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长篇小说选刊》汇报

2004-04-29 00:44
当代 2004年5期
关键词:花心编者按作家

《当代·长篇小说选刊》(下为《选刊》)已经出刊四期了。因为创刊仓促,造成征订不便,使得很多关心《选刊》的《当代》读者不能购买和阅读,也使我们失去了和老读者交流沟通的机会。在此,谨致歉意,并简略汇报《选刊》状况和主要内容。希望把您的感受和建议寄给我们,如果还值得您期待,您可去邮局征订,也可建议单位阅览室同志去邮局征订。

(《当代·长篇小说选刊》邮发代号:80-194《当代》邮发代号:2-161

联系电话:010-65257553 地址:北京朝内大街166号)

2004年第1期要目

杨显惠《告别夹边沟》

杨显惠创作谈:《行万里路》

导读:讲的是右派的故事,似乎有些久远,却是去年最值得读的长篇。不仅值得心有遗痛的中老年读,更值得心地纯真的年轻人读。无论怎么称赞,不管多高的评价,都不会过分,都难以表达我们对作者的敬意,因为作者之痛,不是个人之痛,不是家族之痛,不是人群之痛,而是整个中华民族之痛。不仅切肤,而且彻骨,而且剜心。相信在掩卷之后,我们会记住作者的名字:杨显慧。

周昌义编后:最初,我们阅读了无数的书评,检索了无数的排行榜,从书店抱回的长篇近百部,却都没发现这一部。作者的名字,太寻常了,书名也太平常了,平常得让书店不爱上架,读者难得期待。淹没在成千上万包装精美修辞夸张的“力作”丛中,不属意外。总算没有失之交臂。每个编辑阅读之后,不是叫好,而是沉默。那种震撼已经难以用言语表达。我们只能说,这就是《当代》梦寐以求的、最能体现《当代》精神的长篇,也是这些年来,最值得《当代》读者阅读的长篇。我们相信,作者杨显惠的名字,一定会成为读者尊敬的名字。我们也渴望借此机会,向原书出版者——上海文艺出版社的同行,表示衷心的感谢。

董立勃《烈日》

董立勃创作谈:《关于烈日》

编者编者按:(略)

导读:还是西部气象,还是边地风光,还是沈从文汪曾祺式的优美,还是古龙式的明快,还是胡杨一样顽强的生命,还是西风一样刚烈的爱恨。能够写艰难的岁月于清新,居然把讲沉重的记忆为美丽,放眼文坛,董立勃而已矣。

老地《花心不是我的错》

老地创作谈:《实话实说不犯法》

编者编者按:(略)

导读:看书名,会不会让人皱眉?花心无错,难道专心有错?何况是人民警察花心,何况是优秀的警察花心。这部正在走红的网络长篇,这段花心警察的花心故事,在遭受年轻人尤其是网络年轻人的追捧的同时,也许会让中老年读者惶惑:廉颇老矣,还能读否?

2004年第2期要目

范稳《水乳大地》

范稳创作谈:《我在文化多元的云南》

导读:媒体都拿它同阿来的《尘埃落定》相比,其实,两者风格相差何其遥远。比较两位不同经历不同性格作家怎样处理相近题材,不为长短高下,却能增加阅读兴趣和阅后收益。

周昌义编者按:原计划刊登王跃文长篇小说《西州月》,因技术原因,计划改变,才选择了《水乳大地》。

这并不是说《水乳大地》不好。从第一期开始,大家就在编前会上讨论它。之所以没选,一是由于刊物所能容纳的总字数仅仅四十万,《水乳大地》超过五十万字,而我们一直承诺每期刊登三部长篇,技术上难以处理;二由于原书是《当代》母社(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有认稿为亲的嫌疑,不利于《当代·长篇小说选刊》的选家形象。

既然时间紧,刊期也紧,也就顾不得瓜李之嫌了。

当然,还有别样的犹豫。评论界已经把《水乳大地》同阿来的《尘埃落定》相比,我们就总是想起阿来和《尘埃落定》。尽管都是藏地生活,阿来明显是生长的成果,水和乳交融着;范稳则有行走的痕迹,水和乳还有些生分。写故事,生分就生分了,写文化,写水乳,总是交融的好。

