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好泥”
星竹在《一块“好泥”》(《杂文选刊》2007年7月[下])一文中说:“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被别人拿捏在手里,然后放入模具,按别人的标准生活做事,即被别人赏识的‘好泥!一种是‘好泥之外的矿物。他们虽然不可能在别人的模具里发光,却有着自己的光彩。”生活中的大多数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免不了要被别人放入模具或进行“雕塑”。
我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被别人拿捏在手里,习惯了努力成为别人赏识的“好泥”,甚至也习惯了用好与坏来作为区分事物的标尺。小时候看电影,总问大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长大了以后才知道,好人有时也做坏事,坏人有时也做好事。官骗百姓,医生害病人,老师强奸学生,专家为钱可以出卖自己的良知,这些看似好人的人,做出的坏事却令人发指。一名儿童落水,围观者二三十人,都只是喊,却无一人施救,最后两名小偷成了救人英雄。这些所谓的“坏人”的善举,却令我们羞愧汗颜。其实,好与坏原本就没有明确的划分标准。“好泥”虽好,但长期生活在别人的标准框架之下,往往会丧失人性最为自然、朴实的真诚和善良。反而那些“从好泥当中剔出去的渣滓,往往倒有可能是金子、玉石或稀有矿物”,因此对于落入水中的生命,小偷的举动才显得那么真实、美丽和可爱。
张剑鑫(山西)
诗意的教育
拜读了“写家实验”栏目里的三篇同主题的作品《给女儿十年后看的信》(《杂文选刊》2007年8月[下])后,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不能不被文章中所极力倡导的生命教育、尊严教育、平等教育及民主教育等思想深深折服。这种形式活泼内涵厚实的诗意教育一次又一次地拷问着我们现行的教育体制及教育行为,激发我们再一次自觉地做出更为深刻的内省与反思。
长期以来,中国的父母几乎都将孩子作为私有财产去占有支配;都习惯以自我标准去主观地塑造孩子;以自己丧失尊严的举止去强调尊严;以自己绝对的自由去限制孩子的自由;以自已高人一等的生命姿态去俯视其他的弱势生命;以自己骨子里的意识凸显并放大着个体间原本可以忽视的差别;以自己貌似文明、神圣的行为取代孩子的一切,控制着孩子的一切,致使孩子丧失身心的全部权利,让孩子倍感身累心苦。更令人担忧的是,这种粗鲁、偏激、短视的教育意识已经渗透进学校及社会教育的每个角落,使之成为一种理所当然的惯性且被人们认可接纳,继而在不折不扣地推行。我无法预测这样做的后果,但我敢肯定,这样做绝对不会有令人满意的结果。值得欣慰的是,有不少家长已经觉醒,已经敏锐地感知到这种家庭教育的顽疾及其流弊,于是就有了类似宋燕有感而发的作品。在这里,作者以自己无可替代的独特生活阅历、入骨透髓的人生感悟,还有叩问心灵的生命情怀一路呐喊,用灵魂的血、情感的泪在呼唤一种为人父母的睿智与理智,呼唤一种为人父母的激情与诗情,同时也在呼吸一种为人父母的通达与豁达,所有这一切,都值得每一个中国父母深刻地反思,无情地解剖,大胆地建构继而幸福地收获——收获教育的诗意,收获教育的成功,收获诗性的人生。
老实人(安徽)
坏人都是好人“培养”出来的
对于刘齐在《跟坏小子合作》(《杂文选刊》2007年8月[下])一文中所描绘的现象,笔者也深有感触。
这类事看起来不大,但它们所反映出来的国民性(看客心态)却是中华民族诸多大悲剧、大灾难的根源。笔者以为,当下极少数腐败分子之所以敢如此嚣张,就是看中了这种国民性。从某种意义上讲,坏人都是好人“培养”出来的!
在我们中国,常把那些“不关已事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的宝钗式人物视为“精明”人,以此标准来衡量,那些爱管闲事的老外无疑是“傻瓜”了。然而,那些“傻瓜”却远比我们这些“精明”人过得美满幸福。事实证明:众多的“精明”人,加起来是一个愚弱的民族;而众多“傻瓜”,加起来却是一个强盛的民族!
因为在一个社会中,任何人都不可以独善其身。如果你见到与自己同阶层、同地位的人受污辱而无动于衷,那么下一个受污辱的很可能就是你。
常苏英(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