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 勇
假日旅游归来,大家就近来到了姗姗家,将一路拍到的照片拷进了电脑里。然后聚在电脑前,点着鼠标逐张看照片。看到其中一张时,众人一齐叫好,说这张照片拍得蛮不错;唯有姗姗意见不同,说这照片难看死了,没拍好。正在忙家务的姗姗妈停下手头上的活凑过来看,也说这照片难看,没拍成功。一帮女孩子便“唧唧喳喳”叫起来,说挺漂亮的嘛这照片,哪儿不好啊!
“好什么呀,”姗姗妈指着照片上那群鲜花般的年轻姑娘说,“你们看,照得跟个盲人似的……”
众人顺着姗姗妈的手指看去,原来她说的是姗姗。
照片中,所有人都是眉开眼笑的,只有姗姗的眼睛闭着。
生死
男人当班下井那天,煤窑发生了瓦斯爆炸。
女人泪水婆娑守在井口,手里拎着一只乳白色保温桶,桶里装着一只炖得稀烂的乌骨鸡——男人平时就爱吃这口。
一连几日,女人都是如此。
亲友们见了都劝她节哀,说别再炖鸡了,从这井下找出来的人,不可能还会有活着的。
女人不听,每天照样用那乳白色保温桶拎乌骨鸡来。女人说:我知道,他不会死,他肯定还活着,我要等他上来吃鸡。
不料男人真没死。原来男人那天没下井,而是以上班为借口带情人外出游玩去了。
看到死而复生的男人,女人很高兴,也不提他与那外遇的事,一见面就端出炖好的乌骨鸡给他吃。
只是打那以后,女人的情绪就不是太好,有熟人见了她就问:哎,听说你男人还活着呀?她脸一阴说: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