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故事”告诉我们什么

华明

一真实的故事

是一个美丽的夏天早晨，我在开往广州的列车上愉快地读完了“真实的故事”。我深受这本书的感染和教育，一再追索着它所启示给我们青年人的道理。

人生是不可没有友谊和爱情的。但什么是真实的因而是最宝贵的友谊和爱情呢？这本书提供了很好的答案。

故事是这样的：有一对苏维埃青年——女实验员加林娜·查洛娃和泥水工人安纳托里·谢南金，他们在一次舞会上相识了，于是就很要好起来，经常在一起玩，但是彼此却是不了解的。谢甫金是一个手艺很不坏的小伙子，并且知道许多关于建筑艺术和诗歌之类的知识，他酷爱自己的职业，并以自己的劳动成就自豪，就像其他苏维埃青年所表现的那样。加林娜是一个热情纯洁的女孩子，但旧的思想对她并不是完全没有影响的，例如她希望她所认识的谢甫金是个建筑学院的大学生……。因此，当有一次加林娜知道谢甫金的职业是泥水工人的时候，她就无意中流露出失望和不愉快的情绪。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谢甫金和她绝交了，他们的爱情破裂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在青年团真理报上被广泛地讨论着。为什么在苏维埃青年中仍旧会发生这类事情呢？应该怎样看待苏维埃人的劳动，怎样看待自己的知识分子身份，怎样对待自己的朋友和爱人呢？所有这些，便成为大家所关注的题目。青年们提出了许多精彩的意见，这些意见便构成了“真实的故事”这木书的基础。

二劳动——我们引为骄傲的和最珍贵的

加林娜究竟犯了什么错误呢？这就是她以偶然的词句侮辱和伤害了苏维埃人所引为骄傲的和最可珍贵的感觉——一种为自己的职业，为自己的光荣劳勤，为实现伟大的共产主义理想而自豪的感觉。

作者写道：苏维埃人生活中最珍贵、最伟大的，他所引为骄傲、所热爱的、从敌人的侵略下所保卫的，便是他们的劳动，为着自己祖国的繁荣富强，为着共产主义的胜利和人类美好的未来而从事的劳动。由此可见，这种劳动对于苏联人民所以是极珍贵的，肯先就在于它是人民世世代代所无限憧憬的，是经过人民无数艰难斗争得来的。现在，雅可夫·包哥莫洛夫（雅可夫·包哥莫洛夫是高尔基未写完的剧本“雅可夫·包哥莫洛夫”的主人翁。）所梦想的（也是所有失进人们所梦想的）东西，正一一在实现，几千公里的运河在沙漠和荒原里开辟，几百万公顷旱地受到灌溉，草原上出现了森林和城市。很容易明白。还有什么比这更有意义和更可珍贵的呢？

如大家所知道的、苏维埃人的劳动一经完全改变了过去那种受屈辱和奴禁的性质，他们不再是为地主和资本家劳动，而是为自己、为社会、为共产主义而劳动。正如斯大林所指出的：“……在我们这里，劳动具有社会的意义，劳动是荣誉的、光荣的事业。”因此，“……每一个年青人，不管他做的是什么工作，他心中都怀有工作的自家感。他意织到他的劳动是汇合在所有苏维埃人的共同劳动之中，把苏维埃人不断推向共产主义社会。这种意识就给予他一种自然而然的愉快的感觉，一种为他自己，为他的职业而自豪的感觉 ，“

每个苏维埃人都知道他的劳动的全世界意义。他们用伟大的劳动成就向全世界证明。社会主义优越于资本主义千百倍，共产主义乃是人类历史的归宿。因此，苏维埃人把自己的劳动是看作有巨大政治意义的活动的。

不仅如此，在苏联，劳动还是高贵而快乐的，智力劳动和体力劳动之间的本质差别正趋消灭。任何部门的工作，都需要知识和智慧。没有知识，你就不能掌握新技术，创造新的纪录和新的工作方法。这种情况，使得人们越来越难于把体力劳动者和智力劳动者（即工人和知识分子）机械地加以划分一轻视体力劳动的人是很少遇到了。但加林娜又怎么会把谢甫金看作“普通”的泥水工人而表现出有些瞧不起呢？这无疑是资本主义思想残余对她的影响所造成的，这和苏维埃人的荣耀心是不能相容的。

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们，旧社会的影响是如何深入人们的意识之中。虽然革命在苏联早就胜利了，社会发生着伟大的变化，但资本主义思想的残余却仍然透过各种方法在青年人中间发生作用。意识的改变总是落后于社会物质生活条件的改变的，这就加重了我们每个人向旧意识残余作斗争的任务。

轻视劳动的观念，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得到了最高的发展。这种由于体力劳动和智力劳动的分裂以及阶级的对立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达到了极点所造成的。这种轻视劳动的观点一直渗到人们的友谊和爱情中。在我们周围，像加林娜那样的事情，不用说是多得多的。我们有好些知识分子不是也看不起“穿着溅满了石灰浆的工作服的人”，并且以和这些所谓“下层人”交朋友为耻辱吗？就在我们一些退步知

