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 沁
有谁会想到,
一个刚刚而立之年的强奸犯竟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担任公司业务部主管的高级白领;
有谁会想到,他白天是“业务精英”,晚上成了偷盗奸淫无恶不做的
“人间魔鬼”……
肖进忠原本是一所中学的教师。2005年2月,吉林某公司在湖南招聘产品推销业务代表,他抓住这难得的机遇,投入全部精力应聘。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在2000多人的角逐中,肖进忠有幸成为幸运儿。
不久,肖进忠正式走马上任,来到长沙市郊区一个县级市安营扎寨。半年后,肖进忠在办事处站稳了脚跟,被总部任命为长沙分公司的负责人,月收入在4000元以上。
一、分居酿祸,畸形欲望让他成了“痿丈夫”
肖进忠志得意满,信心百倍。一天,谈完业务后,肖进忠在一处酒店吃完饭后,被同事硬拉着跳舞。说也奇怪,本来不会跳舞的肖进忠,搂着陪舞小姐轻柔的腰肢,在舒缓的音乐节奏中,竟无师自通地找到了“跳舞”的感觉。更要命的是,陪舞小姐把她高耸的胸脯慢慢贴近肖进忠的身体,脂粉细腻的脸故意亲昵肖进忠的脸颊,让肖进忠陷入了迷离的情调里。
中场时,舞厅的灯光突然完全暗了下来,陪舞小姐将肖进忠平举的左手轻轻放在她的腰际,她的双手则温柔地圈住肖进忠的脖子,胸脯紧紧贴在肖进忠身上。肖进忠更加主动地搂紧了她,并试探着把手滑向她腰肢以下的部位,陪舞小姐不仅没有反对,而且非常配合。当肖进忠虚伪地夸她身材高挑、皮肤细腻时,她竟以更加亲昵的行动来回报肖进忠廉价的赞美。
肖进忠赤裸的双手和赤裸的思想游遍了她全身,放纵地感受了不同女人的身材和体型带给自己身体的全新震荡。他的心理和生理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从此以后,这种致命的诱惑强烈地吸引着肖进忠:肖进忠每天都想去“跳舞”,每天都憧憬着见识一些别样清丽而柔情的女孩儿。肖进忠起初给自己规定只能每周一次,可后来完全不行,最后发展到每天都去。
8月22日,是肖进忠妻子分娩的日子。那天,在肖进忠的再三恳求下,医生终于同意他进产房陪伴分娩。然而,当肖进忠看到妻子分娩过程中那血淋淋的恐怖场面时,他怎么也弄不懂,女人那恐怖丑陋的私处,怎么会是男人们乐不思蜀的“性福”源泉呢?
国庆节,休长假的妻子带着女儿一大早就来到了肖进忠的办公室,她给肖进忠买了很多零食和滋补品。妻子对肖进忠越好,肖进忠心里越紧张,肖进忠甚至害怕夜晚的到来。
晚上,妻子把女儿早早安顿好后,深情地抱住肖进忠的肩,她两个月的相思一朝喷发,要在今晚得到完全的补偿。肖进忠极力配合妻子的行动,可一碰到妻子的身体,肖进忠脑海中不停地闪动着妻子分娩时的场面,疲软得一塌糊涂。妻子非常痛苦!她不得不承认,肖进忠的生理功能确实出现了问题。她责问肖进忠是不是在外面包了“二奶”,肖进忠对天发誓,说绝对没有!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肖进忠自己也不清楚,他只得安慰她说:可能是今天太紧张,明天就好了!
可到了第二天,情况依旧糟糕。后来,妻子被肖进忠弄得毫无兴致。在妻子的极度不满中,肖进忠怏怏地送走她。妻子走后,肖进忠感到了事态的严重,他急匆匆赶到医院检查。医生仔细检查后,认为一切正常,没有器质性障碍。
肖进忠如释重负。为了检验自己的性功能是否正常,肖进忠又到舞厅找小姐跳舞,当肖进忠接触到她们娇柔的身体时,肖进忠依然激情澎湃,完全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肖进忠欣喜不已:我并没有丧失男人的功能!周末,肖进忠急切地赶回家,一进门他就对妻子说,我到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可能是工作太累的缘故。妻子也非常高兴。肖进忠搂住妻子,想要立即证明给她看。可令人悲哀的是,在妻子面前,肖进忠依然软弱无力。半年后,对肖进忠无望的妻子愤而提出了离婚,肖进忠苦劝无效后,只得含泪签下自己的名字。
二、放任自己,“另类人生”拉开他的人生悲剧
年轻有为的肖进忠在上任伊始,明确了业务部的各个岗位职责,建立了激励管理机制,并创新地提出,每月都给科员定期培训,并建立完整的培訓体系。由于业绩突出,他年年当先进,薪水涨得最快!
