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海军 卜晓红
2000年2月12日,人类基因科学工程再传捷报。继2000年6月26日人类第一个基因组“工作草图”公布之后,中、美、日、德、法、英6国科学家联合宣布,他们又绘制出了更加准确、清晰、完整的人类基因组图谱。无疑,这一重大成果标志着生命科学又向纵深迈进了一步,是人类科学史上的又一座新的里程碑。但同时,我们也不得不悲观地意识到,生物技术的飞速发展正推进着生物战进入一个更加恐怖的阶段,一个人类不愿看到的事情正在变为现实,这就是,一种只需20克,就足以使全球60亿人死于非命的超级热病毒基因武器,正一步步地向人类逼近……
“魔鬼”细菌在蔓延
看过电影“魔鬼713部队”的人,一定会对日军设在中国东北哈尔滨的“平房研究所”有深刻印象,也一定会对“魔鬼713部队”刻骨铭心。713部队是平房研究所的部队番号,这个研究所从事的研究项目,就是残忍屠杀人类的武器——生物战剂,平房研究所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世界上最大的生物战研究机构。
生物技术的发展摧生了生物战。生物战的基本打击方法,就是在作战过程中,通过各种方式施放生物战剂,造成对方军队和后方地区传染病流行,大面积农作物坏死,从而达到削弱对方战斗力,破坏其战争潜力的行为。
在战争中人为地传播传染病菌以杀伤敌人的事例古代就有了。比较典型的是1346年鞑靼人进攻克里米亚岛上的卡发城,3年不克,于是将死于鼠疫的尸体投入城中,致使全城感染鼠疫,并蔓延整个欧洲达8年之久。但这种生物战是很原始的,或者说是在没有生物武器条件下进行的生物战。真正开辟生物战战场则是从20世纪开始,特别是70年代以后,随着生物技术的迅猛发展,对生物的研究也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1975年,前苏联成立了一个最有才华的生物专家组织,开始用遗传工程研究毒素极大的病原微生物,并秘密研制真菌毒素弹。美国也不甘落后,70年代,它每年用于生物战剂的保存与研制经费高达7500万美元,80年代,更是利用当时最先进的重组技术进行生物战剂的研究。
美国侵略越南期间,更是骇人听闻地将生物战剂用于实战。当时为了对付善于在丛林中作战的越南游击队,美军喷洒了大量的“落叶剂”,曾经使25000平方公里的森林受到污染,约有13000平方公里的农作物被破坏,造成150多万人中毒,死亡3000多人。
洒向人间都是害
生物战剂通常以“气溶胶”方式进行喷洒和施放。所谓气溶胶就是把生物战剂做成干粉或液体,喷洒在空气中,形成有害的气雾云团,这就是生物战剂气溶胶。生物战剂气溶胶的颗粒很小,约为0.5微米~5微米,肉眼很难看见,渗透力强,杀伤范围广,人吸入呼吸道后,可以进入肺泡和血管中,致死率高。现代作为生物战剂的病原体微生物及其毒素,实际上比较公认的有6大类,共20~30种。
第1类是病毒类病毒只能在一定的活细胞内生长繁殖,作为战剂的病毒有天花病毒、各种马脑炎病毒、热病毒等。
第2类细菌类细菌是单细胞微生物,是二战前后用得最多的生物战剂,包括有炭疽杆菌、鼠疫杆菌、霍乱弧菌等。
第3为是立克次体类立克次体形态类似细菌,但比细菌小,比病毒大,是介于细菌与病毒之间的一种微生物,作为生物战剂的立克次体有:Q热立克次体、流行斑疹伤寒立克次体等。
第4类为衣原体类衣原体也是一种介于细菌与病毒之间的微生物,作为生物战剂的衣原体主要有鸟疫衣原体。
第5类为真菌类真菌结构比细菌复杂,有明显的细胞核,大多数是多细胞组成,有菌丝和孢子两部分,通常也叫霉菌,作为生物战剂的真菌可侵害人的内脏和皮下组织,引起慢性病,主要有球孢子菌,组织孢浆菌等。
第6类为毒素类某些有病的微生物,在其生长繁殖的过程中,能合成对人有毒的蛋白质类的物质,这种有毒物质就叫做毒素。作为生物战剂的毒素有葡萄球肠毒素、肉毒菌毒素、真菌毒素等。
专家们按照生物战剂对人造成伤害程度以及疾病有无传染性,将生物战剂又分为4种:第1种为失能性战剂,这是使受害者患病后暂时失去战斗力,但死亡率小于10%的战剂,如布氏杆菌、委内瑞拉马毒炎病毒等;第2种为致死性战剂,这是可使受害者患严重疾病,死亡率超过10%的战剂,如鼠疫杆菌、霍乱弧菌、黄热病毒等;第3种为传染性战剂,这是能造成人群中迅速传染开疾病的战剂,如天花病毒、鼠疫杆菌等;第4种为非传染性战剂,这是只能使直接接触者致病、在人群中不传染的战剂,如肉毒素等,这类战剂潜伏期短,多为战术武器。
