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志
一九六四年我高中毕业后,遵照毛主席“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教导来到农村。十一年来,我在毛泽东思想的哺育下,在贫下中农的教育下,努力改造世界观,扎根农村立大志,为革命搞科学实验。革命的实践使我深深体会到:农村有学不完的知识,干不完的事业,是无限广阔的天地,大有作为的战场。
在农村扎根立志
为革命搞科学实验
我刚到农村时心气挺高,不久,新鲜劲过去了,就觉得整天跟土坷垃打交道,没啥作为。贫下中农看出了我的心思,就给我忆苦思甜。他们鲜明的阶级感情和改天换地的豪情壮志,深深地教育了我。贫下中农引导我把理想同革命事业和无产阶级专政联系起来,殷切地期望我把知识献给农村,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贡献力量。我下定决心: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在先烈用鲜血浇灌的土地上扎根、开花、结果,茁壮成长。
感情发生了变化,就觉得温泉屯每一寸土地是那么可爱,真是望山山青,看树树绿,喝水水甜。我决心从零开始,虚心向贫下中农学习耕、种、锄、耪等基本农活。同时,也开始捉摸怎样才能改变温泉屯的面貌。我看到队里栽红薯从外地买秧,既花钱多,又影响集体生产,村里有两个所谓“能人”学得育秧技术,却搞单干,高价出售,挖社会主义墙脚。我想,要维护和发展集体经济,就必须同这种走资本主义邪道的“能人”斗,解决育秧问题。我到外村向有经验的贫下中农学习。回村后,和贫下中农一块搞试验,终于获得成功。我又把育秧经验编印成材料,在全公社推广,使那些损公肥己的“能人”失去了市场。
我们大队有一千二百多棵老梨树,一九六四年只产了两万来斤鸭梨。能不能使老树为集体为国家做出新贡献?我向毛主席著作请教,向贫下中农学习,阅读果树栽培与管理的书籍,并到国营果树场去学修剪技术,终于取得老梨树重剪复壮的经验,使老梨树焕发了青春,当年产量就增加了五倍,去年全大队鸭梨的产量比一九六四年增长三十四倍。
实践使我认识到,知识青年在农村能否有所作为,关键在思想感情的变化。只有把立足点移到贫下中农一边,才能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大有作为”,才能体会到一锄一镐劳动的真正意义,才能千方百计把知识和力量献给农村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
紧紧依靠贫下中农迎着风浪搞科研
贫下中农教育我在农村扎根,支持和鼓励我搞科学实验,阶级敌人却恨得要命,想方设法捣乱破坏。一九六六年,在党支部支持下,我们要革水稻“三老”(老品种、老种法、老产量)的命。有个披着“水稻技术员”外衣、绰号叫“水霸”的坏家伙威胁我说:“要是减了产,吃不了兜着走!”而广大贫下中农却给我鼓劲:“有志,大胆干吧!”党的信任,贫下中农的支持,坚定了我的信心,我决心打好水稻改革这一仗。
我们为了取得经验,先用二分地搞育秧试验,提早二十天下种。可是,秧苗刚出来就刮起八级大风,塑料薄膜被刮成碎片,只好灌深水护苗。风刮了三天三夜,我同贫农社员老马守了三天三夜。风停了,秧田里却
结了一层冰。老马二话没说,跳下秧田砸开冰块就往外抱。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也跟着干起来。冰块抱完了,手脚也冻麻木了,但我们保住了秧苗。过了几天,秧苗长到心叶期,又发现烂秧。这时,“水霸”幸灾乐祸地说:“我们祖祖辈辈都是乱撒籽,毛孩子净出乏点子,今年甭吃大米了。”针对这股冷风,贫下中农对我说:“咱搞水稻改革,不能忘记阶级斗争。再大的风浪也要顶得住!”贫下中农为我撑腰,我要为革命争气。我一天往返一百多里,走访了十几个种水稻的大队。又和贫下中农一起反复学习《实践论》和《矛盾论》。毛主席指出:“判定认识或理论之是否真理,不是依主观上觉得如何而定,而是依客观上社会实践的结果如何而定。”解决烂秧问题还是要靠实践。我们把二分秧田分成八块,吸取各地防治烂秧的经验,采取八项不同措施,进行对比试验。经过细致的观察、分析,终于解决了烂秧问题,为以后大面积育秧取得了经验。
插秧后,绿生生的秧苗横竖成行,长势喜人。可是,敌人不甘心失败。在追分孽肥时,“水霸”破渠放水想把化肥冲走。群众当场把他抓住,并揭露了他的反革命历史,夺回管理水稻的技术大权。这一年,三百亩水稻由原来亩产三百来斤,猛增到七百二十多斤。我们种的试验田亩产一千二百多斤。
改革水稻的斗争,使我受到一次深刻、具体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教育。我们不能一门心思搞科研,不抓纲和线。没有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的观念,是不能搞好科学实验的。十一年来,我们每搞一项科研,每前进一步,都要经过激烈斗争。科学实验领域决不是世外桃园。我们研究科学技术,就是要用它来发展和壮大社会主义的经济,巩固和强化无产阶级专政。
破除迷信解放思想在实践中探索真知