罩上一个又一个光环后的肖进忠,心理上从自信转向了自负。习惯了太多的成功之后,他却经不起一点风雨。婚姻的崩盘已让他觉得脸上无光,尽管同事们不清楚他的“无能”是离婚的导火索,但从那以后,肖进忠性情大变。
一次,肖进忠因工作出现了纰漏,受到了负责南方总销售经理的严厉批评。肖进忠心情极度失落,他一改过去加班加点的习惯,到点就下班,回到自己的大房子里,独自一人过起了清净、舒适的日子。有时,他把音响调得震耳欲聋,他歇斯底里想放松自己的心情;有时,他整夜“挂”在网上,神游在暴力和色情游戏之中……但很快,一阵宣泄过后,肖进忠反而更加无聊起来。
一天,报纸上一篇“飞贼潜入居民家”的报道让他眼前一亮。这一定很刺激,很过瘾!但对于小蟊贼被抓捕的下场,他表示了极大的蔑视:太蠢了,要是我的话,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第二天上班,他一整天心不在焉,满脑子里全是飞贼、大盗的影子,他还尝试着在电脑屏幕上勾画了作案路线图。一连几天的“纸上演练”过后,肖进忠再也按捺不住一显身手的欲望。
肖进忠经过踩点后,将狩猎的目光投在一处只有两层的办公楼里。午夜时分,准备好绳索和工具后,他顺着通往楼顶天台的铁梯,爬了上去……在盗窃现场,肖进忠一直冷汗直冒,心怦怦乱跳。大约半小时后,肖进忠拿着偷来的东西一溜小跑回到家里。
走进屋内,肖进忠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他没有心思打量自己的”战利品”,一头扎在自己的床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已湿透。大汗淋漓的脸上像刚洗过一样。肖进忠突然感到,自己前些天嘲笑那个蟊贼过于武断,做坏事还真不容易!肖进忠颤抖不已的心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睡了一觉的肖进忠逐渐恢复往日的神情。中午,他没顾上吃饭,特意到昨晚“光顾”的那幢楼里,以找人为名逛了一圈。人们脸上的平静,反倒让他感到有种失落感。
第一次作案后,肖进忠开始沾沾自喜,不想收手了,他觉得晚上的魔鬼行动更能证明自己,更能找回他做为男人的自信心。
为了寻求更强烈的刺激,他开始选择民宅作为盗窃目标。2006年4月的一天,肖进忠发现一户人家插在门缝、门把手上的各类广告、传单厚厚地积攒了十多张。肖进忠断定这户人家久无人住,便放心大胆地用撬杠撬开大门入室行窃。
很顺利地进了这空无一人的屋子,他竟胆大妄为地决定在那住上一宿。晚上,躺在陌生的大床上,肖进忠心里感觉挺惬意,此时,他已经没有判断善恶是非的能力了。
在肖进忠眼里,犯罪也需要及时开拓新的领域。6月的一个晚上,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持刀打劫了一个上夜班的妇女。
肖进忠在随后的日子里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肖进忠如幽灵一样出现在一个又一个黑夜里,盗窃、抢劫,无恶不作。然而,在每一个白昼,特别是在单位工作的8个小时里,他若无其事地照常主持工作,工作之余还和同事们有说有笑。每次同事聚会,肖进忠悉数参加,并有意挑起一些案件的话头,听听他们的感想。
“这个小子厉害呀,警察怎么也都抓不住他,真成了一个飞天大盗了!”肖进忠听着同事们茶余饭后的随口赞叹,心里狂喜不已,甚至有些飘飘然,仿佛觉得自己是在精心制作着一件件杰出的作品!人性、良知,早已一起埋没在他已经扭曲、魔化的灵魂里……
三、变本加厉,强奸幼女进囚牢
一天晚上,肖进忠趴在阳台上,看到一对对散步的情侣,他心里产生了孤独感。自从和妻子离婚后,肖进忠见到了一个自称在中西医方面颇有造诣的神医,他神神秘秘地说:“你这种病主要是大脑皮层主管性功能的中枢神经出了问题,而并不是真的不行。需要不断有异性刺激,才能慢慢激活它。我再给你配些壮阳补肾的药,包你准好。至于怎么获得异性的刺激,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江湖骗子的话使肖进忠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草。也正是这番话,把肖进忠推进了更深的罪恶之渊。
从那以后,肖进忠就期盼着一种奇迹:有一天,有一个异性能够激活他的原始欲望,那么,自己那该死的中枢神经就会“砰”地通了,自己也就可以重振雄风,做个坦坦荡荡的男人了。于是,他隐瞒了自己的病情,找借口接近一些女下属和女客户,和她们谈“恋爱”,几次骚扰对方,然而和她们的肉体接触后,奇迹并没有出现。
肖进忠不愿意去风月场所,在他潜意识里,是那里的小姐让他做不成男人,才让自己有了今天的“惨境”。为了弥补寂寞和孤独,他开始寻求刺激,在苦闷和彷徨中,产生了又一个新的邪恶念头……
一次夜里,他窜到一户民宅,见家里只有一个13岁的小女孩,他在原先罪恶的念头上朝犯罪的深渊又进了一步。小女孩胆战心惊地说:“叔叔,你放过我吧,我知道家里的钱在哪,我给你拿钱!”女孩苦苦的哀求声已不能打动肖进忠早已泯灭的良心,他用布条把她的嘴封住……在疯狂般脱掉小女孩衣服的时候,他迟疑了片刻,最终,久不见起色的下体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有了反映,他大喜:自己期盼许久的“真人”竟是这个正处发育阶段的小姑娘!他不顾一切地满足了自己的兽欲……事后,肖进忠自我满足的喜悦之情油然而生:从今天开始,我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小女孩的父母回家后,见到躺在血污中赤裸着身体的女儿,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毫不犹豫地拨打了110报警。这一带频繁发生的入室偷窃案早已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闻警而动的公安干警很快在一条小巷抓住了正志得意满想回家的肖进忠。
肖进忠的身份让审讯他的警方大吃一惊。“肖进忠被拘留了!”犹如一个重磅炸弹投向他所在的单位。一时间,同事们的议论炸开了锅:是不是警方弄错了?
直到在案情大白之际,不熟悉肖进忠的人都感到痛惜、费解,而熟悉他的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身边的这个“业界精英”与那个屡屡作案、丧尽天良的恶魔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