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乐队的“大篷车”司机

2007-12-29 00:00:00
世界文化 2007年2期


  编译\勇明
  
  迈克·巴克特——一个严厉的中年男子,开大客车已经20多年,不过,不是普通的大客车。迈克开的是专车——“大篷车”,运送摇滚乐队巡回演出。当然他对摇滚乐队有独到的见解。
  “我可以这样对你说,焦尼·罗滕和他的《帕布里克》乐队——一群真正的山羊。我送他们去比利时,仅两天时间我的车就成了垃圾堆。到处是乱扔的空啤酒罐、废纸……他们一高兴,互相用食品乱扔,用水枪乱射!不管我怎么劝说,他们大声反驳:住嘴,我们付钱!”
  如果说迈克跟《帕布里克》乐队的旅途是他20多年司机生涯中最糟糕的一次,那么,他跟斯季维·杨杰尔在一起却是一种享受。“当他觉得我累了,——我有时差不多通宵达旦地不停开车,——就坐到我旁边,帮我排忧解闷。他自己没睡,却还想着我。你很难相信,他是一个盲人。一次,我看见他单独在旅馆的走廊里踱来踱去,竟一次也没绊倒。你可别以为他看不见呀!”
  一般说来,“大篷车”巡回演出的摇滚歌手的生活跟驾驶小船,在海上摇摇晃晃、漂泊不定而被人遗忘的渔夫一样。有时,他们不得不在“船上”停留,一住就是几个月。所以,有不成文的规定,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首先,不要在梯蹬上乱扔东西。你得在汽车上住啊!因此,发生在车上的不文明行为比在旅馆里少得多。
  “大篷车”的司机就像领航员,保证船只的正确航向。因此,有这样的传统:巡回演出的最后一天,为司机和他的轮班者举行专门的晚宴。否则,下一次巡回演出准砸锅……
  迈克所在的“费克尼斯”大客车汽车公司提前一年就确定了行车路线,因此,迈克准确知道,下一年他的客户是谁。两层的汽车,合乎标准的内部装修:可供16人的卧室、厨房、厕所、淋浴。有的根据客户要求,作些变动:例如,为《乌耶特》乐队提供日光浴室、宽敞床位、婴儿摇篮等。这样的大客车一天的租金450英镑,这还不包括客户想住旅馆过夜的费用。当然,有的乐队为了节约开支总是在汽车里过夜,只有当需要彻底洗澡或洗衣时才住旅馆。
  如果说歌手一年在汽车里过上几个星期,那么司机就得10个月。司机还要打扫卫生,通常一周一次换床单,有时应客户要求隔天一次。司机不仅要关注燃料的消耗情况和水箱里有没有水,还要让冰箱里总有食品和饮料。司机还要懂得欧洲各国不同的交通规则、这些国家法律规定有哪些限制。还有,海关人员检查汽车,千万可别发生什么?否则,司机该倒霉了!最可怕的敌人——里程表。汽车公司早就规定。如果迷路,司机要为多余的公里——超额的汽油负责。
  还有些客户没有时间概念!直到现在,迈克回忆起博巴·马尔利还心有余悸。“他每次总是迟到,到那儿也耽误。而我可有日程。他的那些歌手时不时吸毒,全然不顾被捕的危险。我对他们说,再过5分钟就要过边境了!可他们并不收敛。有一次,我真的生气了。他们要去德国举行音乐会。专机提前把我连同大客车从伦敦送去法兰克福接他们。一小时、两小时……然后叫我去接电话!电话来自科隆。原来,他们在飞机上吸毒,得罪了驾驶员。驾驶员发脾气,在附近机场降落,把他们交给了警察。不过,反正我还是我,始终没换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