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如果我死了……

2004-04-29 00:44
台港文学选刊 2004年6期
关键词:回家丈夫动物

茶 堡

很多人说,女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她们都喜欢问一些“假设性”的问题。

什么是“假设性的问题”?我想,做丈夫的大概都被太太问过这样的问题:“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再娶?”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假设性问题。因为事实都还没有发生,未来会遇到何种情况,谁都不知道。所以绝大多数的丈夫都避而不答,一笑带过。

当女人提出这个问题时,她的态度是理性还是感性?她希望听到的回答是什么,做丈夫的可要好好听其言、观其心,以免惹毛了太座大人。但话说回来,为了自身那“缥缈不可知”的个人利益,奉劝你不要给予任何“肯定”的答案,以免多生事端。

我呢,也是会问这种问题的女人。“要不要让先生续弦,”让我伤透脑筋。我的答案反反复复,变来变去,只证明了我是个善妒的动物。前些时候,我的答案是:不反对。今年年初,我又要外子承诺“不续弦“;他被逼得只好苦笑答应。

在他答应后的某日,我骑车回家的路上,脑海中想着:“我走后,他一个人过,多可怜、多孤单,我希望他快乐!”顿时心生不忍,决定要回家告诉他“解除禁令”!为了要“平安回家”宣告这个决定,我又很无厘头地、心里嘀嘀咕咕告诉自己:“过马路要小心,还没告诉他这决定前,我可不能死,以免他孤家寡人过一生。”——看到没有?一个女性内心的挣扎,有人能体会吗?

回到家,我郑重地告诉他:“好!你可以续弦,没关系的。”外子完全不能了解我的“挣扎”,笑着骂我“三八”。接着,我继续往下说,掩不住促狭的表情:“不过,当你俩亲热的时候,也许你会觉得脚底板痒痒的——没错!那就表示我正在搔你痒。哈哈哈!”想像这种暗中破坏的快感,令我得意极了,忍不住奸笑起来……可是,万一我连搞破坏的法力都没有,只能在一旁当观众,那可怎么办?

算了,再想下去没完没了。活着的时候都不能保证永远了,更何况是……我承认:我是个善妒、三八、小器,又爱幻想的女人。但我相信:这世上,不只我一人如此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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