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我们的科研工作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进。一九六九年,全大队实现了高梁、玉米杂交化和其他作物良种化以后,由于兄弟社队纷纷要求支援良种,党支部决定进行大面积制种。这时,有人对我说:“制种是要低产的,这是专家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搞大面积制种,大队减了产怎么办?”有的书上说:配制玉米双交种和高梁杂交种,亩产不过三百斤;配制玉米单交种,亩产不过一百五十斤。怎么办?夜深了,我在灯下学习毛主席著作。“人类认识的历史告诉我们,许多理论的真理性是不完全的,经过实践的检验而纠正了它们的不完全性。”毛主席的教导开阔了我的思想境界:科学实验是一个不断揭示矛盾和解决矛盾的过程。停止的观点是错误的。必须勇于实践,敢于走前人没走过的路,冲破“制种低产论”的束缚。我和贫下中农一起,用毛主席的哲学思想,分析制种低产的原因,对实践中发现的问题进行详尽的考察研究,解决了高梁制种中花期不遇和小花败育以及玉米制种中的难题,实现了高梁制种“过长江”,玉米制种超千斤。实践洗刷了唯心精神,批判了形而上学,鼓舞着我们朝新的高峰攀登。
一九七一年春,国家科研部门交给我们一项“小麦雄性不育及杂种优势利用”的研究任务。这个研究意义很重大。很多国家由于没有培育出优良的恢复系,小麦杂交种还不能在生产上推广。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可望小麦大幅度增产。各级党组织和广大贫
下中农都十分支持这个研究项目。但是,少数以权威自居的人却说:“国外研究了二十多年都没有成功,我们就能搞成?”“农民搞尖端,简直瞎胡来!”我们对这种“洋奴哲学”和“上智下愚”的论调,进行了坚决的反击。毛主席说:“中国人民有志气,有能力,一定要在不远的将来,赶上和超过世界先进水平。”我们遵照毛主席的教导,决心用手头上仅有的八粒不育系种子闹革命。为了加快研究速度,我们利用祖国优越的自然条件,依靠广大群众,进行南繁北育,实现了一年三种三收。经过三年九代的研究和培育,实现了小麦不育、保持和恢复三系配套。去年,我们配制的四个杂交种,经过在十七个单位总播面积二十五亩的联合鉴定,比对照优良品种增产百分之八到百分之二十五点八,在云南省夏播的春杂107,比对照良种“京红一号”增产百分之五十五。铁的事实证明:那种断言外国搞不成中国就不能搞,农民更不能搞的论调,是极其错误的。农业科学是劳动人民创造的,贫下中农长期战斗在第一线,积累了极为丰富的经验,是农业科学的主人。我要永远同贫下中农结合在一块,不断攀登科学实验新高峰。
要搞好科学实验必须有严格的科学态度
搞科学实验,必须把敢想敢干的革命精神,同严格的科学态度结合起来,才能取得胜利。否则,就会跌跤子。
我听说平泉县的“平顶冠”高梁好,没有经过试验,一九六九年就种了三十亩。果然名不虚传,杆粗穗大。但是,没想到却迟迟不熟。到秋分前几天,突然一场霜冻,刚刚灌浆的高梁都枯萎了。这次失败,给集体造成很大损失,对我的思想震动很大。我认真学习毛主席著作,分析失败的原因,发现平泉和涿鹿虽然都在长城以北,但涿鹿更靠近西北高寒地区,霜期到达早于平泉。我认识到,搞科学实验必须重视调查研究,因地制宜,坚持唯物论的反映论,不断克服图省事、想当然的唯心论的先验论,这样才能获得主动权。于是,我到高梁地,仔细考察每棵高梁的生长情况,发现个体之间在成熟上有差别,“差异就是矛盾”,“在一定条件之下,矛盾的东西能够统一起来,又能够互相转化”,只要抓住主要矛盾,创造条件,晚熟是可以转化为早熟的。我们从十五万株中选出了四十个成熟较早的穗,又从这些穗中选出较饱满的粒,第二年把它种在实验田里,连续进行“定向驯化”,终于使“平顶冠”在温泉屯落了户。近几年来,我们种的“平顶冠”平均亩产一千三百多斤。
严格的科学态度与艰苦的工作是分不开的。科学实验不会象吹糖人一样,一吹就成。而是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不少时间和精力。有时为了观察小苗在二十四小时内每个细微变化,我在地里一蹲一个通宵;在配制高梁杂种时,为了找到花期相遇规律,我连续一百多天在地里观察。贫下中农心疼我,怕我累坏了。我想,社会主义新农村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在实践中干出来的。我们要用辛勤的劳动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
十一年来,我在与贫下中农相结合的道路上取得了一些成绩,受到贫下中农欢迎,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担任了大队党支书和县革委副主任。几年来,我们经过试验、示范,推广了各种农作物优良品种七十多个,研究配制新杂种二十多个。这些种子除了满足当地需要外,还支援了省内外兄弟社队五十三万斤。并且为公社培养了一百五十名农业技术员。当前,我要认真学习毛主席关于理论问题的重要指示,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出发,继续和贫下中农一起搞好科学实验,为在科学领域里实现对资产阶级的专政,为把我国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强国而努力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