其实,抛开阿来,抛开《尘埃落定》,范稳的《水乳大地》自有其别样的长处,在同期的长篇小说创作中,无疑属于优秀之作。可惜受了《尘埃落定》“误导”,陷入了盲区。

就如同许多年前山西作家郑义的中篇小说《老井》,不少大奖评委总拿它同郑义自己的中篇小说《远村》相比,说不如《远村》,所以理直气壮落选。其实,比起其它获奖的中篇,《老井》更加当之无愧。

感谢范稳,对《水乳大地》做了很大的修改,使它能够被篇幅容纳,使我们的读者能够一睹精华。

方方《落日》

编者编者按:(略)

导读:在亲情的感动中,直面生活的残酷,直面人性的残酷。女性的敏感和男性的深刻,以及半生的生活积累和二十年的创作功力,都浓缩在方方冷静从容的叙述中。

程琳《拘留》

程琳创作谈:关于《拘留》

导读:读过了《当代》2004年1期长篇小说《警察与流氓》,再读这部《拘留》,我们会相信,在警匪领域,一个独一无二的文学高手已经横空出世。

周昌义编者按:最初看到《拘留》初稿,是在三年前。打印稿,写着编辑的名字,说因为读了编辑所编王跃文作品,慕名投稿。又说自己用心与王跃文相同。等等。编辑看了,感到兴奋,给别的编辑再看,也感到兴奋。

与作者程琳电话联系,说是独一无二的鲜活,但需要整洁。如果赞同编辑的整洁建议并为之兴奋,就整洁。如果不赞同,别勉强。又说,就由编辑整洁加工,已经可以发表,但还是希望作家自己动手,向上拓展空间,不然,可惜了。

程琳表示,同意整洁。这一整洁,就是一年有余。多次整洁之后,大家都有些灰心。程琳说,实在是力不从心了。编辑虽然知道再坚持下去,一定会有突破,也不便勉强。大家好说好散。

不久,程琳忽然寄来一部新作,叫《一针见血》。编辑依然建议整洁。程琳依然同意整洁。几经整洁之后,又是灰心,又是好说好散。望着程琳离开编辑部的背影,编辑有些悲观地想,这个大有潜力的作家,《当代》恐怕从此就要失去了。

《当代》编辑部有些传统,过去很好,现在却难说是好。一部作品,已经足够发表水平,却总希望作者修改,再上层楼。所提的修改意见,或许错位,或许不切实际,难免一厢情愿。就算意见中的,作者有修改的愿望,也未必有修改的耐性。这不怪文心浮躁,竞争太激烈,各路编辑争抢作家,都恨不得五马分尸,想要静下心来再上层楼,实在太难。不少作品和作家就在修改的过程中失去了。

失去的时候,人家总是客气地说,以后写出自己满意的,再给《当代》吧。

我们深知形势比人强,也想随遇而安,只是编辑的职业本性作怪,积习难改。

那时候,程琳已经在《收获》上发表了长篇《黑蚂蚁》,《拘留》也在《中国作家》上发表了。前路已经一片光明。对这样的作家,争抢都来不及,因为再上层楼而失去,实在是做编辑的失误。所以,那以后,编辑们闲聊时,总是感叹说,可惜了。

几个月以后,忽然接到程琳电话,说将《一针见血》又改了一遍,还请编辑给看看。

喜出望外地看了,比一年前的初稿,整洁多了,已经上了一层楼。但编辑的毛病仍然忍不住再犯,说要论好看,已经足够;要论感动,还要再改。说不改,就是一个好看的警匪故事;再改,就可能改出警察的职业艰难和困惑。说得激动了,干脆说,不改,是俗文学;再改,是纯文学。

出乎意料,程琳答应改,一定改。

这回,望着程琳离开编辑部的背影,编辑兴奋地想,这个家伙,有生活,有体验,有心得,还有恒心毅力,还能忍辱负重,还能坚持不懈,想不成名都不行了。

再经反复,终于改出了一部《警察与流氓》。发表于《当代》2004年1期后,好评如潮。希望连载的报刊和希望改编影视的电话络绎不绝。又以全票当选拉力赛“《当代》最佳”。这时候,编辑部决定趁热打铁,再烧一把火,让程琳给读者和文坛留下更深的印象。