世界末日武器
2000年6月26日,人类第一个基因组草图绘图完成,这无疑是人类科学史上出现的一座新里程碑,但这也同时意味着生物战进入了一个更加恐怖的阶段,一个人类不愿看到的事情正在变为现实:基因也能成为武器。
西方曾有两则报道:一则说是在100年前,南美亚马逊河畔是一个叫拉脱维娜的农场曾经发生过一场人蚁大战,300多名农场工人曾与长10公里、宽5公里的南美食人蚁群激战两天两夜,食人蚁群所经过的地方,动植物全部吞噬一光,地平线看不到一点生气。如果这些食人蚁的残忍的基因被转接到普通蚂蚁上,把它们投放到战场上,后果则不堪设想。另一则说1996年10月,美国一个著名的动物考察队在巴西亚马逊河的热带雨林中,曾经被一种变异的红色“血蛙”和一种“巨蛙”包围。“血蛙”尾巴中能喷出浓浓的黑汁,这种黑汁射入人的眼中就会使眼睛失明,射在皮肤上就引起皮肤糜烂;而“巨蛙”更可怕,它们竟然吃人。此后经科学家研究发现,“血蛙”和“巨蛙”并不是在地球上新发现的青蛙,而是人类已知青蛙的变种。如果这种变种青蛙被克隆,就可能成为战争中的恶魔。
科学技术发展到今天,随着“多莉”羊的诞生,人类要克隆杀人蚁、食人蛙已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事实上,法国科学家已培育出了一种改变了基因的老鼠,这种老鼠具备了很强的进攻性,能非常凶猛和敏捷地对人进行攻击。把这种老鼠不断进行克隆,谁敢说它们不是战场上的勇士。
发展基因武器的一个更可怕的方式,就是改造微生物的基因,使之成为致命的微生物,从而给人类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利用基因技术改造后的生物武器杀伤威力极其巨大,远非传统的生物战剂可比。科学家声称,只需20克超级热病毒基因武器就足以使全球60亿人全部死于非命。这绝非虚妄之言,而是已有实验数据证明。据报道,前苏联研制的一种剧毒物质,只要万分之一毫克,就能毒死100只猫;前苏联研制的出血热菌基因武器若投入敌方水源,可使整个流域的居民全部丧生。
据世界卫生组织测算,1架战略轰炸机对完全没有防护的人群进行袭击所造成的杀伤面积是:100万吨TNT当量的核武器为300平方公里,10吨生物战剂可达10万平方公里,而基因武器的杀伤力还远远超过生物战剂的10倍,甚至上百倍。如果将“埃博拉病毒”、“艾滋病病毒”、“0157病毒”制作成基因武器,这些“生物原子弹”足以毁灭全人类。因此,基因武器被称为“世界末日武器”丝毫没有夸张。
难以预防的“瘟神”
基因武器之所以可怕,不仅在于它令人心惊胆颤的杀伤力,还在于它是一种廉价、方便,难以预防的杀人工具。
基因武器的生产成本很低,可利用物种资源丰富。据估计,用5000万美元建造一个基因武器库,基杀伤力远远超过花费50亿美元建造的核武器库。到目前为止,世界上有6种微生物的基因全序列已经发表,每组基因的费用仅为300元左右。前不久,美国的研究人员将幽门螺杆菌的序列仅以2200万美元卖给了瑞典的一家公司,这种病菌能引起溃疡和胃癌。
基因武器使用也很方便,不需要复杂的装置。在战争中,可采有工人、飞机、火箭、导弹、气球、水面舰艇、潜艇以及火炮等多种方法对敌方实施基因武器攻击。它既可以作为战略武器攻击敌方广大的后方目标、战略要地,又可以作为战术武器攻击、杀伤敌方的战场目标。而且只要战场上需要,随时都可以使用。另外,基因武器还是一种难以防御和救治的武器,具有强大的心理震撼力。那些备受人们喜爱的青蛙、蜜蜂、蚂蚁的性格和形状将会被改变,从而一夜之间就会变成“杀手”。对这些动物,人们是很难行行有效防御的。如果这些动物携带的是一种重组后的基因病毒,只有制造者才知识它的遗传密码,敌方很难在短时期内破译和控制。
技术的力量是无穷的,它所带来的变革往往不会仅仅局限于表面,而将渗透到事物的全过程,从而引起一场彻底的革命。随着生物技术的发展,生物战也许将会使未来战争的形态发生彻底改变,它给人类造成的恐惧也许比核武器的出现还要大。人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更清醒的理智,时刻警惕基因武器这个“瘟神”走入战场,走入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