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政党制度的差异性比较分析

郭亚丁

摘要：西方政党制度下的政党多为平行结构，相互没有主次之分，政党结构总体呈现不稳定性；中国政党制度下的政党存在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有主次之分，其结构总体呈现稳定性。中国政党制度的目标表现出同一性，呈现出一致性和稳定性；西方政党制度表现出差异性、不一致性和变动性。中国政党制度的利益表达更加体现全社会利益的整体性，这是政党利益的同一性所决定的；西方政党制度代表不同的利益，这是由多党存在的现状所决定的。

关键词：中西；政党制度；比较分析

中图分类号：D56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1605(2005)07—0044—05

政党制度属于国家的政治制度内容之一。政党制度涉及的是政党如何实现自身运转，关系行使国家政权或干预政治活动规则，是政党在对国家政权支配时形成的一种权力和地位划分的模式。政党制度的形成和发展受到历史发展、选举制度、生产关系、政治力量、国家政体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和作用。下面仅就中西政党制度在四个方面存在的差异性作一分析。

一、前提不同

西方政党制度体现的是竞争，是以获得国家政权而展开的，是由西方社会特定历史环境和条件形成的。中国政党制度体现的是合作。这种合作的前提，是由中国近代社会政治发展决定的，是中国共产党的政党理论指导和行为表现确定的。

西方政党有执政党和在野党(反对党)之别，形成一个竞争的格局。“竞争”是西方政党政治活动的起点和生命，也是其活力所在。在西方社会中，到底谁能掌权，最终由选民的选票决定。所以，争取选民支持是西方政党的主要特点，最大限度获得更多的选票是政党开展竞选的中心任务和主要目标。

在西方社会中，政党代表不同群体、集团、阶层、派别的利益，因此，政党之间的竞争，本质层面是利益的竞争。政党为获取更多的利益，经常不择手段。

在一些西方国家里，利益集团影响、控制、操纵选举的现象经常发生。如在美国，利益集团与政党的关系有着悠久的历史。早期的利益集团从属于强有力的政党，但随着政府行为的逐步扩大，大大小小的利益集团开始关注政治过程。从19世纪后半期始，在华盛顿以及各个州府，都成了利益集团游说的重要场所。有时，利益集团的影响甚至超过政党。在西方，政党政治造就了利益集团政治，利益集团政治的发展也影响西方政党政治的发展。

西方政党制度的形成和发展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和作用，主要是：

(1)在特定的生产关系基础上形成的社会利益结构。战后日本自民党长期一党独大，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与其构成有关。自民党的构成主要是大资本家、上层官僚、地方势力的上层人士等，他们在日本经济、政治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这决定了自民党对日本社会的巨大影响。(2)不同阶级力量和政治力量的发展成熟程度。在特定的社会政治结构中，政治力量和政治势力决定着社会的政治格局、政党制度存在的形式。19世纪末20世纪初，英国产业工人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社会群体，与之相关联的工会力量日益增长，英国工党由工会、社会主义团体和选区党组织构成，成了英国左派力量的重要代表之一。(3)不同的国家政体。国家政体不仅是国家政治制度的重要形式，而且也深刻影响国家政治的发展。不同的政体，往往决定了该国政党活动方式和程序。如议会制的政体中，执政与否关键是看获得议会席位的多少，政党的活动方式在于争夺更多席位。而总统制的国家政体则不同，关键是看哪个政党能够赢得总统的职位。同样，传统的贵族共和政体与现代的民主共和政体，给以政党的活动空间、方式大相径庭。英国和日本都是君主立宪制国家，政党的活动特点就明显不同于法国。(4)不同的选举制度。如美国的“选举人团制”，投票时采取的是“胜者获全票”，得票最多的选举人可获得本州全部的选票。因此，一个州推出的选举人，一般都是同一政党的选票。这种选举制，对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两个大党十分有利。而意大利的比例代表选举制，却使小党得到扩散和生存，也使任何政党在议会中难以形成绝对多数。(5)不同的历史文化。美国和法国的历史文化不同，形成了不同的政党制度。法国历史上，文化是多元的，存在很多流派和思潮，生存着不同类型和性质的政党。而美国政治文化相对单一，人们对政党的认同完全不同于法国人。在英国、日本的历史上，“君主”在国家中始终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在民众心里有较强的认同性，显然“君主立宪制”是由两国的文化决定的。

