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婵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吴进森

称为“绝代佳人”的貂蝉，是王允的歌妓，还是董卓的婢女、吕布的妻子?千百年来众说纷纭，那么——

四大美人中要数貂蝉最迷人，因为她竟使关公与曹操两个人翻脸。也数她最不可捉摸，因为人们至今还不清楚她的真面目，比较接近的说法，似有以下三种。

一说她是王允的歌妓。王允，东汉太原祁县(今属山西)人，字子师。初为郡吏，灵帝时，任豫州刺史，献帝即位任司徒。王允为了剪除董卓，常常闷闷不乐。歌妓貂蝉为了使王允开心，每每使劲歌舞，但也无济于事。后来王允对她说明了其中情由，并要她助一臂之力。貂蝉知情后，表示愿为王允效劳，她按王允的连环计要求，以她的姿色挑起了吕布和董卓的矛盾，最后借吕布之手杀了董卓，为王允排除异己力量立下了汗马功劳。事成，貂蝉在花园里为王允祈祷拜月，时值有一片彩云遮月。王允见之曰:“貂蝉美色使月亮躲到云后面去了。”据此，貂蝉遂有“闭月容貌”之说。

一说她是董卓的婢女。董卓，东汉陇西临洮(今甘肃岷县)人，字仲颖。本为凉州豪强，灵帝时，任并州牧。昭宁元年，率兵人洛阳，废少帝，立献帝，专断朝政。曹操与袁绍等起兵反对，他挟献帝西迁长安，自为太师。后来为吕布所杀。据《后汉书·吕布传》载:“卓以布为骑都尉，誓为父子，甚爱信之。常小失意，卓拔戟掷之，布拳捷得免。布由是阴怨于卓。卓又使布守中阁，而私与傅婢情通，益不自安。”这段记载，就是平常传说的凤仪掷戟之事。可见，貂蝉者，董卓之婢女也。

一说她是吕布之妻。吕布，东汉末五原九原(今内蒙古包头西南)人，字奉先。初从并州刺史丁原，继杀原归董卓，又与王允合谋杀卓，后任奋威将军，封温侯。最后为曹操所擒杀。据《三国志·吕布传》注引《英雄记》载:“建安元年六月，夜半时，布将河内郝萌反，将兵入布所治下邳府，诣厅事阁外，同声大呼，布不知反者为谁，直牵妇，科头，袒衣，相将从溷上排壁出，诣都督高顺营”。又载:“布欲令陈宫高顺守城，自将骑断太祖(曹操)粮道，布妻谓曰:‘宫顺素不和，将军一出，宫顺必不同心共守城也，如有磋跌，将军当于何自立乎?妾昔在长安，已为将军所弃，赖得庞舒私藏妾身耳，今不须顾妾也。布得妻言，愁闷不能自决。”这段记载中的这位科头袒衣的妇人便是吕布之妻貂蝉。

四大美人各人都因其有姿色而得宠于一时，但是她们都处在统治者争斗的锋芒上，因此都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她们的死，都不是寿终正寝。貂蝉，也应了自古红颜多薄命之说。

貂蝉的结局如何呢?貂蝉作为王允为剪除董卓的连环计中的美人，她正好是政治权势斗争中的一个风云人物。处于这样地位的人，用危在旦夕是不会过分的。如果说貂蝉是董卓的傅婢，且与吕布情通已被董卓发现，那么她也不会有好结果的。因为董卓既能对吕布掷戟，当然也会对傅婢飞刀的。因此，貂蝉的性命迟早也是难保的。

若以吕布的妻子作貂蝉推之，这位美人儿，也是一位苦人儿。据《三国志·关云长传》注引《蜀记》曰:“曹公与刘备围布于下邳，云长启公:“布使秦宜禄行求救，乞娶其妻”。公许之，临破，又屡启于公，公疑其有异色，先遣迎看，因自留之，云长心不自安。”从这段记载中，可见貂蝉曾引起曹操和关公的桃色之争。关公性起，一刀把貂蝉杀了。这段事有可能是附会，但杂剧《关公月下斩貂蝉》却把它流传了下来。

(肖军摘自1984年12月24日《文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