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已是家喻户晓的真理,但对于这一真理,有人总是看来刺目,颇为厌恶,想从人们思想感情的深处把它抽出来,丢掉。办法呢,就是把这个真理拦腰砍上一刀,把党和国家、人民的血肉联系新断。比如,人民大学讲师葛佩琦就这样说:“杀共产党人,推翻你们,这不能说不爱国”,“共产党亡了,中国不会亡。因为,不要共产党领导,人家也不会卖国。”这的确是个新公式。
但这个新公式其实也不新鲜。三十六年前在苏联就有人呼喊过类似的口号:“赞成苏维埃,但是不要共产党人参加苏维埃。”不论说法新旧,都好像是一面求爱,一面要砍断对方的脑袋。
我丝毫不怀疑葛佩琦的爱国心,不过国是各式各样的,同是一个中国,解放前后也完全两样。如果葛佩琦爱的是解放前的中国,我自然不想再说什么;如果他当真爱的是共产党领导的中国,爱的是劳动人民不再受压迫剥削的新社会,爱的是社会主义,那么,推翻共产党,还要不要社会主义呢?
殷鉴并不远。去年十月下旬,布达佩斯的景气该是记忆犹新的。共产党是给撇开了,满街吊着共产党人,纳吉政府是“自由”了,但这个“自由”的内容却是从监狱中放出大批反革命分子,地主、资本家四处活跃,准备反攻倒算,而且这个“自由”还要请美帝国主义来保卫。请问葛佩琦讲师,你认为纳吉是爱国呢还是卖国,是实行社会主义呢还是反对社会主义,你是痛恨他呢还是为他的计划没有来得及全部贯彻而惋惜?
道理原不复杂,丢开共产党,社会主义也就完了。国家的名义也许还存在,但主权必然为帝国主义所鲸吞。想推翻共产党而还自封为爱国者,如果不是故意装傻,那至少是痴人说梦。
共产党会不会被丢开,共产党会不会亡?
如果说共产党会消亡,这是肯定的。早在一九四九年毛主席就这样讲过。历史上每出现一个新朝代,总是自封“始皇”、“祖”、“宗”,企图绵延万世,皇朝永祚。唯独共产党有这种气魄,还没有执政,先说明自己会消亡。因为共产党绝无一已之私,上台执政只有一个目的,为了祖国的富强,人民的幸福,是按照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
党的消亡,那是遥远的事,在现在,党是否会被人推翻呢?断然不会。别的且不说,党提“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就表明我们国家的肌体已经十分健壮,不怕什么毒草冷箭、牛鬼蛇神;退一万步讲,假设葛佩琦的理想得以实现,在一夜之间能把共产党搞垮,把共产党员杀尽,但是,且慢高兴,第二天,群众当中会生长出千千万万的共产党员,再来夺得政权,继续向社会主义进军,这是任何力量也挡不住的。
这一点,葛佩琦是不同意的。在他看来,共产党巳经糟透了,做坏事,例如当“便衣警察”,并不是某个党员的问题,而是全党的“任务”,因此,群众已经对党不信任了。这种看法很奇怪,党要领导群众走社会主义,群众也衷心喜爱‘社会主义,党有什么必要来“监视”群众呢?说党有缺点、错误,群众有意见,甚至有不少意见,这些意见也是为了帮助党更好的领导大家走社会主义,怎么会想到“群众可以打倒你们”呢?
葛佩琦为什么对党对群众的看法和我们这样不同?我曾想,大概是他把自己关在教研室里,从没有出来晒晒太阳吧,不然,做为一个人民的讲师,怎么会这样不尊重实际?后来,细看他的发言,才知道问题不在这里,原来他所用的“人民群众”这一概念和我们所留用的有不同的涵义,他是把反革命也划在人民群众的范围,之内了,这就莫怪他叫喊“群众”不信任党,不敢说话,以致要“打倒你们”了。葛佩琦义愤填膺,有强烈的“群众”观点,不过他打着六亿人民的幌子,代表的却不是工农劳动群众。
有些人一看见阶级、阶级分析、阶级斗争字样,就表示深恶痛绝,恨不得马上把教条主义的标签给贴上去,一脚踢开。但客观存在的东西,即使把它用黑布包起来,它还是存在。人民和反革命就是你死我活,誓不两立。你反对阶级斗争的观点,硬把人民和反革命在概念上拉做一家人,结果,不管你说得怎样天花乱坠,爱国也好,爱社会主义也好,实际上只会走相反的路。厌恶阶级斗争、阶级分析,大抵都要在斗争的激流中翻船,因为这已失去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