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光雀等
家是什么
吴光雀
在美国洛杉矶,有一个醉汉躺在街头,警察把他扶起来,一看是当地的一位富翁。当警察说让我送你回家时,富翁说:“家?我没有家。”警察指着远处的别墅说:“那是什么?,,“那是我的房子。”富翁说。
在我们这个世界,许多人都认为,家是一间房子或一个庭院。然而,当你或你的亲人一旦从那里搬走,一旦那里失去了温馨和亲情,你还认为那儿是家吗?对名人来说,那儿是故居;对一般的百姓来讲,只能说曾在那儿住过,那儿已不再是家了。
家是什么?1983年,发生在卢旺达的一个真实故事,也许能给家作一个贴切的注解。
卢旺达内战期间,有一个叫热拉尔的人,37岁,他的一家有40口人,父母、兄弟、姐妹、妻儿全部离散丧生。最后,绝望的热拉尔打听到5岁的小女儿还活着,辗转数地,冒着生命危险找到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后,他悲喜交集,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第一句话就是:“我又有家了。”
在这个世界上,家是一个充满亲情的地方,它有时在竹篱茅舍。有时在高屋华堂,有时也在无家可归的人群中。没有亲情的和被爱遗忘的人,才是真正没有家的人。
(张茜摘自《杂文选刊》1999年第10期)
课不能停
文墉
纽约靠近寒带,所以冬天常有大风雪,扑面的雪花不但令人难以睁开眼睛,甚至呼吸都会吞入冰冷的雪水。有时前天晚上还是一片晴朗,第二天拉开窗帘,才发现已经积雪盈尺,连门都推不开了。
遇到这样的情况,公司商号常会停止上班,学校也通过广播宣布停课,可是令人不解的是,惟有公立小学,即使那雪已经积得难以举步,却仍然开放,只见黄色的校车,艰难地在路边接送小孩子,老师们则一大早就口中喷着哈气,铲开车子前后的积雪,小心翼翼地开车去学校。
据统计,十年来纽约的公立小学只因为超级暴风雪停过七次课。这是多么令人不争的事实。犯得着在大人都无须上班的时候让孩子去学校吗?小学的老师也太倒霉了吧?
于是,每逢大雪而小学不停课时,都有家长打电话去骂,妙的是。每个打电话的人,反应全是一样——先是怒气冲冲地责问,然后满口道歉,最后笑容满面地挂上电话。原因是,学校告诉家长:
在纽约充满着百万富豪,但也有不少赤贫的家庭,后者白天开不起暖气,供不起午餐,孩子的营养全靠学校的免费中饭(甚至多拿些回家当晚餐),学校停一天课,穷孩子就受一天冻,挨一天饿,所以老师们宁愿自己苦,也不愿意停课。或许有家长会说:何不让富裕的孩子在家里,贫穷的孩子去学校享受暖气和营养午餐呢?
学校的答复是:我们不愿让那些穷苦的孩子感到他们是在接受救济,因为施善的最高原则,是保持受施者的尊严。
(余迎春摘自中国友谊出版公司《点一盏心灯》一书)
垂钓蝴蝶
逸茗
邻居有个7岁的小女孩,总不肯跟父母去郊外钓鱼。她说,一看到淌血的鱼就心疼。所以,她宁愿每周六一个人在家,也不跟父母去钓鱼。
又是一个周末,我听见小女孩的哭声,原来她还是不愿一同去钓鱼,被父亲打屁股了。
当我午睡后下楼活动时,看见小女孩在她家3楼的阳台上,挥动着一把美丽的垂钓鱼竿。
我很好奇地走过去,仰头问她在干什么。
小女孩高兴地告诉我,她钓了一只蝴蝶,而钓饵是一朵美丽的玫瑰花。
其实,她也喜欢垂钓,但不忍心看到尖锐的鱼钩刺破鱼儿的嘴。而选择一朵花做钓饵。当然这只会吸引些蝴蝶或小蜜蜂,这已令她十分满足。
我为小女孩的美丽温柔心感动了。仰头看她时,阳光斜斜地照在她的脸上,看上去像小天使般动人。
我想,美丽和善良原来是同一回事。
(罗淼摘自《新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