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丁子、乔海雁
“嗬,真不愧叫东北神力王,全国太极拳大赛,他的四个徒弟就包揽了前四名!”(不同项目——编者)
“谁是东北神力王?”
“连东北神力王都不知道,看来你没练过!”
“我只是每天一早到公园打打拳。”
“噢,您是健身族,也难怪您不知道。告诉你,东北神力王就是那个上过《精武》杂志封面的形意太极拳李氏功法的创始人——李春苓。”
“形意太极拳?没听说过。不过,他这些徒弟能在全国大赛中脱颖而出,证明他也是一个好教练。他的徒弟是不是跟他学有几年了,才会有这么好的功夫?”
“您没听说过的东西多着呢!告诉你,第一,形意太极拳是山西形意拳大师车毅斋所传;第二,李春苓不是拿国家工资的教练,而是一位民间老拳师;第三,他的这些参赛徒弟大多跟他没练多久。就拿那个80公斤以上推手项目的亚军大刘(志良)来说,仅跟李老师练了十个月;那个第三名弟子仅在他那练了五个月,听说在这之前,他还有心脏病呢。”
“这个东北神力王是不是会法术,他的徒弟怎么长功这么快?俗话说,筑基千日,耳听是虚,眼见为实。赶明个儿,真得拜访拜访他。”
“您说得对,我也有这个想法。刚才我说的那些,都是从赛场中听人讲的。如果李春苓真有那么神,我就当场拜师学艺!”
“我也是这个意思。”说完,二人相对一笑。
这一幕,即1998年在哈尔滨举办的全国太极拳、剑、推手比赛的场外花絮。而今,这二人已成为东北神力王李春苓先生门下高徒。
其实,李春苓门下弟子,大多是练家,开始由闻名而拜访;由拜访而切磋,由切磋而佩服,由佩服而萌生拜师之意的。
有一位叫何向东的习武青年,对于形意太极拳李氏功法出功快很感兴趣,又闻说李师傅身具弹簧力,就总想试一试,体验一下对方的功夫如何。
有一次,他和李老师闲唠时,流露出此意。李春苓笑着说:“随便试,怎么着都行,偷着来也可以。”
李老师的话正好投了何向东的意,他正想以“偷袭”的方式来检验李春苓身上的“弹力”呢。他紧盯着反激了对方一句:“冷不防的偷袭,您老没有精神准备,一下子撞坏了我可担当不起。”
李春苓微然笑道:“当着这么多人,我老汉从不打诳语,真要是让你撞坏了,不仅不要你负任何责任,我还敬你是高人,别看你长得五大三粗,有膀子力气,随便来。”
何向东心中窃喜,口中却道:“说不定哪天我就试一试。”
李春苓笑道:“你可养好了身子骨,铆足劲,千万别舍不得用力气。”
大概何向东也动了点心计,说完这话后,三五天也不见他动真格的。当时听他和李老师唠这嗑的几个常到此练功的,开始还等着瞧热闹,时间一长,也都没啥兴趣了,以为何向东说说而已。
李春苓一如平时,打拳、教拳、说拳。因为来的人多,对于何向东的来去浑未在意。似乎忘了这个茬。
一日,李春苓正和围了半圈的弟子们讲说拳理,也不知何向东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趁着众人聚精会神之际,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李老师背后,骤然助跑,迅猛异常地以肩撞向李春苓腰部。就在众人张口欲呼时,只听“扑”的一声,李老师仍是口中滔滔不绝,人却未动,身在原地,而何向东已然倒飞出去,屁股结结实实坐于地面,口中鬼嚎一般大叫。
众人听他叫声有异,这才围上来。何向东叫道:“可把我屁股摔两半了。”一个和他平时惯于玩笑的赵姓习武者笑道:“屁股本来就是两半的,是不是摔成四半了!”众人哄然。
李老师也道:“小何,你也别邪虎,我只用了三分劲道,摔不坏的,痛是必然的,快起来吧,你要觉得这次试得不行,还有下次。”
何向东坐在地上连忙摇手,道:“还有下次,我可不试了,再试,屁股不得摔成八半呀!”
