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图：洒醇景美皆醉人

居住在葡萄牙北部杜罗河附近的村民最忙碌、最欣喜的时刻便是每年10月葡萄丰收时。这里所产的波尔图葡萄酒举世闻名,上杜罗区是世界公认最古老的波尔图葡萄酒产地。波尔图市是葡萄牙的第二大城,市中心区因其古老华美的建筑被列入了“世界遗产”(见题图)。广告及标志、海报在这个干净整齐的城市中非常罕见,放眼所见的大部分广告,就是各个波尔图酒公司的招牌。近400年来,这里已经成为波尔图酒的故乡。

这些酒大部分是简单地以酒液的颜色来分类。红玉色是新酿酒,它透着深浓的红色,而且蕴含强烈的水果味。“感官性”是人们想到它时,会跃入脑海的字眼。黄褐色的波尔图酒在酒窖保存的时间较久,酒液因此芳醇,散发出果仁味。由于存储的时间较久、较醇,酒液的红色也就慢慢退去,转化成金黄色泽。而那些窖藏三四十年之久的黄褐色波尔图酒,会让你每次都齿颊留香,其价值与同样大小的金块不相上下。还有白波尔图酒,它是用最甜的白葡萄酿制而成,有着葡萄干的独特颜色,尤其是冷藏后饮用,风味更佳。

踩出来的波尔图酒

村民的双脚大都已经被染成了紫色,因为在葡萄丰收的季节,他们就是用双脚来加工出他们的波尔图酒的。22岁的米格尔·吉尔玛涉过石头材质的榨酒槽,他的裤脚卷起,血红色的印渍染红了他的大腿。脸上漾着淘气的笑,他踩过那高及腰、粉刷成白色的榨酒槽缘,插了一个录音带到手提高保真音响里。他高兴地大喊:“自由式!”接着又走回去加入还在榨酒槽里的另外七个人。美妙的巴西探戈曲子刹时流溢而出,四对人马立刻开始狂野地回旋、昂扬地迈步。这些杜罗河畔科瓦斯的村民,已经跟着计时人员的节奏,在这一大桶葡萄上踩踏了3个小时,现在全都跟着音乐边踩边舞。

被称为“波尔图酒之都”的平豪村邻近区域,数百座农场的收成,都送往散布于此区的小工厂。这些工厂压榨出的葡萄汁液,都存放在巨型大桶里,到了产季结束时,就汇聚成大量的葡萄酒了。当地人叫这种巨大的木桶为“吉娜”。它是根据60年代的女明星吉娜·罗罗布里姬命名的。这些巨大的装满葡萄美酒的木桶顺着杜罗河漂流而下,多年来依旧是波尔图酒文化的命脉。这个自1756年就被英国皇家法令宣布为世界上第一个有官方划定的葡萄酒产地,至今其实变化并不大。

权威品酒师认为:波尔图酒是一种烈性酒。而白兰地就是那秘密的要素,添加进来阻断发酵的酒汁,使得酒中保有的自然香甜及水果酒的成分,比一般的法国餐酒更强。上等的年份波尔图酒是在木桶里等待陈年的;酒瓶平放陈年达12年才开瓶饮用的,是最香的佳酿;而“年份”这个词,指的是在某一年中,气候状况经协会认定,产出的一批“特级”品。但是这种机会十分罕见,在过去的20世纪,协会只承认1931、1963、1977以及1994这4年的产品,好得足以挂上“年份”的标签。普通陈年的最长可达40年,超过40 年的非常少见。

渊远流长的酒贸易

葡萄牙与英格兰这两大航海国家之间的协定是欧洲历史上最早缔结的盟约之一。它一直持续了6个世纪未曾破裂。不列颠在葡萄牙设立的第一家公司就是推动波尔图葡萄酒贸易的“瓦尔氏”,该公司于1670年设立在葡萄牙北部,至今已超过3世纪。当时在位的英国国王查理二世,娶的是葡萄牙皇室的凯萨琳为后。1703年,葡萄牙与英国签下了美修恩条约,确保两国之间商业的特惠待遇,波尔图葡萄酒的贸易从此确立。1729年,瓦尔氏家族第一个成员威廉抵达波尔图,他也是第一个在波尔图取得土地的英国人。他在杜罗河南岸的盖亚建造厂房,因此,今天所有主要的波尔图葡萄酒厂的酒都是从盖亚运送出来的。最具有传奇色彩的是,威廉的孙子也是一个忠实的波尔图酒迷。小威廉当时位及高官,但他心中仍惦记葡萄酒贸易,而且从不错失任何一次为葡萄酒做广告的机会(当时依赖进口,所以对英国人来说要喝也不容易)。他成功地说动了英国最高司令官威灵顿公爵改饮波尔图葡萄酒。如今,购买瓦尔氏公司的塞明顿家族工厂生产的葡萄酒有道氏、瓦尔氏以及格拉罕氏三种商标,在整个葡萄酒工业已成为最具影响力的一家。相信每一位品尝波尔图酒的游人都会想起“瓦尔氏”这位波尔图酒祖师。

酒城醉游人

狄更斯笔下的人物曾为了他们的宪法而开怀畅饮波尔图酒。那些人总是长着一个红红的大鼻子,挺着浑圆的肚子。这都是波尔图酒的功劳。然而留住人们的不仅是波尔图酒,更有波尔图的美景。这个与酒同名的城市,是葡萄的乐土,也是波尔图酒的故乡。杜罗河谷上横跨的路易桥,是由以巴黎艾菲尔铁塔而闻名于世的建筑师艾菲尔所设计,已有百年历史。波尔图的历史中心已被列为世界遗产。一条条狭窄的石子路蜿蜒交错如迷宫,一路通往耸立着教堂的陡峭坡顶。电车在较平缓的坡地上奔驰,驶向大西洋近郊。

在波尔图市内,伞状的餐馆罗列在河的两岸,即使是本地人,也能够对着船帆自斟自饮,也会在碳盆上烤沙丁鱼。一切只因为这里是波尔图酒的故乡。就连平豪中央小火车站也被葡萄装饰得美仑美奂。每周有一辆蒸汽火车呜呜叫着,驶过那狭窄的铁轨,行经大半个杜罗山谷,直接开往波尔图。传统葡萄牙式的蓝、白相间的陶瓷设计,拼贴出昔日丰收的景象:平豪城的人们身着传统服饰,喜气洋洋地背着装满葡萄的木筐意气风发地走在两旁都是葡萄架的石板路上。因此而成立的波尔图葡萄酒协会可以为你提供任何与波尔图酒相关的丰富资料。G(常云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