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夫
一个贫穷的小伙子在路边邂逅了一个残疾姑娘,“浪漫”的相遇使他们走到了一个屋檐下。本来,两人世界应该是美好的,可是,自从小伙子有了些“余钱”,走进通宵的录像厅后,他便开始了变态的“模仿”。当然,妻子的痛苦也开始了。终于有一天,妻子忍无可忍,给了丈夫以致命的一击——
1998年 10月 16日晚 9时 30分,成都市金堂县龙威乡同乐村 2组,年过六旬的刘泽老汉和老伴黄琼已经早早就寝,这时,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惊醒了两位老人。老伴黄琼翻身下床,直奔隔壁儿子的寝室。这时,她只见儿子刘富贵在床上痛不欲生地呻吟。儿子赤身裸体,媳妇裸体赤身,媳妇的嘴里死死地含着儿子的“命根” (睾丸 )。出于母亲的本能,她第一反应是先救下儿子,于是上前猛扯刘淑琼的头发,谁知刘淑琼并不松口,在猛烈的撕扯中,儿子的“命根”活生生地扯了下来,刘富贵则昏了过去。
就在出此“惨案”的那天,已经走上“绝路”的刘淑琼到成都市“上访”,想在临死前找记者为她申冤。当刘淑琼向记者说出自己已经吞下了两块刀片和几枚硬币时,记者马上与附近的梓潼桥派出所取得联系,不到 10分钟,派出所的警官赶到,强行将刘淑琼送到了空军成都医院。经透视检查显示,刘淑琼的体内有三截刀片和几枚硬币,需作手术。
下午 5时许,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来到了刘淑琼所在的病室,他就是刘淑琼的丈夫刘富贵。面对丈夫的从天而降,刘淑琼吓得哆嗦成一团。原来“公安”在把刘淑琼送到医院后,就通知了刘淑琼的家人。于是,自认为“丢了面子”的刘富贵便怒气冲冲地赶到了医院。刘富贵不由分说,像抓小鸡一样把妻子从病床上抓了起来,强行抱起来就往楼下走,任凭弱女子刘淑琼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刘淑琼用头去撞墙和墙上的玻璃,刘富贵抓起头发就是几个耳光。
绝望之际,先“废”了你再说
刘富贵拖着妻子赶回家时,已经是晚上 7点多钟。刘富贵望着床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妻子,脸上荡起一串得意的淫笑。合法的夫妻同房不但成为他发泄兽欲的最好方式,也成为报复刘淑琼的最好选择。
“我今天肚子痛得实在不行,今天就饶了我行不行 ?”刘淑琼的声音很轻。
“不行 !老子今天就是要把你往死里整 !”
只有三五分钟,刘淑琼就实在难以承受了。“下面不行上面行。”于是刘富贵将那“命根”移到刘淑琼的嘴里。于是,已经绝望的刘淑琼终于张开了嘴巴。后来她说她本来只想咬痛好让丈夫早点“收场”,不曾想婆婆的“帮助”竟然取得了“意外”的效果,她的嘴唇全被鲜血染红,这红色让她惊呆了。
路边的缘分使她过早变成了妻子
至今都没人说清是什么原因, 10岁左右的刘淑琼两腿酸痛,慢慢地由酸痛变得麻木,又由麻木变得更酸痛。慢慢地,刘淑琼的双腿越来越乏力,走路越来越困难。 12岁那年刘淑琼变成少女了,随着月经的到来,刘淑琼的腿疾严重恶化,再也不能站起来走路了,蹲着行走成了她唯一的行走方式。再慢慢地,刘淑琼就只能蹲而不能走了。
从此,刘淑琼夜夜以泪洗面,她成了那个不富有家里的唯一吃闲饭的人。
