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
现在的城市男人已经被时代异化、变形得面目全非,他们丧失了旧时代男人身上的大男人主义气概,又没有进化到具备西方男人身上的文明。他们处在一个社会变革和女性解放的特殊时期,也就不可避免地生活在历史变迁的夹缝中,生活在一种尴尬的处境中。
他们既没有从前男人的威严,没有挺直的脊梁,没有责任感和豪气,也没有现代男人的文明和气度,没有对女性最基本的尊重和礼貌,没有幽默和涵养。多数小人物男人因为没有和时代同步的供妻子体面消费的物质基础,回到家里要忍受妻子有声的唠叨和怨责,或者是无声的轻视和背离。在这种沉重压力下,他们到外面艰难地寻找挣钱门路,或者无奈地多承担家务来支撑平衡。他们活得艰难、劳累,他们衣着邋遢,心胸狭隘,斤斤计较。而少数比较幸运暴富起来的男人,除了怀揣着大把钱,别的什么都没有了,他们甚至不知道怎样消费,而是挥霍着钞票。他们身着名牌服饰却没有气质和个性,言行举止依旧流露着粗俗与无知。
城市男人的蜕化是社会转型期的必然现象,是商品时代的产物。优秀的文明的城市男人是经济积累与文化沉淀的结晶,它的形成也像一个民族的素质一样需要几代人的进化,需要一个过程。
(宋柯摘自《大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