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工农结合 为工农服务

朱瑞镛

去年，我们医院为工人王存柏接上了一只被机器轧断了的手，成功地进行了一次断手再植的手术。这是对医学科学的一个贡献。

究竟是什么因素促使这个手术成功的呢？不少青年同志都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成功的因素是多方面的，主要是由于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党的领导、集体的力量和智慧，以及医务工作者走又红又专道路的果。这里我想着重谈谈知识分子只有走又红又专的道路，才能够为社会主义作出贡献的一点体会。

把为劳动人民服务变成自己的指导思想

从客观条件来说，无论是技术条件和设备条件，和国内外的大医院相比，我们医院都是属于第二流的。主持这个手术的陈中伟和钱允庆等医生，又都是年青的医生，特别是陈中伟医生大学毕业还不满十年。这就是说，断手再植所以能成功，主要并不是由于设备条件好，技术水平高。而是由于医务人员树立了为社会主义服务、为工农劳动人民服务这一指导思想。

党对卫生事业的方针是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为社会主义生产建设服务，为劳动人民服务。作为医务人员来说，听党的话，最根本的一条，就是学习和领会党的这一方针，并把它变成自己的指导思想，只有这样才能为社会主义建设作出更大的贡献。经过党的长期教育，我们院里的许多医务人员已经把党的这一方针变成了自己的指导思想，他们认识到要做一个又红又专的知识分子，就要服从党的领导，走社会主义道路，以自己的专门技术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因而他们自觉进行思想改造，把自己的工作同我们国家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联系起来，全心全意为社会主义服务，为劳动人民服务。当陈中伟等同志看到王存柏的断手时，首先想到这是劳动人民的手，是为社会主义创造财富的手，于是下决心要跳出文献的框框，把这只劳动人民的手接上去。教科书上讲断手不能接，世界上还没有接手成功的报道，而陈中伟同志敢于作出决定把手接上去，从当时来说，这个思想是非常可贵的。这正是陈中伟同志在党的长期教育下，逐步地与劳动人民建立了阶级感情的结果。

试想旧社会的医生能有这种思想感情吗？能作成功这样的手术吗？我们院里的一些老医生很有感慨地说：在解放以前没有一个外科医生会去钻研手外伤的。这种病多半是发生在劳动人民中间，他们没有钱看病，医生钻研了这套技术也没有机会使用。同时，在为少数人服务的旧社会里，医生的指导思想是受金钱支配的。在那种情况下，他们的脑子里就不会有劳动人民，更不会考虑保住劳动人民受伤的手。香港来采访的记者就说：在香港没有医生研究手外伤，即使有，他们的脑子里一天到晚想到的也只是钢琴家的手、小提琴家的手，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劳动人民的手。

坚持和工农结合培养劳动人民的阶级感情

如何才能培养起这种阶级感情呢？陆定一同志在为断手再植成功的题词里，给我们指出了方向。他说，断手再植的成功经验告诉我们：社会主义的医学工作者要对劳动人民有深厚的感情，对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有高度的责任感。只有参加工业和农业劳动，才能培养起这种感情和责任感来。陈中伟同志就正是这样做的。他出身于剥削阶级家庭，他进步的转折点，对他震动最大的是一九五七年的反右派斗争。在反右派以前，陈中伟同志认为在社会主义国家里，作为一个医生只要把本行业务钻研好就是为人民服务了。那时他对政治的要求是不高的，自我改造也不够自觉。在一九五七年的反右派运动中，同他一起工作的两个同班同学，一个成了右派，一个变成了坏分子。这对他震动很大，使他感到，自己再不问政治，今后是很危险的。陈中伟同志从那时开始对改造自己有了自觉的要求，具体表现是他对党的各项号召都积极响应。一九五八年党号召知识青年下乡上山。当时因为他工作的那个科刚刚成立，下面只有两个住院医