中国政党制度的形成是中国近代历史发展和政治演进的逻辑结果。对外反对帝国主义，对内反对封建主义，使中国成为独立、民主、富强的新中国，是近代中国人民革命的总任务。中国革命不是19世纪“欧洲式的革命”，而是为摆脱民族压迫、阶级剥削，争取民族独立和民众自身解放的革命。在20世纪的上半叶，特别是“二战”结束之际，民族独立和国家解放处在最佳的历史机遇。在这个特定的历史时期，任何政治力量都必须做出选择。在中国向何处去的“两种命运”的决战中，历史选择了中国共产党，绝大多数政治力量也逐渐认同、接受了中国共产党，并成为中共的同盟者、合作者、拥护者。这说明中共代表着中国近代历史前进的方向，在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走向胜利的艰苦卓绝的伟大实践中确立了在全国人民中的核心地位，各民主党派是在长期政治实践中经过反复比较郑重选择了中共的领导，从而形成了一个颇具特色的在中共领导下的多党合作格局。

除以上历史原因外，还有以下几个重要原因：

1．由中国共产党的政党关系理论决定的。中共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指导下建立和发展起来的工人阶级性质的政党。《共产党宣言》明确指出：“共产党到处都努力争取全世界的民主政党之间的团结和协作。”马恩认为，在领导反对封建主义为主要内容的民主革命和反对资本主义为主要内容的社会主义革命的整个无产阶级革命运动过程中，共产党人为了实现自己的历史使命，必须积极争取以农民和小资产阶级为中坚的进步力量，实现合作与联盟，才能壮大革命的力量。列宁认为共产党要积极争取与真正的农民和小资产阶级民主党派建立多方面合作的政治关系。他认为，社会主义不是少数人，或是某一个政党就能够实现的。所以，列宁主张共产党要与其他进步政党进行合作。当然，他认为共产党在合作中，必须坚持自己的领导地位，以此维护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的利益。

中共依据马列主义关于政党关系和制度的基本设想，结合中国社会政治发展的历史背景和具体实践，积极探索新型的政党关系。党的“七大”即表明了中共与各民主、进步的政党共同组织联合政府、建立新型人民共和国的国家政治制度的愿望，表明中共与民主党派的合作，由统一战线性质的政治策略层面，上升到国家基本政治制度性质层面。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多党合作被写进《共同纲领》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中。中共

“八大”把“长期共存，互相监督”作为方针予以确定，而且认为应该体现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只有当这个历史阶段宣告结束，共产党消亡了，民主党派才会随之消亡。

2．由民主党派的自身发展历史和条件决定的。首先，中国各民主党派在建国前，都有与中共合作的历史。在民族独立和国家解放的进程中，民主党派纷纷表示拥护中共的政策和主张，并明确表态接受中共的领导，这是民主党派与中共合作的重要前提和条件。其次，各个民主党派在成立之初，都不是单一政治集团组成的政党，普遍带有各阶级联盟的性质，具有政治上的进步性和成员的广泛性。其主要创始人都是社会知名人士并有广泛的社会影响。所以，新政权建立后，民主党派理所当然应该在国家政权中占有一定位置。再次，民主党派是建设新社会的重要力量。事实证明，在建国初期，民主党派在直接参加国家管理和制定国家重大方针政策以及各项事业发展中发挥了十分重要的独特作用。

3．由中国共产党在实际行动上表现出的诚意决定的。建国初期，民主党派人数总共不到1．3万人。到1953年年底，民主党派的党员则增加到3万多人。在这期间，中共还帮助民主党派解决一些具体问题，如对各个民主党派尽可能给予经费方面的支持。为了便于民主党派开展工作，中共还帮助民主党派商定各自开展工作的范围和重点，使得民主党派有了稳定的发展基础和工作对象。在人民政权中，民主党派不是反对党，也不是在野党，而是参政党、合作党。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担任了很多重要领导职务，并占了相当比例的职位。这说明中共与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的合作已基本形成中国式的政治格局。

中国多党合作的政党制度，不同于西方的多党轮流执政的政治体制。这个体制，一方面保证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另一方面也巩固和扩大了统一战线，最大程度地把各阶级、各民族、各党派以及各爱国力量团结在中国共产党的周围。中国的政党制度，在世界上不多见，可以说是一种政治创造，是一种独特的政治模式，反映了中国人民的政治经验和政治智慧。当然，更重要的是反映了中国历史发展的特殊性，这种特殊性是建立在历史和现实基础之上的。

二、结构区别

西方政党制度下的政党是平行结构，相互没有主次之分，政党结构总体呈现不稳定性。中国政党制度下的政党存在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有主次之分，其结构总体呈现稳定性。

由于历史的原因，西方政党之间的结构是平行的竞争性结构，相互之间为并列关系，没有主次区别，也不存在一个政党领导另一个政党的关系。不同政党面对选民，公开竞争，争取执政权力。虽然获得“组阁”权力的党，在政府内部起主导作用，对其他政党存在较强的支配力和影响力；但“议会少数”政党，也并不接受“有权组阁党”的领导，依然是独立的政治存在，西方政党结构是由西方政党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自由、平等、独立地参加争夺议会权力或行政权力的状况决定的。这种平行的竞争性结构，主要呈现两种形式，即两党平行的竞争性结构和多党平行的竞争性结构。

