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 鸿
小说失去了与时代对话的渴望,失去了把握社会历史的能力,失去了道德担当的勇气,失去了应有的精神含量,失去了对这种关注作审美展开的耐心,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
——继郎咸平质疑一些老板借“国退民进”侵吞国有资产之后,作家曹征路创作了小说《那儿》(载《当代》去年第5期),小说描写的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工会主席阻止国有资产流失,最后失败而自杀身亡的故事,曹在创作谈中写了上面一席话。他还说,我也知道有另一种写法,可以写得神秘写得纯粹。但我已没有那种心情。究竟有什么力量能使文学衰落到拉客娼妓的位置上去?我看没有。除非作家自己愿意。一位读者在看完《那儿》后发问,我们的改革究竟是错了还是对了?国有企业改革究竟要朝什么方向改?谁来为改革阵痛的承受者们买单?谁为他们补偿?
公务员的薪水偏低,恰恰是政府存在的理由。
——知名网络作家王怡质疑深圳、北京等地为公务员涨薪的举措。他说,推行“低薪”证明了老百姓花钱养一个政府,比养一个情人划得来。一个政府缺乏低价请人的能力,那是一个政府最大的失败。而且对纳税人来说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们通过政府聘请公务人员的费用,和我们直接在市场上聘请人是同等昂贵的,那我们还要政府干什么?
语文不是脑筋急转弯。
——一位名叫傅国涌的作者在《南方周末》上撰文说,现在的中小学语文教育是一种别出心裁的机巧,一种超出语文的想象,以难题、偏题、怪题来训练学生。语文教育已走上了歧路
煤矿频繁发生大型和特大灾难型事故,根本原因是煤矿安全生产投资不足。
——2月14日,辽宁阜新孙家湾矿发生瓦斯爆炸,213名矿工遇难。官方承认这是45年来最大矿难。学者秋风撰文建议大幅度提高矿难死亡补偿标准,以增加矿难成本,敦促企业重视安全生产
一头染成黄色的长发,削得长短不气,半遮半掩地挡住了眼睛,不仔细看,很难注意到那双眼睛竟然是蓝色的(是隐形眼镜的功劳);额头上横系着一条淡蓝色的细带,长长地垂到肩上——这便是被称为“80后”作家的代表郭敬明。去年,郭敬明登上了《福布斯》的“中国名人排行榜”,以160万元的收入排在第93位。这与其说是文学的胜利,不如说是明星化的胜利。
——文学批评家贺绍俊著文谈当代文化生态。他说,这是一种建立在明星机制上的生产方式,它通过大众文化的平台,不断地制造出影视明星、体育明星、歌星、舞星,明星是文化消费的热点,也是文化经济增值的支点
我没有梦想,我很现实。
——经济学家、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副院长张维迎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说。青年学人袁剑因此撰 文指出,以张维迎为代表的中国主流经济学,其特点就是对特权利益的承认,即承认政治特权在市场化、私有化以及对外开放中的优先索取权。这种以降低中国改革伦理标准为代价的学术诚实是犬儒的、市侩的
近来有点脾气,读了些好书,也读了些坏文章。
——文学评论家吴亮发表文章,批评张炜在今年《上海文学》第一期上写的《精神的背景》,说该文就是一篇坏文章,装腔作势,概念混乱,陈词滥调。针对张炜指责现在文化出版界堕落、“沙化”的说法,吴说:禀赋平凡者不要在直觉领域中冒险,尤其是谈论时代,精神,道德……普通直觉可以使用于内在想象和个人情感中,但切不可妄想依赖它就足以描绘外在世界地图
我表达我的羞愧。
——这是德国总理施罗德在奥斯威辛集中营解放60周年纪念会上的演讲的题目。他在演讲中说,60年前的罪恶留给我们的教训是什么?是我们的一种确信不疑:纳粹意识形态的恶并非是毫无前提条件的,这个前提就是一种思想过程的野蛮化和道德的失控状态。历史证明,纳粹意识形态曾经是人之所欲和人之所为
尽管中国目前已经成为加工制造业大国,但对各种原料的进口依赖越来越大,并已经成为许多生产原料的最大消费国和进口国。抬高原料价格,再压低成品价格,国际金融资本通过这种游戏套取了大量利润。在这场博弈中,中国的政策制定部门一直处于两难境地:人民币升值,可以减少原料进口带来的涨价压力,但将损害中国产品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如果不调整汇率,等于中国的出口企业一直向西方国家进行补贴。
——中国惠普有限公司高级经理邹鸿在《IT经理世界》上发表文章,谈近年来的中国对外贸易
