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梵蒂冈的一角面纱

何晓晴

圣诞节前夕，我终于有了一个到罗马的机会，可以亲手撩开梵蒂冈的一角面纱，亲眼一睹它满是神秘光环的容颜。梵蒂冈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城中之国，也是世界上最小的袖珍国，国土总面积仅为0．44平方公里，总人口1380人左右，常住人口仅757人。它的存在，既是一个世界奇迹，也是一个叫世人费解的谜。

梵蒂冈确实是渺小的。它位于台北河西岸、罗马古城西北角呈三角形的高地上，其领土不过是圣彼德广场、圣彼德大教堂、教皇宫、政府大楼、梵蒂冈博物馆、梵蒂冈图书馆等。它所占的地盘，不如我们一所大学或一家稍大的企业。世界上所有国家都拥有的军队和警察，它却没有。它也没有众多的国家权力机关，仅仅是作为红衣主教国的补充，教皇保罗六世于1965年设立了主教会议，而且，这种主教会议也不常开，只有当教皇需要作出重大决定时才召开一次。它甚至连现代生活基本需要的交通、通讯、供水、供电、供气等都无法自给自足，只要罗马一变脸，它就得去见上帝。

然而，梵蒂冈虽小，但树大根深，历史悠久，势力强大。梵蒂冈是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教皇是梵蒂冈的首脑，拥有最高的立法、司法和行政权。教皇自称“基督在世代表”，由红衣主教的2／3多数选出，终身任职。公元2世纪时，所谓“教皇”只是对基督教一般高级神职人员的尊称。但由于罗马城主教居罗马帝国首都，政治、经济势力最大，常常凌驾于其他主教之上，后来影响越来越大，逐渐独占“教皇”之称。公元756年，教皇斯蒂芬二世获得法兰克国王丕平所赠罗马城及周围区域，拥有世俗权，教皇国就这样诞生了。此后其疆域屡有变迁，国家数度兴亡。1870年教皇国并入意大利王国，教皇退居梵蒂冈宫中，世俗权力结束，教皇国实际上已经灭亡。但到1929年，墨索里尼为求得天主教会的支持，于2月11日与教皇签订了《拉特兰条约》，意大利承认梵蒂冈为属于教皇的主权国家，另建梵蒂冈城国。梵蒂冈国土虽小，但它数以亿计的教徒遍布世界各地。

梵蒂冈本身就是一个聚宝盆。它虽然既无工业、农业，也无自然资源，却是一个极为富裕的国家。梵蒂冈旅游业发达，旅游收入极为可观。在意大利警方管辖之下，圣彼德广场和梵蒂冈博物馆常年向游人开放，游客无须边防检查，每年接待国外游客达200万人次。凡来罗马的，圣彼德大教堂和梵蒂冈博物馆是必去之处。我们也不例外，在罗马安排的两天时间，圣彼德大教堂和梵蒂冈博物馆各占去将近半天。圣彼德大教堂虽然不收门票，但周围有各种纪念品可供选购。再说，梵蒂冈的精华全在博物馆内，到了圣彼德大教堂的人如果不去梵蒂冈博物馆，将会遗憾终身。梵蒂冈博物馆参观券的票价是15000里拉。当时里拉兑换美元的市场价是1710～1735里拉兑换一美元。梵蒂冈的财政收入除了旅游、邮票以外，主要还包括不动产出租、特别财产款项的银行利息、宗教银行盈利和向教皇赠送的贡款以及教徒的捐款等。据说它在北美、欧洲许多国家有数百亿美元的投资。在意大利，梵蒂冈的资本渗透到了众多的经济部门，尤其是银行信贷和不动产系统，仅地产就达46万余公顷。梵蒂冈的黄金和外汇储备达100多亿美元。由于它在意大利和许多国家拥有巨额投资和大量的房地产，因而有“金融帝国”之称，是一个庞大的国际金融托拉斯。美国的摩根财团是梵蒂冈资产的最大代理人。梵蒂冈的财产状况素不公布，银行业务极端保密。据称它有三个经济组织：一是成立于1942年的梵蒂冈银行，又称宗教事务银行，主要负责梵蒂冈的金融事务，直接对教皇负责，并接受红衣主教和教皇委员会监督。其净资产达30～40亿美元，与世界上200多家银行有业务往来；二是梵蒂冈的教皇委员会，负责经营梵蒂冈电台、博物馆、铁路、邮政电讯和其它机构；三是罗马教皇资产管理处，分一般部门和特别部门。一般部门主要掌管在意大利的动产和不动产，净资产近20亿美元。

梵蒂冈也是意大利首都罗马的一棵摇钱树。梵蒂冈与罗马之间，西北面虽然有城墙相隔，但东南面的圣彼德大广场与罗马城完全融为一体。从游客的角度看，它们不是两个国家，而是一个城市，从罗马到梵蒂冈．或从梵蒂冈到罗马，毫无不方便之处。且不说梵蒂冈的教徒遍布世界各地，单说它的存在，它在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地位，给全球的旅游观光者形成何等难于抗拒的诱惑力。凡来梵蒂冈的，都行在罗马、住在罗马、吃在罗马、玩在罗马、购在罗马。可见，梵蒂冈给罗马带来的旅游收入比给它自己带来的收入要多得多。而梵蒂冈在罗马所占去的地盘，不过九牛一毛。倘若意大利将梵蒂冈占为己有，这棵摇钱树恐怕也要应声而倒了。

梵蒂冈对于游客而言，是一个取之不尽的历史，宗教和艺术的宝库，我们这个参观团以地县供水部门和农业部门为主，人员文化素养参差不齐，爱好不一，对这种纯古典、纯艺术的欣赏大都表现出冷漠，走马看花。我纵使想看仔细一点也是徒然，必须跟上大队伍的步调，否则，就难于转出这迷宫似的博物馆。加之，我们的意大利导游不懂中国语，与她无法进行交流。我们的中国导游解释说，意大利为了给本国人民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外国游客的导游中必须有意大利人，否则，警察会干涉。导游的双重意义在于：给我们降低门票价格，给意大利增加就业机会。对我们而言，身在异国，有嘴能说话是哑巴，有眼能识字是文盲，有耳能听声是聋子，离开了翻译，就就寸步难行。中国导游说，梵蒂冈博物馆馆藏以雕塑、壁画、壁挂著名于世。尤其是文艺复兴时期米开朗基罗、拉菲尔的作品是极品，是无价之宝。

(责任编辑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