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街亭》一文,开头在部署兵力时,孔明的精明谨慎就充分地显露出来了。先说精明。首先当听探细人说:“今司马懿撤兵到长安,见了魏主,同张郃引兵出关,来拒我师也。”孔明的第一反映是大惊。很准确料定“今司马懿出关,必取街亭,断吾咽喉之路。”这是一位天才军事家的精明之处。其次,当孔明问及“谁敢引兵去守街亭?”而马谡说“某愿往”时,他就对街亭的重要地位一语道破:“街亭虽小,干系甚重。倘街亭有失,吾大军休矣。”这既是对马谡地提醒,又显出孔明对当时军事形势的分析是何等准确。体现了他精明于别人之处。第三,当马谡夸下海口“某自幼熟读兵书,颇知兵法。岂一街亭不能守哉?”时,他没有被夸夸其谈所迷惑,更没有因为马谡在以前曾“丞相诸事尚问于我”而被左右,更显出了他知人善用的精明之处。第四,当马谡轻敌时,孔明更是对敌方势力有充分清醒的认识:“司马懿非等闲之辈,更有先锋张郃,乃魏之名将,恐汝不能敌之。”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又是一位军事家精明于常人之处。当孔明把军队屯扎在街亭时,连司马懿也惊叹不已。至此,孔明的精明已非同寻常地摆在了读者面前。
再说孔明的谨慎小心。当马谡说:“若有差失,岂斩全家。”孔明立即做出反映:“军中无戏言。”意思让马谡立军令状。其目的有二:一方面是让马谡谨慎从事,告诫他小心,不要有闪失,以军令状来提醒和约束他;另一方面,万一闪失,军法处罚也有依据。对孔明来说,目的主要在前者。其次,孔明为了防止马谡误事,想到王平的“平生谨慎”,拨王平去协助马谡,不但体现了孔明的谨慎,更说明他用人知人善任。第三,再三叮咛王平,更是处处体现他的谨慎。(一)提醒王平以谨慎托以重任;(二)安营下寨必当要道之处;(三)速画四至八道地形图本呈上;(四)凡事商议停当而行,不可一意孤行;(五)用“取长安第一功”来激励二人;(六)语重心长、直截了当的再三叮嘱:“戒之!戒之!”可谓处心积虑,用心良苦啊!第四,孔明寻思,还怕二人有失,又唤高翔在列柳城屯扎,引兵援救;第五,孔明又思,高翔非张郃对手,遂唤魏延在街亭之后屯扎。当魏延认为把他“置于安闲之地”时,孔明又道出了“勿以等闲视之,失吾大事,切宜小心在意。”魏延引兵而去,孔明恰才心安。孔明的谨慎细心无人能比,无人不晓,从马谡提出守街亭开始,无一处不表明孔明作为卓越军事家的精明谨慎。读后令人钦佩不已,唏嘘赞叹不尽。孔明真乃神人。只是马谡的失误让他一番苦心付之东流,正应了一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只可惜一生抱负,一世功名化作英雄泪。
(刘社革甘肃省陇南市武都区西水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