生，陈中伟同志又要看门诊，又要开刀，不能下放劳动。但是他意识到自己要加紧改造，因此就利用业余时间到工厂去边劳动，边进行调查。他首先分析了一下，在手术中多半都是手外伤，于是他就找到外科发病率最高的工厂，去了解什么情况下会发生事故，了解冲床的操作情况，怎么才能防止外伤。经过这么一调查，他受到很大的教育：第一，他亲眼看到工人同志在用自己的双手建设社会主义，工人同志的手是为国家创造财富的手。第二，有些在旧社会断了手的老工人对他说：如果我的手是完好的，我今天就可以为国家作更多的工作。陈中伟从这里又了解到，有些人的手过去受伤了，没法医治，成了残废。这是旧社会资本家对工人剥削的结果。他受到了一次深刻的阶级教育。第三，在新社会里，有时也由于医生的技术水平不高，疗效不高，有些手伤并不太严重，但是没有治好，带来不好的结果，影响了生产。劳动和调查，大大激发了陈中伟对劳动人民的阶级感情和责任感。他感到医师能救死扶伤，把即将失去的生命夺回来，那自然是革命的人道主义，是最大的安慰。可是，人活着是为了工作，特别是那些做梦也想到为社会主义而劳动的工农劳动人民，他们一旦不慎受了伤，生了病，医师仅仅去治疗好他们的疾病，这样就算够了吗？不，不够的。一个社会主义的医师交给病人的是要能工作的生命，为社会主义事业闪光的生命。从一九五八年开始，陈中伟就逐步地把提高手外伤疗效定为今后钻研的方向。领导上积极支持了他。

培养劳动人民感情的关键在于自觉

陈中伟同志接触了工人，受到了教育，同工人同志建立起深厚的感情。这种感情的建立是逐步的，并不是今天下厂，明天就能和工人产生感情的。而问题的关键是在对自己要有自觉改造的要求，能自觉地不断地从工人中吸取无产阶级思想，去掉自己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作为医生来说，接触最多的还是劳动人民。但是有的人就进步得快一点，有的人就进步得慢一点，原因就在于有没有自觉改造的要求。如果有自觉改造的要求，就能以工人同志的思想和行动作为自己学习的榜样；如果没有自觉改造的要求，工人同志的许多好思想和好行动就不容易看出来。如陈中伟同志在一九六○年为一位胳臂断了的老工人治疗。这位患者的伤势比较严重，当时因技术上的困难和工人本身的情况，手没有接上去。当这位老工人出院时，陈中伟向他告别说：你少了一只右手，生活很不方便。这位老工人说：少了一只手生活不方便倒是小事情，最使我遗憾的是再也不能用自己多年积累起来的技术为社会主义服务了。这对陈中伟同志是一个很大的教育：这些工人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社会主义建设。因此他把这位老工人的断手放在瓶子里用药水泡起来，作为标本，一方面作为教学用，另一方面作为促进自己进步的动力。他注意自己的思想改造，同时刻苦钻研，下决心掌握断手再植的技术。

人的手腕非常小，但是构造很复杂，每个手腕有二十四根肌腱，切断以后有四十八根头，要把每条都辨别清楚，准确无误地接上去，需要有比较扎实的基本功，需要有过硬的技术。这对陈中伟来说，不是没有困难的。但一颗热爱劳动人民的红心，推动着他去克服困难，刻苦钻研技术。陈中伟同志在学校里就学过解剖学，为了苦练基本功，又重新学习了解剖学，有了比较扎实的基础。为王存柏进行手术时，他又作了精心的安排，所以，手术进行得很成功。

阶级感情强不强烈，对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有没有高度的责任感，这是红不红的具体表现。阶级感情越强烈，责任感越强，成果就越大。因为有了强烈的阶级感情，才能去钻研业务，才能做出成果来。从我们医院里一些红专结合比较好的医生来看，他们都有这个特点，因而他们在工作上永远不满足于现有的治疗效果，总是不断提高技术，以便更好地为劳动人民服务。他们学习别人的成果也比较快，而且能够结合具体条件创造性地加以运用，而专多红少的人就往往容易强调条件，总是要等条件都好了才能运用别人的成果。另外，红专结合比较好的医生的协作精神也比较好。现在的科学分工越来越精细，这当然是好事。但是有些人看一些问题也容易越来越局限，局部的规律认识多了，整体的规律就认识得少了，思路也就不广了。红专结合比较好的医生就会打开思想上的大门，大家一起来搞，那就会搞得快一些。有人说断手再植的成功，是集体创作的结果，的确是有道理的。当然，强调集体作用并不否定陈中伟钱允庆的个人作用。但只有把个人放在集体之中，个人的作用才能发挥得更大。这一点，陈中伟同志曾说过发自内心的话，他说：生长在社会主义社会里是最幸福的。有党的领导，有党的教育，有社会主义制度下人和人的新关系，只要有事情，不管认不认识你，大家都会来帮助你，支援你，都会给你工作的成功创造条件。

我们生长在毛泽东时代，有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正确领导，有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客观条件对每个人的成长都是非常有利的。关键是要个人下定决心走又红又专的道路，坚持同工农群众相结合，坚持不懈地进行自我思想改造。只要自己坚持这个正确方向，又苦练基本功，钻研本行业务，是完全可以在科学技术上做出成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