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底,由鄢泼执导,梅婷主演的电视剧《新结婚时代》在全国热播,而梅婷和鄢泼的婚姻却走到了尽头。个中缘由有多少无奈,多少隐痛,多少事与愿违呢?
为拍电影不惜变成“贫穷”夫妻
2002年1月,相恋一年的梅婷和鄢泼幸福地登记结婚。
2004年底。梅婷和鄢泼经过一番精心的筹备,《阿司匹林》剧组在北京成立。梅婷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为影片投资200多万元。200万元虽然不是一个小数目,可是对拍摄一部电影来说,还是捉襟见肘。为了在拍摄时不多花钱又能达到理想的效果,鄢泼在事前作足了准备。鄢泼把每一个镜头都画成漫画,没事时一个人坐在角落反复推敲琢磨修改,直到满意为止。
为了让鄢泼在实际拍摄时有一些反复的空间,梅婷既要操心电影的筹备、制作和拍摄,又要接拍电视剧。为了省钱,梅婷把自己多年来买的衣服都翻了出来,省去了服装费用。影片拍摄到后期,梅婷和鄢泼发现尽管节俭到了极点,钱还是不够用。
那段日子,钱成了鄢泼和梅婷最头疼的事情。尽管鄢泼和梅婷竭力隐瞒,双方的父母还是察觉到了他们的困难。梅婷的母亲心疼地对女儿说:“你和鄢泼拍电影钱是不是不够用,我和你爸有一张存折,那是攒的养老钱,取出来你们用吧。”鄢泼的父亲也把多年攒下的一点养老钱交给儿子。父母的举动让梅婷和鄢泼潸然泪下。
登陆上岸后爱情已过保质期
在《阿司匹林》剧组,梅婷不仅是分文不取的女主演,更是无所不包的制片人。尤其是资金极其紧缺。她不仅要四处拍戏挣钱养剧组,更要对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笑脸相迎,免得人家撂下工作走人。鄢泼也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如果《阿司匹林》像其他人制作的小成本电影那样惨遭封杀,梅婷这么多年辛苦拍戏挣来的钱等于全部打了水漂。
梅婷和鄢泼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有一天夜晚拍梅婷的哭戏,梅婷因为精神太疲惫,努力了半天没有哭出来。旁边的灯光、照明、场记等其他工作人员也都很累,急着回家休息。鄢泼严厉地对梅婷说:“你怎么回事啊?又不是第一次演戏,为什么哭不出来?”鄢泼的严厉让梅婷心里很难受,梅婷生气地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成心的?”鄢泼说:“我看你就是成心的!为什么别的导演导戏你就能哭出来,我导戏你就不行?”
鄢泼的话让梅婷大受伤害,伤心的眼泪夺眶而出。
晚上,夫妻俩默默地躺了很久,谁也没有入睡。梅婷幽幽地问鄢泼:“如果我们当初没拍这部电影,你说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鄢泼想了想,认真地回答说:“如果不拍这部电影,我会带你到法国度假,让你好好休息几个月。我在法国找一份工作,挣钱在法国买一套大房子,把那里当作我们的爱情桃花源!”
鄢泼描述的美好情景打动了梅婷。梅婷问鄢泼:“选择拍这部电影你后悔吗?”
鄢泼反问梅婷:“你呢?”
梅婷说:“我不后悔。虽然这中间很累很苦,可是我们一起在努力,这种患难与共风雨同舟的感觉,让人很难忘。”
2005年3月,《阿司匹林》制作完成之后,顺利通过审查,在全国的电影院上映。梅婷和鄢泼都松了口气。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梅婷和鄢泼感慨地异口同声说:“我们俩共同圆了一个梦,为了圆这个梦我们变得一贫如洗!”
梅婷和鄢泼终于又回到了歌舞升平的寻常生活中,却发现他们的爱情似乎已经过了保质期。
梅婷仍旧忙于接戏拍戏。初尝导演滋味的鄢泼意犹未尽,开始自己尝试写剧本,同时积极寻找和创造导演下一部戏的机会。两个人都很忙碌,相处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即使偶尔在一起,他们谈话的内容也大都围绕影视艺术展开。
两人各抒己见、各执一词,谁也不愿意妥协,谈话经常变得不欢而散。在一次争执之后,梅婷伤感地说:“以前我觉得两个人志同道合会特别幸福,现在看来夫妻档也很容易产生问题。”
鄢泼苦笑着点头说:“是啊,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工作也在一起,太缺乏神秘感,还容易相互不服气。”
他们两个人甚至半开玩笑地设想,如果梅婷嫁的是一个圈外人,梅婷的美丽和灵动,她精湛的演技和执著于事业的精神,会让他多么痴迷!他赞美她还来不及,何至于忍心去挑剔她。
如果鄢泼娶的是一个对影视剧外行的妻子,鄢泼对色彩独到的领悟,他儒雅的气质和出众的才华会令她倾倒,她也不太可能为了自己的见解而和鄢泼据理力争。
两个人相互埋怨和责怪的时候,亲密感又减了一层。为了不伤感情,梅婷和鄢泼小心地回避,尽可能地避免争论。夫妻之间的谈话因为害怕触礁而变得小心翼翼,越是小心翼冀越显得不自然,以致于两人独处,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真心爱过:何惧分手之痛
2005年底,梅婷和刘若英一起主演电视剧《新结婚时代》。电视剧开拍了10天,《新结婚时代》制片方对当时的导演紧急叫停,希望换一位更合适的导演,鄢泼临时受命。
《新结婚时代》拍摄完成后,制片方对鄢泼的表现非常满意。制片人高兴地对梅婷说:“你老公要火了!”
谁也没有想到,梅婷和鄢泼的婚姻其实已经走到了尽头。在拍摄《新结婚时代》的过程中,梅婷和鄢泼同时发现,像朋友那样有距离地相处,他们才更舒服、更自然,也更融洽!
鄢泼感慨地在日记里写道:“爱情制造了伤痛,伤痛铭刻了记忆,记忆又见证了爱情。爱情是什么,也许只是一场梦而已!”
梅婷感慨地说:“我也许会成为一名好演员,但却成不了好主妇!我不愿意做主妇,也做不了家庭主妇!”
2006年底,《新结婚时代》在北京热播的同时,梅婷和鄢泼离婚的消息被曝光。曾经那么相爱的一对夫妻,婚姻无疾而终。
鄢泼和梅婷就这样安静地牵手走过了离婚之痛,对他们而言,都是一种内心的成长。
于艳伟摘自《瑞丽》编辑/李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