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佳话二则

杨先武等

欢迎批评的果戈理

俄国著名作家果戈理有一位当大臣的朋友伊万·瓦西利叶维奇。果戈理曾给这位完全不懂文学的大臣读过《死魂灵》中的九章。

果戈理的另一位朋友十分惊奇：“您为什么给一个对小说和诗一窍不通的人念自己的作品？”果戈理笑了：“我给你或别人读作品有什么好处呢？我写什么你们就赞美什么。可是伊万·瓦西利叶维奇听我读作品时，总爱挑那些写得不好的地方，并且毫无情面地批评。尽管他会胡说八道，可是有时却能提出对我有用的意见。”

果戈理认为，评价一部作品，要看它给不懂文学的人以什么印象。他说：“假若他们高声大笑，那就是真的可笑；假若他们被感动了，那就是真的动人。因为他们听我读时是想竭力不笑，不受感动，不加赞美的。”

偷听意见

晋代戴逵，精于佛像雕刻。有一次，他造了一座一丈五尺多高的寿佛木像。佛像雕好后，他在两边挂上锦帐，敞开庙门，任人参观。戴逵躲在锦帐后，偷偷听取参观者的议论，吸收好的意见，以备修改。他前后花了三年时间，听取了数不清的批评，修改了无数次。最后完成的佛像，形神兼备，栩栩如生，成为有口皆碑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