两党制的一个显著特点是政府构架比较稳定。选举结果非此即彼，政党之间的关系是截然分开的。在两党制下，政党常常势均力敌，形成对立的政治力量，这在客观上形成一个相互制衡的局面。赢得胜利的政党，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制定政策，政府内部制定政策容易达成一致。所以，在典型的两党制国家，政府相对比较稳定。竞选失败的政党，处在“在野”地位，其矛头始终对准执政党，不断对执政党提出批评，这就给执政党造成无形的压力，促使执政党避免犯错误，但两党政治的发展，客观上严重影响了议会至上原则。西方“三权分立”的设定，本意是使行政，立法、司法的权力相互制约，尤其要发挥议会的监督作用。但两党制的发展一定程度上改变了这种格局。在议会内，两党都建立了各自的议会党团，都要极力使本党的党员对政党表示忠诚。如英国政党在议会中都设有党的督导员，以保证本党议员有足够的人数出席投票，并监督他们支持本党团的决议。执政党的议员通常支持、赞成本党的决议、议案，而在野党的议员则表示反对。所以，在议会辩论中，表面上看议员们是代表选民商讨国事，但实际上是两党在争斗。这在内阁制的国家比较明显。因为，名义上内阁对议会负责，而内阁：是由多数党组成，因此内阁实际控制着议会，或是执政党或执政党领袖控制着议会。在这种情况下，立法机构对行政机构的制约实际是空的。这就出现执政党使法律的制定和执行只反映政党的利益而不是整体社会的利益。而且两党长期控制国家权力，就会排斥其他政治力量，削弱了其他政治力量的活力，从而影响政党政治的民主性质。

多党制是在一个国家中，存在两个以上的政党执政的政党制度。在这种政党制度下，在议会中占多数议席的政党“主政”，以它为主联合其他几个政党作为执政党而组成政府。而在议会中只占少数席位的和不参加政府的其他政党就是反对党或在野党。这就形成台上与台下、政府内与政府外、议会内与议会外的多党派的竞争。这种竞争尤其在大选之际，特别激烈。在多党制下，每个政党都是独立的“一元”，所有政党都为赢得选举而奋斗。在这个前提下，就会形成竞争的局面。一个政党要想获得胜利，就必须不懈的努力，促使政党不断完善自己。

中国政党制度则是主次、交叉结构。中国共产党是主政者，是执政党和国家各项事业的领导核心。而民主党派是参政党，相对共产党而言是“配角”，整体处在国家权力的边缘。但民主党派的党员个人又可加入中国共产党，所以有的民主党派的党员具有“双重”角色、两重身份，这使得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某种程度上又连为一体。

从宏观上看，现阶段中国政党的结构，首先有利于社会发展与稳定。有序的社会发展有许多条件，其中一个重要条件就是符合社会发展的政治条件。政党是社会发展的重要稳定因素。政党不能很好的合作，必然会引发出新的社会矛盾。中国实行的一党领导多党合作的政党制度，政党与政党的关系不是对立关系，政党之间比较容易合作，避免了反复、多变、互损的政治冲突、摩擦，减少了产生影响社会不安定的因素。其次，有利于集中领导与广泛民主监督。一党领导多党合作的制度，规定了社会发展的重大问题由中共决定，这意味着社会发展的决策权力、社会治理的管理权力等集中在中共手中。“参政党”与“在野党”不同，“参政党”也是执政党中的一员，是国家政权力量的一部分，与国家政权发生直接关系。因此，“参政党”可以自身的特殊地位对党实施影响。第三是有利于社会共同利益与不同阶层利益差别相结合。由于种种原因，近代的中国社会处于落后状态。改变这种状态，是中国社会各个阶层的共同愿望，也关系到各个阶层的共同利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就是共同利益的集中体现。其目标包含：发展社会经济、繁荣社会文化、改善人民生活、增强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等内

容。中共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制，有利于各个阶层的利益统一，也有利于各个阶层利益的具体体现。

三、目标差异

西方政党制度的目标，表现出差异性，呈现出不一致性和变动性。中国政党制度的目标，表现出同一性，呈现出一致性和稳定性。

西方政党的目标在客观上存在差异。这是因为不同政党所代表的利益集团不同。西方学者认为，每个社会都存在着许多相互作用的政治利益集团，或是掌握权力的集团，极力维护权力现状；或是被排斥在权力之外的集团，试图要改变权力现状。从西方社会的现实看，任何利益集团首先是经济利益集团或受经济利益集团支持，其次才是政治利益集团，因为任何政治利益集团的背后总是隐藏着一定的经济利益，或是任何政治集团总是受经济利益集团支配，是为实现经济利益集团的利益而从事政治活动的。因此，利益集团的要求不同，代表不同利益集团的政党，在执政后的目标也有所区别。

