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独”:语言暴力重演法西斯故伎

2004-04-29 00:44南方朔
领导文萃 2004年12期
关键词:法西斯仇恨纳粹

南方朔

本文作者认为,从“绿色政党”的语言和政治操纵里已看到,一个新的纳粹法西斯政党正在台湾岛上加速形成。他们敢于做一切邪恶之事,因为莫须有的仇恨观念,已在他们要替别人洗脑时先洗了自己的脑,从而使得他们无论做任何事,都可在仇恨之念下被自我合理化。作者说:“这也是我对台湾充满了悲观的原因。”

“民主”未被说出的另一面

所有的政治概念,都有正面以及那未被说出的反面。所谓的“民主”尤其如此,在西方教科书里,“民主”被彻底地合理化、完美化,甚至神圣化,俨然成了至高无上的准则。

但“民主”里那未被说出的部分是什么呢?那就是“民主”经常需要敌人来痛恨或仇视。当没有了敌人,“民主”开放所造成的内部冲突就会让“民主”难以为继。因此,耶鲁大学教授盖伊指出,民主政治经常伴随着“仇恨政治”;而英国学者曼恩则指出,民主政治与穷兵黩武有着“兄弟般”的关系;当代德国学者贝克也指出,现代民主乃是一种“被军事平均切开的现代性”。

因此,由民主未被说出的部分,许多历史现象反而可以得到很好的解释:19世纪的欧洲为何出现许多凯撒式的煽动政客?为何纳粹及法西斯都是从民主里产生?为什么美国今天那么需要寻找新的敌人,而且还必须把新敌人的能量无限地夸大?拉丁美洲的民主走得起伏不定,不正是因为它们找不到廉价的敌人,因而就使得被民主解放出来的内部对立最后吞并掉了民主吗?这些现象证实了民主需要敌人的道理。民主的花朵其实是以仇恨为营养而灌溉出来的。当然,这种仇恨是愈廉价愈好。

民进党的“二元对立切割法”

此刻的台湾,就是民主与仇恨、民主与好战相互共生的时刻。而我们也不得不承认,由于历史和结构的因素,台湾“绿色政党”操纵这些,其实是非常容易的。

在人口结构上,台湾的闽南河洛人占72%—74%,而所谓外省人、客家及原住民则共占26%—28%。因此只要不断挑起这个结构上的矛盾和对立,他们相信自己就一定会成为一个与人口结构相合的政党。这乃是仇恨与“好战”主宰了一切的原因。它对外不断地打“挑衅中国牌”,让仇恨滋长,而后又“出口转内销”,把这种好战的情绪转化为对“中国人”的痛恨———请注意,在台湾的“外省人”由于不认同“台独”的较多,因而早已成了他们眼中的“中国人”,是出卖台湾的人。当年纳粹把少数的犹太人妖魔化,认为有一个全球犹太人集团要出卖德国,因而犹太人应被痛恨。今天“台独”势力所搞的就是纳粹的故伎重演。“台湾人———中国人”、“台独———统派”、“爱台———卖台”,所有这些二元对立的切割方法,每个概念里都有着纳粹法西斯的思想方法论的影子。

在世界结构上,由于美国的明暗两手,美国对台湾“绿色政府”一向有着奇怪的双重标准。就以台湾大选———“两颗神秘子弹当选”之事而论,如果它发生在另一个国家,美国的官方或媒体早就不知道起哄到什么程度了,甚至还可能搞出政变来,但对台湾的“两颗子弹当选”,它竟以默认作为支持。冷战时代,国民党的“白色恐怖”得到美国的支持,道理就和今天的“绿色恐怖”也被它支持一样。这也是“绿色政党”愈来愈胆大的原因。

从语言暴力到思维暴力

数年前,我在香港的一次学术讨论会上特地指出,要理解台湾的“绿色政党”,必须从它的语言着手,它是一种纳粹法西斯式的语言。近代政治和社会语言学家对左右政治极端主义的语言早就有了相当深入的理解。而台湾的“绿色政治语言”就和纳粹法西斯有着完全一样的模式。它的主要内容有:

