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国雄
贾荣凰上到大学才读到《中国青年》杂志,确切地说,才知道有这么一本杂志,他为此替已逝的20年光阴感到深深的遗憾。他是在去年10月9日—一平生第一次进学校图书馆时,看到《中国青年》的。贾荣凰这样向我描述当时的情景:
“……突然,‘中国青年四个字把我吸引了过去,我翻了一翻内容提要,又将文章浏览了一下,便被深深地吸引住了。我一口气读完了全部文章,还特地回宿舍拿来笔记本,摘录了其中许多精彩篇章。图书馆里的同学都走光了,我才借了两本《中国青年》,依依不舍地回到宿舍,一直看到凌晨3点半……”
贾荣凰是在此后一个月左右给我写的信,其间,他大概又看了不少《中国青年》杂志,居然把我发表在去年第5期上的一篇小文章翻了出来,对我将杂志和读者的关系归纳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表示不同看法。他说,《中国青年》杂志包含着“中国”和“青年”两个主题词,固然要对先进的一族“投桃报李”,但不要忽略普普通通的年轻人,他们同样是你们的服务对象。为了说明自己的这个观点,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一天,贾与一个很要好的同学夜谈。为了帮助同学去除排遣不尽的人生苦闷,他苦口婆心,搜尽脑子里所有的存储,但是冬日终不解春风。要命的是,他还发现同学心灵深处潜藏着善和恶的迷乱:他要千方百计地赚钱,以救助那些贫困无助、善良弱小的人,为此,铤而走险也在所不惜。“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你们的杂志,那上面许许多多真善美的故事和人物,直指灵魂的文章和讨论,磅礴淋漓的策划和专文,也许能够使他辨明是非,廓清思想,拓展视野。”于是,贾送去几本《中国青年》杂志:“蛮好看的,这是一片新大陆,会有奇迹发生的。”贾后来又来信告诉我,“奇迹”真的发生了。那个同学认真地读过之后,对贾说我明白你的用心。此后的日子里,那个同学慢慢地显出变化,学习更认真了,情绪平稳多了,在图书馆摆放《中国青年》杂志的栏前,经常出现他的身影。贾很客观,说他当然无法肯定自己的同学是否完全地解开了疙瘩,但《中国青年》杂志显然在同学的身上产生了良好的影响,同学显然也喜欢上了这本杂志。由此,贾得出结论,《中国青年》杂志不仅能得到偏爱它的青年的欢迎,也一定能在目前尚不了解它的读者中找到自己的知音,“你们有这样的诱惑力、感召力和凝聚力,你们要有这个自信。”
办公会上,我把几封信念给大家听,大家着实感慨一番。“千金易得,知音难求”,作为编者,常常为读者的钟爱甚至批评陶醉。可是,这一回,大家没有陶醉起来。两位青年人,直至上了大学才接触到《中国青年》,实在是令人思之再三的事。作为一个个案,印证了我们去年的调查结果,也加强了我们调整内容的决心。我们有这个自信,在青年学子中间,《中国青年》杂志一定会焕发往日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