20岁那年刘淑琼认识了刘富贵,他们的认识显得浪漫和偶然。那时也是 20岁的刘富贵是一个三轮车夫,他的家离金堂县的赵镇仅几条田埂相隔。刘淑琼赶公共汽车来赵镇走亲戚,到赵镇时人们把刘淑琼抱下车后她就一直蹲在那儿,恰逢刘富贵也在那儿等客人拉,看着这位“小姑娘” (刘淑琼的身材矮小 )一个人孤独地在那儿甚是让人怜爱,便上前去关心刘淑琼。几番甜言过后刘富贵竟破例把刘淑琼抱上自己的三轮车上,免费拉着她转悠。
应该说这缘分对于当时的刘富贵和刘淑琼来说,都是极其难得的福音。刘富贵的家境十分贫寒,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位媒人走进过家门。在农村来说,这是一件极其“不幸”的事。青春期的到来使刘富贵对异性更加向往,可他知道父母哪能给儿子娶一个媳妇呢 ?再说刘淑琼,在家吃闲饭一直觉得低人一等,自尊心和怀春少女特有的感情驱使她去追寻自己的幸福生活。两颗热望的心一旦相碰,爱的火花就自然而然地燃烧起来。
爱的种子播下刚刚两个月时间,刘富贵的母亲便托人到刘淑琼家说亲。 1996年春节,刘淑琼和母亲到刘富贵家去订了婚。
婚后,虽然对刘富贵的行为有些“看不惯”,但刘淑琼看过一本书,书上有一句话让她记忆犹新:“什么样的女人造就什么样的丈夫。”她相信通过她的爱和她的能力能造就出一个称职的丈夫。婚后分家时,刘淑琼和丈夫的全部家产是 10只鸡, 100多天口粮加两间破烂的房子。分了家自立门户的刘富贵也能持家,对刘淑琼十分体贴。两口子含辛茹苦过日,农忙时刘富贵上田间出工时都把刘淑琼挑在担子上,一起下田劳作。
仅仅过了 8个月时间,时年刘淑琼只有 21岁,而刘富贵还不到 21岁,他们便有了孩子。
丈夫进了录像厅,就变得禽兽不如了
小家庭的日子有一个男人顶着应该说日子不会十分困难,每天刘淑琼在家里将菜弄好,将衣服搓好,只等刘富贵回来“再加工”,而刘富贵也对刘淑琼体贴十分,乐意尽一个残妻的丈夫应尽的义务。
家里有了点余钱,于是刘富贵走进了镇上的文化娱乐厅看通宵录像。录像里那千奇百怪、千姿百态的做爱镜头令刘富贵眼界大开。刘富贵的注意力开始转移,本来性欲旺盛的他要刘淑琼以高频率、多方式来满足他的原始冲动。身体本来就弱小的刘淑琼由屈辱到反感,再由反感到报复的演绎中,刘富贵没理会刘淑琼的存在,刘淑琼已经成了他发泄的工具。“他一有空就去看歪录像,回到家里就在我身上试验。”“他有时一天要求我 6、 7次,只要他需要,我例假他都不放过。如果我稍有不从,他就会掐我脖子,扇我耳光,甚至把我往床下甩。”“刘富贵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啊。”刘淑琼失声痛哭。
已经对生活失望的刘淑琼 6次从家里悄悄逃走,为的是躲避刘富贵。可难以自立的刘淑琼每一次跑出来,都或被有关部门或被热心人送了回去。妻子的多次离家出走,非但没有打动丈夫的良知,反而认为妻子这样做是为他丢人现眼,于是加倍的“惩罚”便在刘淑琼的身上再现。
1998年 9月,刘淑琼买了 20多粒安眠药一次吞下,心情显得难得的轻松,可次日一觉醒来,竟没有出现她期望的结局。 20多粒安眠药啊,怎么就没有一点效果 ?后来她爬到这家药铺质问为啥卖假药,弄得药店老板又惊又怕,幸亏药来路不正,不然会酿出大事。药不能“解决问题”,刘淑琼就用刀。可天生连杀鸡都不敢看的刘淑琼还是无力“解决自己”。
就在刘淑琼“废”了丈夫一周后,记者到刘富贵家采访时发现刘富贵的情绪不是特别坏,据说治病要 4万元,因此刘富贵在镇医院作了简单的包扎后,又回到了家。“这就是缘分,等我好了还和她过。”他满脸的黑灰没有一点儿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