其一,它的语言和言论,都明确或不明确地根据省籍差异来划分,河洛人即代表台湾,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爱台湾。“河洛人———台湾———爱台湾———台独”这一条等同线即是他们,另外的“外省———非台湾人———卖台集团”的等同线则指别人。而最后则是,任何人只要不赞同“台独”,即成了“卖台”。这是一种语言的暴力化,只要和它不一样或反对它,就成了“出卖台湾人”。在这种暴力语言的阴影下,除了选择向它投靠外,就只有自动噤声。在他们的上述语言逻辑里,“台独”即是“爱台”,反对“台独”即是“卖台”,即是“非台湾人”,也即是“中国同路人”,应当赶回中国大陆。而我们都知道,语言暴力里的“暴力”不会永远地只停留在语言中。一旦台湾出现某些情况,这种语言暴力就会实体化,成为真正的暴力。这个时间已不太远。

其二,除了在语言里制造敌我之分外,为了强化这种敌我之分,它们还极力透过“记忆重塑”来强化这种敌我之分的仇恨,这也是“二二八事件”不断被加油添醋的原因。仿佛台湾的每户人家不是祖父就是祖母都被外省人杀掉一样。这是一种仇恨的建构论。他们借此来加工制造新的记忆,达到以仇恨来建国之目的。这种“记忆重塑”也就是:谎话说千遍万遍,最后就会变成真理。台湾重编教科书,道理亦然。

其三,由于它的这些语言和言论把一切都简化为敌我仇恨,当然就难免出现许多兜不拢的断层。举例来说,在他们的逻辑里,台商到大陆投资,当然是不爱台湾的。可是台商里也有支持“绿色”的,那怎么解释?于是就有了所谓的“联中卖台”、“联中爱台”纠扯,“绿色台商”即是“联中爱台”,“非绿色台商”即是“联中卖台”。台湾政治沦为口水战,就是因此而形成的。“绿色政府”缺乏政绩,它的说法是“反对党不合作”。它以前抨击国民党“党政一元”,而自己“党政一元”后即说这是“党政同步”。碰到这种最善于搞语言诡辞的党,而且它的诡辞里又经常暗嵌着仇恨元素,台湾的“泛蓝”当然完全无力招架了。

其四,除了以仇恨为底,制造出语言及思维暴力,加工炮制假记忆来强化仇恨,以及不断的东扯西拉外,纳粹法西斯式的语言里,还有着另外一个“虚假的感情”面。近代学者研究过极左极右两种语言,极左语言通常皆刚性、好战,由一堆命令型的形容词堆砌而成,而纳粹法西斯语言则除了那些成分外,还有另一个矫揉造作的感情面。他们特别喜欢把“爱”、“温暖”、“关怀”、“土地”、“母亲”之类的字眼挂在嘴上,感觉上好像很软性,但事实上,这些看起来软性的语言,本质上却是“排他认同”的符号。当年希特勒就非常善于这种虚假感情的操作。今天的美国共和党穷兵黩武,但却把“悲悯的保守主义”挂在嘴上,也是矫揉造作的虚假感情之表露。台湾“绿色政党”对外不断挑衅,对内则不断清算和滥权,但无论做任何事,他们都是“善意”。虽天天把“善意”挂在嘴上,但却一点也看不出“善意”,他们的“善意”是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由语言倒退到法西斯化

正因此,台湾“绿色政党”的语言乃是一个不容轻视的问题。苏格拉底当年反对修辞诡辩术,因为他察觉到,那些“修辞诡辩家”无论做什么都会扯出“道理”,因而他们永远都是对的。

而这种情况现在正在台湾发生。一切邪恶的思想,如鼓动仇恨、公然说谎、制造假记忆,以及违法滥权,都可被语言所包装;当所有的邪恶都在语言里变得合理,那就等于善恶之叫已不再有界限,惟有权力才是真理。目前台湾已进入倒退的阶段,而—切的倒退都从语言开始,第二步则是显露在政治的纳粹法西斯化里。

而这也是从今年开始,台湾的新反对运动团体如“台湾民主行动联盟”、“族群平等联盟”、“台湾民主支援”、“非战家园”等陆续出现的原因。从“绿色政党”的语言和政治操纵里已看到,—个新的纳粹法西斯政党正在台湾岛上加速形成。他们敢于做一切邪恶之事,因为莫须有的仇恨观念,已在他们要替别人洗脑时先洗了自己的脑,从而使得他们无论做任何事,都可在仇恨之念下被自我合理化。这也是我对台湾充满了悲观的原因。当一个社会的政党、政客永远都想要在制造仇恨和问题里获利,这样的社会怎么会有前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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