俄国的经验提示我们,国家有五种钱不能挣:生,老,病,死,教。生指出生、儿童;老指老人颐养天年;病指医疗保健;死指丧葬;教指教育。可是,与这五种钱有关的产业,目前在中国都是最肥的产业,在政策鼓励和制度保障下,其从业人员大捞特捞,以致民间怨声载道。
——作者春山在网上撰文指出,十几年来,俄罗斯政府始终不敢在上述领域大刀阔斧改革,担心民众反弹。曾有几个州尝试改革,步幅可谓战战兢兢、谨小慎微(与中国某些地方官相比,魄力简直小的可怜),结果,马上遭到退休人员、伤残人士、复转军人强烈抵抗,游行示威在俄罗斯全境展开,如果不是普京采取措施纠正,民众的怒火很可能会演化成政治灾难
你真的认为“痞子文学”、“流氓作家”是误解吗?我倒是觉得这评价很准确。
——王朔在与评论家葛红兵的一次谈话中这样说。他还讲到,我是在自己的生活氛围中写小说的,一直如此。你讲的那些“意义”,我没想到。从保持创作心态的功利角度想,我也不能重视这些,那样会不由自主地为别人去写。你说我有代表性,那我就要警惕了,我一直努力抵制别人的影响,不惜坚持幼稚的观念,我不能走向自己的反面。我觉得当作家最危险的就是当“代言人”的生理冲动,这样想的作家都走上了邪路
十数年来,我国经济取得了长足的发展,但是向一个宪政民主的现代国家和平转型的任务,依然任重道远。要实现和平转型,就必须有和平转型的条件。其中不可缺少的一条,就是在社会阶层不断分化的过程中,顺应宪政民主的大潮,重新认识和对待国民的利益表达,重构社会的利益表达机制。
——青年政治学者黄钟
作秀、低效、逐利、弄权、失信、渎职和享乐。
——武汉市市长李宪生在一次反腐倡廉工作会上列举了一些官员的“七宗罪”
当通胀抬头,银行存款变成负利率时,谁能更多地获得银行贷款和占有金融资源,谁就能更多地为自己创造利润。这种情况实际上是贷款者对存款者的一种掠夺。负利率的实质是通过对存款储蓄者的损害,补贴金融资源使用者,让贷款者获利。这种情况看来可以保持中国经济的持续增长势头,但对整个中国社会和经济实体多有弊端。从发展方式角度看,这是一种“损下益上”的发展模式。
——北京大军经济观察研究中心主任仲大军
“春梦了无痕”,阎世铎去职早不是新闻,不过是官场一个老套游戏罢了,就像我们在生活里通常看到的——把A县弄成烂摊子后,平调至B县,继 续升帐坐堂,继续“威武”、“肃静”。
——《足球》报记者李承鹏谈前中国足球运动管理中心主任阎世铎调任体育总局训练局局长
东欧各国的“私有化”,无不经过一个利益有关各方反复讨价还价的“分家谈判”过程,工会、农会、商会、左派、右派、中派、国企、私企、外企、控股者、中小股东、经理人与雇员……无不直接结社或通过政党代理人提出诉求。这个过程远远比那些口称不搞私有化实际上却可以以铁腕方式随意处置公共资产,而公众不仅无法参与甚至无法知情的做法要复杂得多。
——清华大学历史学教授秦晖多年来关注东欧国家的私有化进程,并与中国的国企改制相联系进行比较研究,他专门写了一本书《经济转轨与社会公正》。他把由计划经济转变为市场经济称为“分家”,他说,东欧国家通过“民主分家”,建立了公正的产权结构并维持了社会稳定,这对未来的发展极为重要的,东欧的经验值得中国借鉴
十几年改革过程中,出现了一个掌握文化资本、政治资本和经济资本的总体性资本精英集团,典型的就是“不落空”现象:在社会的每一次资本转换和资源占有风潮中,都没有落下他们。“不落空”的几次高潮(70年代末的高考、80年代初的出国、80年代中期的官倒、80年代末的第三梯队、90年代初的下海、90年代中期的买文凭)成为他们总体性资本积累的重要环节。由于总体性资本过多地垄断了社会资源,因而,它侵犯了众多社会阶层的利益。我国的中产阶级之所以难以形成,部分原因在于,原本应被社会中产阶级占有的资源,现在被总体资本垄断去了。
——著名社会学家孙立平
每个出来投票的伊拉克人都是英雄。
——美国福克斯电视台评论伊拉克大选时说。在萨达姆残暴统治过35年,在不断发生自杀炸弹的威胁下,竟有18000名候选人竞选国会和地方议会席位,有800万人出来投票(注册选民1300万)。他们中有80岁老人,有拄双拐的残障者,有坐轮椅的,更有身着黑衣蒙头巾的女性。他们投完票后,还自豪地举起那个刚按过手印的指头,做出胜利手势,表达不畏暴力威胁、坚持行使自己权利的决心和兴奋
世界上不容易找到一个比我更关心中国农民及贫苦大众的经济学者,只是我研究的是真实世界的经济,知道这些玩意历来效与愿违,长远地害了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香港著名经济学家张五常发表文章称:两年来,中国补贴农业款大幅上升,最低工资大幅上升,加强维护国营垄断,以管制借贷来宏观调控等等,而保护劳工的诸多法例,早晚会促成工会林立,罢工频频。一个经济发展快的国家一定要走这条路吗?不是的,神州大地五千年没有见过,这些玩意大部分是从西方抄过来的,岂止不良,简直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