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君
我国古代原本就有“庄周梦蝶”的寓言,有殉情夫妻双双变为比翼鸟的传说,此种“变形”大抵是人们美好愿望的依托。而课文《促织》中的“人变蟋蟀”的深刻意蕴,笔者认为与它们有所不同。
固然,浪漫主义是表达理想的,蒲松龄就是要借助奇幻的情节,来表达他“好人有好报”的社会理想。但更重要的是,这种浪漫主义的变形是他“读书优则仕”理想破灭后思想的“变形”。在清初,像蒲松龄这样的文人,入仕之途唯在科举。可他虽才华出众却经历了数十年科场的失败,这种精神折磨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在这种痛苦折磨下,蒲松龄运用离奇的虚构情节,冲破现实的束缚,来表达自己的理想,解决现实中人力无法解决的问题,也算是从沉重的现实中挖一个小孔,给自己一个心理上的安慰。因此,蒲松龄写成名,实际上是写自己。写成名的痛苦与挣扎是感同身受,所以能不厌其烦,滔滔不绝;而写成名的富贵虽然像春梦一般缥缈,寥寥几语,只是穷人想象中的富贵生活,但其中的艳慕不言而喻,多少也流露出蒲松龄追求富贵的庸俗思想。
作者系江苏常熟市练塘中学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