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冬夜里的花朵

高　栋

在俄罗斯的城市特别是莫斯科市街头最常见的不是电话亭，也不是咖啡厅，而是鲜花店。在寒冬的俄罗斯城市，半夜里你可能找不到一家开门的便利店或者咖啡馆，但你一定可以找到漾着温暖灯光的鲜花店。

由于对莫斯科不熟悉，在莫斯科停留的日子里不到天黑我们便早早回到宾馆休息。离开莫斯科回国的前一夜，大家一致商定走上街头，看看莫斯科的夜景。可能是欧洲人比较会享受生活的缘故吧，在莫斯科很少有商店在夜里营业。当地时间二十一点以后，除了超市、银行兑换点外已经没有什么商店营业了。走在街上，路边商店大多挂着打烊的牌子，偶有营业的时装店，走进一看，上万元的价格让人再没有勇气多呆一分钟。没处可去，只好在白雪飘飘的街头漫步，这时候你会发现，在莫斯科街头有很多像中国大多城市书报亭那样的鲜花店在漆黑的夜晚仍然亮着灯。

莫斯科街头的鲜花店面积都不大，约为十几个平方。尽管花店面积不大，但花的种类很多，火鹤、雏菊、玫瑰、康乃馨、郁金香等等应有尽有。卖花的人几乎都喜欢捧着书贴在店的一角，并不张罗花店的生意，只顾陶醉于书的世界中。有顾客进入，如果没有特殊要求，按照花束标价付款，然后取花走人，这时你会发现花店的主人仅仅是花店的一个陪衬。除了花店外，在莫斯科的夜场超市里都有鲜花销售。在超市里鲜花和咖啡豆、巧克力一起被摆在超市进出口等醒目的位置供顾客挑选。我在莫斯科市郊一个名叫啄木鸟的大型超市里看到，这里鲜花柜前作特价促销的郁金香足有上千枝。

与新疆地理特征以及气候相似的俄罗斯不可能在冬天盛产如此之多的鲜花，这些鲜花应该大多是从国外进口的。但是漫长的运输距离和较高的售价并没有挡住俄罗斯人对鲜花的热爱。我想对于全世界物价最高的俄罗斯而言，他们之所以愿意在鲜花上能够如此随意消费，这主要来自于民族特有的生活激情，对浪漫生活的美好期望以及对现实生活的一种美满祝福。

与国内鲜花店不同，在莫斯科市的鲜花店少有人选择包装浮华的捧花，顾客大多选择一枝或者数枝简单的花朵。在俄罗斯我发现那些手持鲜花的女孩着装都非常时尚，寒冷的冬夜里她们的衣着单薄得让你错以为春天已经来临。我们的导游解释，在莫斯科市的冬天很少有女孩穿长筒袜，那些身材高挑脚蹬长靴的女孩都以秀出长腿为美。可能是真的不冷，如果真冷不会有那么多女孩愿意为美付出如此昂贵的代价。

如果要说俄罗斯一行让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我认为就是能够在寒冷的冬天，特别是冬夜随处见到传递温暖情怀的那一朵朵鲜花。

（摘自《伊犁晚报》）

编辑/付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