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头没腿

来卫东

老张在机关混了十多年，也没混出个名堂。这天，他的好友杜刚来本地出差，见到老张，两人不胜感慨。原来，杜刚和老张的状况一样，也是仕途不顺。到了吃饭的时候，老张拉着杜刚说：“走，老同学，咱们吃饭去。”

老张看街边新开了一家“火锅鸡”店，里面环境不错，生意也挺火爆，便决定进去尝尝鲜。

落座后，老张点了一个火锅鸡，几瓶啤酒。可过了二十多分钟，火锅鸡还没上来，老张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生气地问旁边的服务小姐：“我们要的鸡，老母鸡孵出来没有？”

服务小姐赔着笑脸说：“先生对不起，今天客人比较多，你们稍微等一等，鸡马上就下锅。”又过了十多分钟，火锅鸡终于上来了，老张给杜刚倒上啤酒，两人边吃边聊。说实话，这火锅鸡的味道还真不错。可吃着吃着，老张就发现这鸡有些不对劲，翻来翻去都找不到鸡腿，反倒找出两只鸡头。

老张不干了，叫来老板娘，压着怒火说：“老板娘，你们这火锅鸡是一只整鸡吧？”老板娘说：“是呀。”

“好，我问你，”老张指着锅里的两只鸡头，气呼呼地问，“你们家的鸡是两只头哇？”

“您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老板娘笑嘻嘻地说，“这是好兆头啊！鸡头好哇，您看，这上面有鸡冠，预示着加官进爵，你们两位先生一人一个鸡头，吃了马上都要高升啊。”

杜刚一听，“扑哧”笑出声来，老张听着也觉得受用，说：“鸡头的事就算了。可是我们锅里怎么连一只鸡腿也没有呢？”

老板娘眼珠一转，笑着说：“你们两位都升官了，还要啥腿呀，出门早配上小车了。”

杜刚这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老张也乐了，感觉比吃了鸡腿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