打电话问程琳,已经发表过的《拘留》,他还愿意再改不。程琳说,改,当然改。

这回不用编辑提具体意见,程琳自己就改了。程琳的见识和信心都今非昔比,这一改,把一部二十万字的大长篇改成了十万字的小长篇。编辑说,这不是改,是重写。被砍掉的十万字不是字,是人民币呀。又说,一个能主动把人民币砍掉的作家已经很稀有了啊。

尽管程琳还是那么谦虚,说不行再改;编辑再也不提修改建议,而是直接进入《当代长篇小说选刊》发稿程序。一方面,修改稿本身让编辑惊喜,另一方面,在编辑的心中,一段《当代》和年轻作者的故事已经完成,今后要开始的,是《当代》和成熟作家的故事了。

2004年第3期要目

阎真《曾在天涯》

阎真创作谈:《经典崇拜》

导读:喜欢《沧浪之水》的读者,再读之前的《曾在天涯》,会发现阎真成名绝非偶然。男人和女人的情感战争,本是女作家的领地,阎真能耕种得如此细致入微,如此委婉曲折,如此惊心动魄,实在让人惊叹。熟读了女性作家的“女权困惑”之后,感受阎真“男权困惑”,男女读者,各会怎么感慨?

编者编者按:《亡羊补牢》(略)

少鸿《溺水的鱼》

编者编者按:《仍然是我们现在的现状》(略)

少鸿《让心灵透口气》

导读:看书店热销品种的内容提要,多是男欢女爱,东边那个美人,西边那个黄河流,极尽潇洒之能事。其实在生活中,自卑仍然是主题,尤其是男人的主题。“挺而不举,举而不坚”的忧虑,早已超越男女之外,贯穿男人生活的全部和生命的始终。所以《溺水的鱼》男主人公的屈辱乃至猥琐还能让我们动容。

红柯《大河》

编者编者按:《才气横溢的困惑》(略)

红柯创作谈:《西部的一块“湿地”》

导读:要休且待青山烂,蜡烛成灰泪始干。

还是所谓激情燃烧的岁月,还是西部宁死不屈的爱情。在董立勃笔下,是凄厉的《白豆》,在红柯笔下,却成了奔腾的《大河》。远近高低,成败得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无论见仁见智,我们都欢迎作家以自己独立的气质,创造出不同的文学风景。

2004年第4期要目

刘庆邦《平原上的歌谣》

刘庆邦创作谈:《献给母亲》

谢欣责编手记:《形象本身的感染力》(略)

导读:个人的痛苦,最好都忘记。百姓的痛苦,最好多回忆。所以,作家给我们讲述了以下的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村子,村子里闹饥荒,饿死了很多很多的人;从前有很多人,感觉很幸福,就在幸福的时候,突然就饿死了……

这是“短篇王”刘庆邦的长篇新作,会有短篇的遗传,希望不是作家的遗憾。

黄蓓佳《没有名字的身体》

黄蓓佳创作谈:《守望爱情》

谢欣责编手记:《一个知识女性的心路历程》(略)

导读:一段师生恋,断断续续又延绵不绝,前后三十年。这样的故事,老而又老,俗而又俗,能不能写出新鲜,对作家真是一场考验。当所有的障碍都“清除”之后,有情人却终不能成眷属,那是必然的悲剧。挖掘悲剧根源,正是英雄用武之地。写好了,更上一层楼,写不好,一落千丈。

李青《无爱再去做太太》

李青创作谈:《讲一个好故事》

周昌义责编手记:《男同志真冤》(略)

导读:看这个标题,男同志会有意见。都没爱情了,才嫁我们,那我们这些渴望爱情的男同志怎么办?不都成冤大头了吗?还有,世上那些爱意浓浓的家庭,不都成假惺惺了吗?男人女人,同在“坟墓”里,相互拥抱着,亲吻着,搀扶着,原本其乐融融,为了说不清道不白的所谓爱情,就这么勾心斗角,乃至你死我活,实在有些冤枉。

女作家的心思,女同志的追求,我们男同志,不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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