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河
读完王蒙先生的《想起了日丹诺夫》(《读书》一九九五年第四期)后,忽发呆想:假如给每只鸟儿一张乐谱,不叫则罢,叫就得循谱而叫;给每种花儿下一道命令,不开则罢,要开就得开成某种颜色。那这世界将会如何呢?
燕子的呢喃,夜驾的婉啭,麻雀的
当今,人类正在为物种的不断消亡而发愁,正在千方百计的培育新品种。如荷兰的郁金香、中国的牡丹都以能培植出新花色为贵。再如生物遗传工程,正方兴未艾。那么,即使有人讨厌猫头鹰的胡胡怪叫,认为多有不吉利(这本身就是一种唯心主义的迷信思想,是有悖于马克思主义的),也大可不必对之赶尽杀绝,不去听就是了。任何事物都不是绝对的,即便是以凶残闻名的狼,其性格中不也是有值得尊重的地方吗?就是一株狗尾巴花,在晚风残照中摇啊摇的,也不失为一种风景啊,没有任何理由要剥夺它的生存空间。
自我的生存,首先得要以允许别人的生存为前提。所以日丹诺夫式的刻薄和狭隘是于事无补的。日丹诺夫式的歇斯底里,如果不是病态的,至少也是失态的。日丹诺夫之流要先学会宽容,才不至于被历史嘲笑得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