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秦雯
有皱纹了!若是女人,肯定会伤心欲绝,惊恐万分,可换成男人,却只会增添一份成熟和性感。
不是所有的成年男人都深刻,成熟是种心境而不是刻度,孙淳就是一个你不需要去思考而需要去感觉的男人。
拍了十多年的戏,孙淳已经不是仅凭脸蛋吸引少男少女的青春偶像了,他的皱纹有些粗犷有些深情。可见到他的一瞬间,我觉得他还是一孩子,一个贪玩又任性的大男孩。
在他和傅丽莉两个大人经营的家中,摆放了许多大小不等、形状各异的工艺娃娃,有布的、有瓷的、有草的;有黄头发的、有黑皮肤的、还有穿和服的,看得我直乐:这两人,连小孩的东西都“抢”。
采访是完全在聊天的状态下进行的,孙淳斜歪在沙发上,我喝茶他抽烟。孙淳说他很喜欢崔健的一句话,“这几天我病了,没感觉”。没感觉的生活就是病态的生活。他就是一个靠感觉生活的人,所以日子总是过得很情绪化,所以心态也一直很年轻。“那你岂不是常常会一时冲动?”孙淳叹口气:“是啊,不过我总会很快意识到这是冲动之举,所以还不至于很后悔很遗憾。”
虽然有着很强的个人魅力,虽然拍了许多的影视作品,但孙淳似乎未曾大红大紫过。当我把这个感觉向他说出时,孙淳显得很沉静,“每个人一生都只能有一种命运,机遇在各人面前并不是相等的。认命并不是消极的随遇而安,而是对生活的一种超脱,这样我们不会因一时的失落而耿耿于怀,也不会因瞬间的侥幸而沾沾自喜。我对我的人生和状态基本上是满意的。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打工者,只不过我的这份工正好处于了媒体的焦点。戏中的孙淳在工作,戏外的孙淳在生活。我有我的私人空间,我有我的兴趣喜好,我有梦想,我享受每一天,我要挣钱,我要买房,我要养家,我想让媳妇过得更好,我跟大家没什么区别。”
我终于记起了采访的主题。于是我问他“当初为什么会接拍《蝴蝶的微笑》,为什么会饰演雷鸣这样一个角色?”他说最初看到剧本时,他很惊讶,惊讶于它的叙事方式,不带有任何民族或地域定势,完全欧式化,故事可以发生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他觉得中国很少有这样的片子,就接拍了。
“但是雷鸣基本上没有什么戏,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找一个人来偷窥自己的妻子,导演似乎并不想有个明确的介定,观众也可以把雷鸣想像为很多种形象。”孙淳乐了,“就我这张脸,再想像也不至于穷凶极恶吧。我认为雷鸣就是一个大款,一个有文化的大款。他的妻子(梦醒)是在他的羽翼下成长起来的,可羽毛丰满后的妻子却要求自立。雷鸣不愿看着妻子一步步地远离自己,却又不知道如何去爱她,于是他找来康平(葛优饰),他想通过康平的眼睛了解妻子,为妻子分担一些负荷,可康平却因为仰慕梦醒而向他隐瞒了梦醒的负荷,于是雷鸣再一次远离了妻子。”
孙淳说他其实大男人主义思想挺重的,他觉得男人就要养家糊口,如果一个大男人让老婆在外打拼,自己很轻松地生活,那就不算个爷们。他就不愿意让媳妇再去拍戏,他觉得做演员挺苦,苦他一个就够了。
临别时,孙淳告诉我,他刚刚签了一个拍片协议,拍片场地在巴赛罗纳等地,他当时就问人家:“能不能带上我媳妇?”剧组还挺有人情味,同意了。乐得他赶快回家告诉了傅丽莉。
这是一个女孩给孙淳拍的一组照片,女孩喜欢芦苇,所以景就选在了秋日的卢沟桥畔。孙淳说他喜欢照片中的自己。
(责任编辑滕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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