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奇遇记（３－４）

何小波

3.树叶上的笔记

上集说到乐乐在路上看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在田里干活。乐乐很奇怪，就飞快地往田边跑去。跑到田边时，那人正坐在树荫下唱歌、写诗，而用来写诗的是一片树叶。乐乐更奇怪了，下地干活怎么还带着笔和墨？既然有笔墨，为何不带纸？难道这树叶有什么特别的妙处不成……

乐乐眼里流露出一连串的问号，中年秀才抬起头来看见了乐乐，似乎读懂了他的眼神，他问：“小朋友，你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

乐乐点点头。

“我是来这儿隐居的，一边教书，一边耕作。休息时，我就将平时的所见所闻所感仔细地记录在树叶上。写满一片树叶，我就放进一个大瓦缸里，等缸一满，便把缸口密封起来，埋在大树下。我就这样坚持写了10多年。最后，我挖出了这些瓦缸，让学生把写在树叶上的记录进行认真整理。就这样写成了《南村辍耕录》。”中年秀才说着从怀里掏出书来给乐乐看。

乐乐接过书，只见上面用隶书写着：“《南村辍耕录》，元末明初，陶宗仪著。”乐乐隐约记得曾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陶宗仪这个人的简介，说他写的《南村辍耕录》内容极为丰富。到现在才明白这本书之所以这么丰富，全靠作者日积月累呀！乐乐这才真正体会到语文老师为什么说作文的窍门就是“每天必写”“天天拿笔”，哪怕是写几十个字也好。老师总是不厌其烦地说，第一步就要学会“记”，每天记一件事（一个片段也行），比如，昨天下了场小雪，你就把它记下来，现在不写，将来写时再想“那天是怎么下雪来的”，那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乐乐赶紧拿出笔和本，记录今天的经历。陶宗仪在一旁笑眯眯地说：“这就对了，从今天起，你应该时时刻刻带着笔和本。无论到哪里，都要竖起耳朵，睁开眼睛，像哨兵一样警觉，把所见所闻随时记下来。最好的方法是坚持写日记，这样既能积累丰富多彩的作文素材，又能不断提高写作能力。持

之以恒，作文何愁写不好呢？”

乐乐作好记录，突然想起了子乌草的事，便问黑旋风见没见过子乌草？

“你怎么知道世上有子乌草的？”黑旋风奇怪地问。

“一位陌生的老爷爷告诉我的。他说子乌草是一种很奇妙、很神秘的草，又叫‘梦幻草，据说是动物王国的动物医治百病的起死回生草，若是人吃了这种草，每晚都会梦见奇禽异兽来给他讲动物王国的奇闻逸事。我当时正站在大院里跳绳，老爷爷说完就像一阵风消失了。黑旋风，你见过子乌草吗？”乐乐急切地问。

黑旋风见过吗？欲知后事，请看下集：《程砚秋学步》。

4.程砚秋学步

上集说到乐乐问黑旋风是否见过子乌草，黑旋风说：“我记得我爷爷曾经提起过。我带你去问我爷爷吧。”

黑旋风带着乐乐向爷爷家走去。不料，一不留神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个正着，幸好那人闪得快。乐乐刚想说对不起，那人却已在10丈之外了。“天哪！”乐乐暗叫一声，“好快的速度，究竟是人还是鬼？”

“世上哪里有什么鬼，就算真有鬼，大白天的也不敢出来啊！”黑旋风笑道。

“可人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乐乐话音刚落，那人又鬼魅似的折回，从他们身边一闪而过，到了前面那棵大槐树下，又一阵风似的窜了回来。这回乐乐眼尖，看见那人头顶水碗，行走如飞却不洒一滴水。乐乐觉得不可思议，便和黑旋风坐到大槐树下看起来。距大槐树100多米远也有一棵老槐树，那人顶着水碗往返于两树之间不下百次。

待那人再次来到大槐树下的时候，乐乐急忙问道：“叔叔，请问您这是练的什么武功？”

那人在乐乐面前一个紧急“刹车”，头顶水碗里的水却没有丝毫溢出。他哈哈笑着说：“小朋友，我可不是在练武功。我是唱京剧的，这是在练台步呢。”

“练台步？怎么顶个水碗呢？”乐乐好奇地问。

“一开始，我按传统的方法，手捂着肚子，脚后跟用压劲，两腿间夹扫帚，天天走百多次。后来，我看见抬轿子的轿夫步子稳极了，就跟随其后模仿学步，一次要走好几里。再后来，我就想出了现在这种顶碗练步法。”

“这多辛苦啊！”

“不辛苦怎么能练就一套稳重、端庄而又灵活的台步？台步是京剧表演的基本功之一，这正如你们小孩子写作文，描写是一项基本功，必须苦练。”

“为什么描写是基本功呢？”乐乐问。

“描写是用生动形象的语言，把人物、事件、景物等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读者面前。描写之所以是写作的基本功，因为它能增强你们熟练、生动、真实地描摹客观事物的能力。”

“那怎么才能练成这项基本功呢？”乐乐又问。

“比如看见一棵草，或一座房子，或一场秋雨……这些无一不是描写的好机会，都可以写一写。写好之后，给别人读一读，问他文章里的那草，那房子，那秋雨……是什么样子；然后问自己，他说的跟你看到的是不是一样，如果不一样，那是写走样了，以后写的时候就改进。这样长期坚持下去，就能把描写这项基本功练好。好了，就说到这儿吧，我还得抓紧时间练台步呢。”那人摸摸乐乐的头，转身已到了10丈之外。乐乐这才想起没问对方叫什么。黑旋风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说：“他是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程砚秋。”

“这么扎实的台步，难怪会成为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乐乐由衷地赞叹着起身前行。可没走几步却摔了一跤，刚要从地上爬起来，看见一只奇特的小虫子。

乐乐究竟看见了一只怎样奇特的小虫子呢？欲知后事，请看下集：《小虫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