那个赵姓习武者忽有所悟,问道:“李老师,你刚才说用了三分劲,难道已有了准备?他明明是从背后上来的呀。”
李春苓道:“对,他是从我背后骤然撞过来的。再说,我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得防备有人从后偷袭。常人不是说,习武就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嘛,可是谁背后也没长眼,这种说法也只是武人的初级功夫。如果能把我们的人身感觉练到有感皆应,自身就会自然而然产生出一种本能的反击力来。过去,人类生存条件不这么现代化的时候,这种本能反应人都有,只是如今人的生活太优越了,神经也不必绷得那么紧了,一些本能就渐渐消失。但是,深山中的野兽,如虎狼这类动物,就能在远距离觉察到危险。而人们都知道蝙蝠是瞎子,目不视物,却是昼伏夜出,飞行迅捷,捕捉飞虫百不失一,靠的就是它的本能——自身发出类似超声波的震荡,飞虫进入蝙蝠这个陷阱,休想逃生。如果把蝙蝠关在笼子里豢养,不让它自食其力,相信它的捕捉技巧,以‘波代目的本能也会消失。其实,人的这种原始生存本能,并未完全消失,只是潜伏在人体内已经很深了,不易挖掘出来为己所用。可是一旦置身于非常环境,如孤身遇险,进入深山老林,人就会毛发皆竖,悚然而惕,神经也比平时灵敏百倍。这种情形,你们当中有些人大概也体验过。”
众人似已沉浸在李春苓先生的“讲话”中,何向东这时也不喊痛了,一见李老师话锋顿住,忙不迭地问道:“我刚才从背后偷袭,满以为马到成功,哪知肩膀一近老师背后,便觉一股大力反弹而来,身不由己跌了出去,难道这就是您老说的有感皆应?”
李春苓点点头,道:“不错,可是这种有感皆应,只有当来者近身挨衣才会产生反弹之力。那种隔空打人,甚至吹嘘自己可以几十里发功至人倒地的神话,我可办不到。而这种自命不凡的所谓大师,常以玄之又玄的说法蒙骗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对于前来欲以身试功的人说什么,你不是修炼中人,接受不到我这高级发功法,甚至比喻说,没有天线的电视机,就接收不到电视台的信号一样。这就好像说自己是吸铁石,对方不是铁,怎么能吸上来?可是只要人们反思一下,以技击之术打人,只要一接触,总能分出个幺二三来。这些所谓‘大师之所以这样自圆其说,不过是为给自己留有一个选择的余地,以便安排‘托来蒙人而已!如果这种吹嘘自己的大师,真有隔山打牛的本事,为什么不到世界拳坛挑战那些职业拳击的拳王,岂不是名利双收,不但扬我国威,为武扬威,而且还能有上千万、上亿美元的收入,何苦去骗昧心钱。那些信徒也真是执迷不悟,放着大道至简的功夫不信,反而去练玄之又玄,怎么也弄不通的鬼把戏!你们可千万不要步其后尘,把有感皆应说得神乎其神。故意神化自己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武术技击来不得半点假,其后果将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众弟子唯唯称是。
何向东又问:“李老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学到有感皆应的程度?”
李春苓笑道:“你来还没几天,又只看不练,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练出功夫来。”
何向东忙不迭地道:“我练,我练。”
李春苓意味深长地道:“其实,练功夫就像盖楼房。基础打得深打得牢固,楼才能盖得高。浅尝辄止,不下苦功,难以有大成就的。拳谚曰:拳打千遍,其义自现。关于练拳的奥义,我在函授教材中写得十分清楚,不仅有入门功、基础功的大力神桩功,也有中乘、上乘功法的修炼程序,如明、暗劲秘法,调气秘法,螺旋劲秘法,伸筋功、拽皮功、排打、叩打等;另外,有关车毅斋的游鼍化险、郭云深的半步崩拳等招法,在那本教材中均有说法,只要照章修炼,苦学深悟,相信学者必有所得。”
众人这才明白,李老师寒暑不浸,每天练功达五六个小时,三九严寒,练完功鞋中都能倒出汗水来,可见其用功之勤之狠,绝非常人能比。
(编后语:关于如何才能买到李春苓函授教材的问题,最近编辑部来信、电话都很多,询问哪里有售?今借编辑此文之机,重申:过去本刊发布的俱乐部消息有关形意李氏功法的函授信息仍然有效。参加函授买教材的汇款地址:哈尔滨市动力区和平路173号〓邮编:150040〓收款人:李春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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