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琪/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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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社负责老师:陈耀琪
潇洒王景文
韩宇娇
王景文,原名王质,景文是他的字,号雪山,郓州人,寓居兴国军(今湖北阳新县),南宋绍兴三十年进士。博通经史,才华横溢,深得张浚、虞允文等主战派大臣器重。
他才华满腹,惬意自在。诗词大都轻松愉悦,语言清新明快,读后让人油然而生喜悦之情。《山行即事》中的“荷雨洒衣湿,苹风吹袖清”,或《长相思·渔父》中的“山青青,水青青,两岸萧萧芦荻林”,语言流畅,清新淡雅,爽快的心情在文字中自然流露。其好友陆游也写过一首《常相思·渔夫》,其中有几句是:“桥如虹,水如空,一夜飘然烟雨中。”情感与王景文的相似,不以打鱼为生,却以此为乐,以求逍遥自在,不过王景文的更有一种闲适。他笔下那种山明水秀、芦荻飞扬、垂杨袅袅的景象,无论和柳宗元笔下的“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相比,还是与范仲淹的“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相比,都少了一份凄苦,多了一份惬意。
他顺其自然。在我的印象中,知道王景文的人很少。陆游的诗受后人推崇,家喻户晓;王景文的诗虽为人称道,却少有追捧者。王景文佩服苏轼,说过“一百年前……有苏子瞻,一百年后,有王景文”的话。他的朋友张孝祥作品远不如他,也以苏轼第二自称,但声名却比王景文大,这不免让人疑惑。是王景文不求上进,只求清闲所致吗?并不是这样。他不像陶渊明一样归隐田园,自傲清高,而是以一种“未到花期开放时,怎能如愿望开花”的顺其自然的心态在等待。有时等得无望,也略有迷茫,在《燕归梁》中,他感叹:“而今一似花流水,踪迹任东西,利成名遂在何时。”一阵伤感后,继续写写诗,喝喝酒,潇洒一生。
他耿直敢言。他虽然默默无闻,不出风头,但却主张抗战,敢于发表抗战言论。他的言论受到一部分贤能者的赏识,却也被一些人所恨。好友陆游曾作《送王景文》,有两句是:“深知万言策,不愧九原人。”上句指他上疏论抗战事,下句称赞他不愧是张浚的门生。
你看,何其潇洒的王景文!
指导老师:马琳
爱恨小提琴
沈千池
我幼时的痛苦是随琴而来的,就像Jay所唱的一样:“为什么别人在看漫画,我却在学画画,对着钢琴说话,别人在做游戏,我却呆在家背我的ABC”。
从四五岁开始,我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小提琴。学琴是一件很苦的事,琴两边的发声口,黑洞洞的,好像把我吸进去了,让我看不到色彩。伙伴们整天在外玩,我却只能跟琴呆在一起。我恳求妈妈让我出去玩一会,妈妈不容分辩地说:“你得练琴!”于是,我开始恨手上的琴,恨不得把它砸碎。
有恨就有反抗。第一次罢琴,爸爸狠狠地揍了我,他夺过我手中的琴,一巴掌抽过来,脸上立即留下一道红印,火辣辣地疼。我颤抖着手拿过琴继续拉,眼泪滴落到了琴上,内心仍在强烈地抗议:我不要学琴!但每天还是要浑浑噩噩地拉几个小时,拉琴的目的直接而明确——考级。一到临近暑假,压力最大的不是期末考试和作业,而是八月份的提琴考级。
考级前他们给我买了一把好琴,精美无比,但每天要练四个小时甚至六个小时,让我对它没办法喜爱,只有咬牙切齿的恨。我把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细如发丝的弦上。我用猛力拉,想把一根根弦拉断,把琴拉爆,我毫不留情地在拨弦的时候使劲地拽,我不要一天为它耗去六个小时!汗滴在琴上也不去擦,多出点汗吧,让这破琴腐烂!
一路恨着,一路练着,终于,八级一过,我豪不犹豫地把它砸了。琴被砸后,突然感到空虚。拉了那么多年的琴一下子停住,每天像少了什么东西,虽然我那么恨它,糟蹋它,但没有它陪伴,我似乎失去了方向,不知道空闲的时间能干什么。
后来又换了一把普通琴,我继续练琴,虽然仍不太喜欢,但也不憎恶了。后来,我考过了九级。拿到九级证书时,我承认:其实拉琴也不错。
紧接着,我又顺利通过了十级。终于解脱了!许多人从那以后就再没有碰过琴,我却没有放弃,拿到证书时,我对着它默念:以前,我只是为你而练,以后,我要为自己而练。
从此,我对琴的感情有了质的转变。我现在愿放弃一个下午玩电脑的时间去拉琴,我可以耗上一个钟头去标一首曲子的指法,我会为一个音的始终拉不准而生一天的气。让我快乐的是,只要会唱的,哪怕是Jay的快歌,我都能轻松弹出。
回想起当初对它的那份恨,我自己都不大敢信。
指导老师:陈耀琪
大唐文学社的两篇参赛稿件中,韩宁娇的《潇洒王景文》充满浓郁的书卷气,罗列王景文的潇洒所在时,引用的诗词随处可见,但又用得恰当,没有学生易犯的堆砌毛病,古典文化的积累和出色的才情也随之尽显。《爱恨小提琴》取材于生活,沈千池把对小提琴由恨到爱的这段心路历程展示了出来,这种真实的心理具有强大的感染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