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界有句笑话:几个月来,几位武侠小说作者统治了书肄。
这当然是个极为夸张的说法。不过,这一阵所谓“严肃出版业”的确有点为难。由于书价、刊价的调整,书刊印数不免减少,外加某些通俗读物市场的冲击,使得“严肃出版业”的工作似乎困难重重。人们认为长此以往,会对读书界产生消极的影响。
但是过份夸大这种现象是不必要的。我们国家正在进行经济改革,在改革过程中,不免会在某些环节、某个局部产生一些问题。有的问题确是问题,要经过努力加以解决。还有一些问题,却正是推动改革的一种力量。例如,由于吃“大锅饭”的缘故,某些“严肃出版业”可以一贯“严肃”地说教,现在受到市场的冲击,不免出现“危机”。这种“危机”似乎不乏积极的因素——如果我们正确对待的话。另外,书市的活跃,也更加暴露了出版社的积弊,例如出版、印刷、发行的长期“分工”造成的隔绝状态,出版社内部的不重视经营、核算和销售……这些问题的暴露,使得人们更加坚定改革的信心。事实上,你不改也得改,“大锅饭”是再也吃不下去了。
出现了一些低级、无聊的出版物,这是我们反对的。据我们知道,这些问题正在解决。随着出版法、版权法的拟订,它们一定会逐步减少。
基于这些认识,《读书》杂志仍然一如既往,向读者介绍、推荐可看的有益书籍,而不甚计较这么做究竟会不会带来多少经济上的好处。当然,我们也想把刊物办得更加生动活泼一点,以求扩大销路,但还不想改变刊物的根本性质。
子曰:德不孤,必有邻。我们相信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