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年的按揭等

2006-07-05 07:02
中国新闻周刊 2006年24期
关键词:按揭服务生世界杯

1000年的按揭

现在流行“房奴”说法,首付给了地产商之后,银行就成了奴隶主,我就是被银行“包”了的奴隶之一。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的钱花不完,每个月都可以看看电影,约约MM;现在不行了,余钱都给银行了,即使MM们主动打电话过来,也要礼貌地拒绝。

越来越觉得,按揭能让人精力用尽,近乎死亡,也就是精尽人亡。

其实,解决这个问题,有一个办法,就是拉长按揭的时间,这样做的话,他(银行)好,我也好。我以前买房子时就提出过这个建议。

售楼小姐拿出计算器给我计算,15年、20年、25年、30年的不同好处,“有没有1000年的?”我脱口而出。“最多30年。”“其实,你们能不能和银行商量商量,每个月还5块、10块的,只要一个月还款不超过10块,让我还几万年,我是同意的,而且,利息高一点我都能接受,社会主义银行应该以人为本呀。”众人皆笑盈盈。

我相信,我的观点是所有房奴的心声。其实,1000年的按揭,银行也不赔本,因为银行可以把利息搞得很高,1000年下来,连本带利息,要赚更多。对买房人来说,也不影响现实生活,至于子子孙孙的事情,不用管那么多,生他们就是为还账的。

可是,银行肯定不会这么做,我分析银行主要是觉得人们活不到1000年,人要是死了,钱就要不回来了,但是,银行就没有想到人类科技进步,寿命是可以延长的,乌龟、甲鱼,那么低等的动物都能活上千百年,人类难道连王八都不如?

所以,经济学家总说我们的银行不注重长远利益,我觉得是有道理的。

可恶的是,银行不但不延长放贷年限,还会定期不定期地加利息,我的月供比以前涨了150多元。

我真希望有一天,银行的电脑全崩盘,就好像公司发我的电脑一样,什么数据都坏了,最好是我的账户上,能多上几百万,按揭年限被改成1000年、10000年,越长越好。

我们上学时,课本上说,按揭是资本家剥削劳动人民的重要手段,但后来有哥们讲了一个美国老太太和中国老太太的故事,说是美国老太太靠按揭,一生还债,但是一直住在新房子里,而中国老太太,快死了才凑足了房钱。

于是,代表先进文化的按揭概念传到中国后,什么都可以按一下,房子可以按,车可以按,看病可以按,买衣服可以按,买冰箱可以按,在各个领域的商人们都想按消费者一下。

所以,千万不能信地产广告,赵本山大爷说得好:谁用谁知道。

文/林楚方

埋单

有些饭局会呈现一种奇异的景象。酒过三巡,盘子开始见底,腰带收得渐紧,意兴有些阑珊的时候,食客们的眼神变得游移,在服务生和桌边菜单之间,他们在掂量在权衡。首当其冲叫“埋单”的人,自然要成为勇者先锋。索性不开口成一盘僵局,冻在那有一搭没一搭闲聊,拼拼谁最有耐性……当然以上是典型案例。现实情况是,很多人会头顶“做东”的光环,坐北朝南,对着菜单信手点来以飨友朋,豪阔的举止却包裹着“这家店菜真不便宜”的内心私语。

我不善于制造僵局,也纯真直率尚不懂腹诽人家菜价,所以很多时候都傻乎乎地跟人抢着埋单。好胜心切演变成不讲道理。本来“埋单”的原意是说把菜单或账单埋在桌布下的人付钱,我常常忘记了传统变得很是现代,刷拉拿出钱包扬手呼叫:“我来我来!”服务生走来的时候,我和朋友正在争抢,她把我拿钱包的手抓下,奋力举起她拿着百元大钞的手,我伸出我另一只手实施“空手道”统统隔下她两手,我那拿皮夹的手又跨越战线冲在最前阵,我们不约而同地问:“多少钱?”服务生报出了一个个十百位都不是零的数字,我赶忙在皮夹里掏了个准确,服务生左看右瞧,两边都付钱,收哪边的呢?最后当然是我赢了,因为朋友的整钱找不开。

埋单的那一刻,我是热情的冲动的心甘情愿的。可是长此以往,就有脸被打肿了之后的疼痛感了。收拾起自己零碎的小币,我想下次要带卡去吃饭,抢着付钱时,服务生一定会嫌我刷卡太麻烦,我就被迫埋不了单了。

刷卡妙计进入实施阶段的时候,又一场你争我夺开始上演。服务生站在旁边微笑不语,看一池火锅两岸的女人们异口同声:“我付我付!”服务员说:“本店刷卡消费可以打八折。”啊?那肯定是要我刷卡了。

我想总得想个办法克制自己抢着埋单的欲望吧,纵欲总不是一件有益身心的事。于是到了清算饭钱的时候我就学习《鸿门宴》里的沛公起如厕,跑到洗手间里把自己的理智唤醒,我对自己说:“你这个月薪水不够用了,你信用卡还欠钱呢,这朋友上次你请过她了,刚才桌上那盘爆炒羊肉估计不便宜……”念叨了半天,我对着洗手间里的镜子顾影自怜:“哎,你这人,也太不厚道太小气了点。”

洗手间是餐馆的稀缺资源,不能占用太久,当我从洗手间天人交战的状态回到现实,优雅地正要入座,服务生走过来把账单递到站着的我手里,朋友打我的胳膊:“哎呀我付我付!”我迅雷不及掩耳掏出钱包问服务生:“要卡还是现金?”

