赵 琎
我说我的大学生活怎么这么忙,完全没有别人说的无聊与空虚。我说我感觉最近很不爽但又没有原因。我说人可以不爽但不可以不爽得没原因,不爽得没原因就是得了忧郁症,得了忧郁症是要跳楼的。
我说我住在12楼,跳下去想不死都难。我说我每天要爬3次12楼,我非常渴望能飞。我说为什么我不会飞呢,如果会飞我就不怕得忧郁症了。
我说我和你一样是那种扔在人群里也会感到寂寞的人。我说我每次没戴眼镜的时候总觉得人堆中有双眼睛在有意无意地看我,但当我戴上眼镜看清一切时却发现这世界没人关注我。
我说我很久没和女生说话了。我说不是美女的女人我懒得跟她们说话,是美女的女人我又怯于同她们说话。我说我和你们一样摆脱了11月的单身生活进入了12月的……
我说戏剧社的美女为什么都去公关部了,我说为什么我没去,我说为什么我们宿舍清一色都是在社团里做秘书的。
我说随便。其实我心里有自己的选择但懒得说出来,因为说出来按照我想的做和不说出来按你们想的做都是一样的,因为我的心情是不爽的……
我说我想投诉一些人,但一想到他们也许和我一样懒,一样不爽,一样有忧郁症,一样想跳楼,就打消了投诉的念头。
我说深圳的天气一定也得了忧郁症,从30℃一下跌到20℃。我说大学的女生们为什么都那么健康,冷得我都想穿毛衣了,但她们还用原生的皮毛抵挡风寒。她们说这是性感,我说这是傻B。我说作为一个男生,我夏天喜欢性感的,冬天喜欢感性的,她们连温度都感不到,更别提感性了……
我说我那天像个傻B一样跑去她旁边坐下,又像个傻B一样两节课不说话,最后像个傻B一样走了。
我说“缘”这种东西最好不要和“分”连在一起,连在一起就复杂了,就不爽了,就忧郁了,就想跳楼了……
我说我不会逃课,但我还是熟练地逃了,连着两天下午我逃了“历史”逃了“思想”,趴在宿舍写小说。
我说我的小说写到“我”即将与女主人公搭讪了,我说如果生活像小说就好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哪怕只是不爽的爱情。
我说我不爽的时候其实最想找个人说话,但这个人还没出现在我生命里。
我说我上面说的所有话都是要么对男的说要么对自己说,其实我所有的话都只想找个喜欢的女的说,但那个女的还没有出现在我生命里。
我说人不可以不爽得没理由,不爽得没理由就是得了忧郁症,得了忧郁症是要跳楼的。现在我不用跳楼了,因为我发现我不爽的理由就是找不到不爽的理由……
(责任编辑:陈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