政党的目标是随着选举形势的变化而变化的。西方社会普遍实行的是选举制，每隔几年即要组织一次选举。而每次选举，社会经济、政治环境都会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化。参加竞选的政党都要根据变化的情况，确定新的目标内容。当然，现代工业文明在引导着政党的发展，政党的目标和口号必须与社会发展的要求相一致，政党所追求的发展方向和目标正走向趋同，逐渐变得大同小异，当代西方政党的目标在实质上并没有根本的区别。

中国政党制度的目标是一致的，主要原因在于：

首先，中共与民主党派在历史上的目标是共同的。这个共同性是特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民主党派坚决拥护中国共产党的反帝反封建的任务，对建立新的国家目标是一致的。这种历史性的合作奠定了中共与民主党派行为一致的基础。从1949年到1956年，是多党合作制的初步形成和发展时期。这个时期，多党合作的目标得到基本确立。这一目标包括两个内容：一是建立巩固的新民主主义制度；二是建立社会主义社会。

其次，现实的目标一致。中共与民主党派的合作是建立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基础上的合作，在社会发展方向、目标上是一致的。在民主党派的章程中，都无一例外地表明了党的奋斗目标，是致力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当今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实现中国社会现代化，完成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大业，是中共和民主党派共同的目标。这个共同的目标，又使得中共与民主党派达到新的统一，增强了相互的内在联系性。

再次，重要的是中国政党制度的规定。中国政党制度是合作的制度，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是利益共同体，共荣共损、共进共退。民主党派并不谋求取代中国共产党在中国的领导地位，不是与中国共产党对立的政治力量，因此在中国并不存在也不具有向中国共产党“挑战”的强有力的政治集团，这即保证了中国共产党在中国的领导地位。

当然，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的目标也存在差异。如在政治纲领上，中国共产党的政治纲领有最高纲领和最低纲领。最高纲领即最终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而最低纲领即最近目标，在现阶段把中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民主党派则存在差异。中国各民主党派是各自所联系的一部分社会主义劳动者和一部分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的政治联盟。其政治纲领主要与中国共产党的最低纲领相一致。中国共产党的最高理想和最终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这是对中国共产党自身的要求，并没有强加于民主党派，也没有设定为多党合作制的目标，这也符合中国政治和现代化发展的要求。

四、利益表达

西方政党制度代表的是不同的利益，有不同的政党，就有不同的表达对象。

比如美国从罗斯福时代以来，工会组织就一直是民主党表达的主要对象，工会也一直是民主党坚实的政治基础。而以经济利益为主的工商集团，则是美国共和党主要表达的对象。在法国，成立于1946年的雇主全国委员会，就一直对法国执政党产生重大影响。

“政治集团”的影响是客观的。不同的政党就是不同的政治集团。多党的存在，即意味着多个政治集团的存在。由于政党观点存在差异，就必然引起表达利益的区别。西方许多国家政府发生的“内阁危机”，实际就是表达利益不一致而导致的。意大利、日本等国在20世纪80—90年代发生的“内阁危机”，就是不同政治集团在利益表达上的不一致而导致的。另外，还有政党内部的派系影响。如法国社会党内就存在四大派系。日本的党内派系由来已久，早在自民党组建前的民主党和自由党就存在派系。日本自民党，在战后之所以能连续执政38年，首先是积极而有效的政治纲领和正确的政策主张，其次来自于有牢固而广泛的社会支持基础。日本自民党基于保守主义，确立的是以国家利益为轴心的现实主义原则，以实现现代化为取向的政治纲领和政策主张，这使得自民党相对其他政党更有社会基础。有学者认为，自民党就是由财界、农业界和中小企业界组成的政党。

中国政党制度的利益代表更带有广泛性。这主要由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的结构所决定的。中国共产党的主体，是由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军人等构成，其成员来自社会各阶层中的优秀分子，这个构成本身即存在很广泛的代表性。中共“十六大”明确提出，必须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吸收各阶层中优秀分子加入中国共产党，这实际上扩大了中共利益代表的范围。

中国其他“党派”在成员的构成上，与中国共产党的构成一方面存在交叉，另一方面又集中在特定的行业、领域。民主党派在组织发展上，坚持“三个为主”的原则，即坚持以协商确定的重点分工为主，以大中城市为主，以有一定代表性人士为主。这实际上弥补了中国共产党在利益代表面上的某些不足。

中国政党制度是“合作性”政党制度，这种制度决定了利益的表达是一致的、整体的，利益表达的范围比较广泛。西方政党制度是“对立性”政党制度，内部存在各种利益冲突。在西方社会多党竞争前提下，会出现把社会整体利益进行“块块分割”的情况，这使得西方政党很难在总体上更广泛地表达利益。

(作者单位：中共浙江省委党校)

责任编辑：黄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