文/上上签

书中哪有金龟婿

读书无用这个说法,好像已经过时了很多年了,所以当上一个周末不小心看到中央电视台经济频道一个貌似很高端的节目中一个嘉宾突然大声疾呼说,“读书就是没有用。”让我相当地惊诧了很久,我本来以为随着时代的进步,再也没有人会这么想了。

其实在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真的怀疑读书是没有用的,这里的读书特指上学,因为事实证明,从我小学开始一直到高中的同学中,最有钱的那一个,肯定就是那个高高大大,坐在座位最后一排,曾考出数学16分,语文30分,英语8分的男孩子。每次回家,总会听同学提起,这个男生的公司如何的有声有色,他过年过节都不会忘记给班主任送一份礼物,每年春节的时候总是他提议说,“咱们该开一次同学会了吧,费用我全包,只要你们人能回来就行了。”

当然,后来随着我见识的增长,看到了许多世界顶级富豪的学历,就松了一口气。不是我读的书没有用,是我读的还不够,真的到了哈佛斯坦福耶鲁的程度,也就成了。拿一个最简单直观的例子说,很多中国女性的骄傲邓文迪女士,如果不是那张耶鲁MBA的通行证,她也去不了新闻集团,也就发展不出与默多克那一段回肠荡气的办公室恋情。

这一发现让我相当的鼓舞,开始考虑重新收拾英语再考一回我大学曾经考过的GRE,万一侥幸成功录取,再花两三年时间读一个MBA,去世界500强公司。此时,有人却推荐我说,现在的灰姑娘故事流行韩剧模式,邓文迪案例属于不可复制类型,学不到的。

想想也是,于是我又潜心研究了一个月韩国姑娘钓金龟的路径,发现韩国人竟然也是读书没有用理论的拥戴者。看那些名牌大学毕业的,法国巴黎回来的姑娘们,遇到困境一筹莫展,因为富家公子的垂青进入公司工作,没多久就被情敌富家女排挤出来,只得流落街头——打住,看到这里我困惑极了,二十好几的人了,看模样也算得上清秀聪明,读了那么多的书,男朋友的公司呆不住,却也不至于上士多店里卖汽水,电影院里卖爆米花,加油站里替人洗车这么惨吧?

终于我算是明白了,钓金龟有两种模式,有邓文迪一样的高端路线,也有韩剧里灰姑娘的低端路线——拿这个例子来说,象我这种在国内读个名牌大学的,属于高不成低不就,正好就成了“读书没有用”理论的目标人群,如此,金龟是注定钓不到的。

文/沈威风

世界杯美女

世界杯期间一看各报纸的体育版,发现女人终于撑起了小半边天,开始从足球弃妇的误解中站起来,对着绿茵场上的男人指手画脚。什么“红粉球事”“美女评球”,还一定配上美女玉照。有个编辑私下对我说,他请了几个资深女球迷写稿,可老板嫌人家形象一般,说要么换人写,要么换别人的照片。于是每当我再看这类栏目时,总感觉自己能够一览无遗地看穿了报社的用心:评球事小,悦目事大。

还有一些电视节目,找来一些嫩生生的女孩作足球宝贝,顺带介绍城中一些异国风味的餐厅,宝贝们一边饕餮,一边在镜头前时而以手捂嘴作紧张状,时而高举双手庆祝进球——遗憾的是,我对其中某家餐厅还挺熟悉,据我所知,在她们座位的前方,压根没有电视机,所以我只能当是看非科班人员的表演课。还有一个18岁的阿根廷宝贝,张口闭口“我最热爱的球星马拉多纳”,但我很怀疑以她的年龄和表现出来的足球素养,是否曾看过马哥一场球。

这不是宝贝们的错,媒体有时是会低估观众的智商。他们该不会以为找一些美女客串,世界杯就变成全民娱乐?

其实,女人早已经懂得如何在世界杯里自己找乐子。

“世界杯,盛装着全球最男人味的汗水、奔跑和不羁眼神”。当铺天盖地的选美比赛,总是男人选美女时,世界杯,赐给女人选美男的一次良机,于是,虽然我们也会关注脚法和技战术,但对美男的欣赏加入其中,便又增加了观赏世界杯的附加值,激发我们夜半从梦中起来看球的斗志。因为,我们看的,也是一个梦。

娱乐性也是世界杯可以给我们的。转播镜头总是能火眼金睛地发现那些球星的太太或者女友,当镜头长时间对准一个美女时,我们总不会希望解说员说:“今天天气很热,观众也不停地喝水”,而是愿意听到一些具有娱乐气质的信息,可作大餐时的一杯清饮,或者谈资。

说起谈资,这大概是世界杯对于一些女人最现实的一个价值。没有什么话题比世界杯更快捷更自然地切入mens talk,尤其是在工作当中。当身边的人都在谈论裁判的某个误判时,你不可能用昨天晚上的肥皂剧来转移众人的话题,那就像是一只准备拍拍别人肩膀的手,突然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对于这个季节入职的新员工,世界杯简直就是职场的葵花宝典,哪怕你并不真心喜欢它,也不能因此忽视它让你迅速融入新的环境的功力。

闲话了一点世界杯的好处后,突然在心里算起,四年一个轮回,这一生还能看多少次。当这么美好的事件作为时间的单位,就变得有点残酷——从少女到少妇,原来只看见过4个队捧着世界杯。

文/亦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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