识青年中间，他们虽然读过社会发展史，也知道劳动创造人类文明的道理，但是在他们的观念深处，轻视我国人民的劳动的心理，有时仍然是表现得很严重的。不愿意下乡、下厂，并和工人农民共同生活和劳动，设法躲避祖国分配到偏僻的乡村和艰苦的现场工作，看不见劳动人民的力量，纯技术观点和雇佣劳动的观念等，所有这些，都应该看作是按照资本主义的态度来对待劳动和工作的。他们的共同错误便是看不见在我国已经发生的伟大变革，仍然以旧的态度对待新的劳动。在我国，我们的劳动都是为建设新民主主义，也就是为准备通往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铺平道路的。在我们这里，劳动同样是荣誉的、光荣的事业，有全世界历史的意义。谁也不会怀疑我国人民为建设繁荣富强的新中国以及为着共产主义美好前途而从事的劳动，不仅对我国人民，而且对世界人民来说，都是极有意义的贡献，都是二种福音。因此，我们怎能依旧拿过去的自私自利的态度来看待今天每个人的劳动和工作呢？在我国发生的事情正和在苏联已经发生过的那样，不懂得劳动的意义，也就不会懂得我们的友谊和爱情是什么。因为这种崇高的劳动，正日益成为我国人民社会生活——因而也是我们的战斗的友谊和感情的基础。

三什么是知识分子

有些人看不起劳动人民，仅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个知识分子，比别人高一等。但什么是真正的新的知识分子？也许连他自己也不懂得哩。知识分子通常指那些明白事理，有文化、有教养的人。显然，真正的新的知识分子，绝不应仅仅了解为在大学里受过高等教育的少数人。在社会主义苏联，如斯大林所指出的：组成工人阶级的生产技术知识界的，不仅有高等学校的毕业生，而且还有企业里的实际工作人员，熟练工人，工厂矿井里工人阶级的文化人才。这是一个巨大的变化，事实也是如此，加林娜虽然受过高等教育而且做着行验员的工作，但她并不比谢甫金懂得更多些，甚到在许多方面还不如谢髭金哩。

我们必须重视这点。毛主席说过，人类的知识有两种，即生产的知识和阶级斗争的知识。又说，知识的发展有感性的和理性的两个阶段。我们从学校里所得到的知识，无疑是很不完全的，甚至在许多地方远比不上所谓“普通”的工人农民。所以对于这点，我们绝不应有丝毫的骄傲情绪，相反，我们应该向劳动人民学习，努力补足自己的加减缺陷。

作者在这本书里所指出的，在某些知识分子中间所发生的“柴布特金化”（柴布特金是柴霍市剧本“三姊妹”中的堕落腐化人物）的倾向，是很值得我们注意的。在我们这里，这种柴布特金式的人物难道还少吗？对于自己的知识分子身份和职业心安理得，自满自足，既不读书，有时连报纸也不看，整日纠缠在生活琐事上面，至于政治，更漠不关心。按照作者和许多青年的意见：“这样的人……就知识分子这个字完整的意义来说，已经不能称之为知识分子；虽然就教育程度、职业和地位来说，他们好像属于知识分子之列的。”

为什么要这样来估量我们的知识分子呢？因为我们所指的是完全的、真正的知识分子，是新知识分子。既然是完全的真正的知识分子，他就不应该仅仅是懂得自己那一门专业加识的，而还应该“是视野广阔、积极参加国家的社会政治活动，精通并且不断研究一切科学的科学——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人。”不能设想这样的人也堪称为真正的知识分子：他念过好些年书，把识不少生字，但是在政治上和思想上，他甚至连普通人所有的政治常识和爱国观念都没有，他在这方面的无知和落后，便把他的知识分子资格破坏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由此可见，所谓完全意义上的知识分子，是包括了政治、思想和道德的因素在内的，绝不仅限于文化的条件而已。青年们从加林娜，作为一个建筑实验员，竟不如道伟大建筑学家巴然诸夫的名字，不熟悉绘画，不读新书，便看出了可焦虑的毛病。加林娜冷淡地谈到她的工作，毫无激动和鼓舞，老是纠缠在“同事们对她的关系怎样，她喜欢什么衣服”上，这正使大家的焦虑增大起来。如作者所正确指出的：毫无问题，一个女孩子是可以谈谈这些的，可是这种兴趣如果盖过了所有其余的事，因而使自己脱离了伟大祖国的社会生活而走向自己的小天地，那么，她的前途无疑是很可悲哀的。

我们所有知识青年都应该警惕不使自己堕入庸俗的和毫无生气的个人生活圈子中，只有那种创造地对待自己的工作，不断招展自己的政治视野，永远珍视人民的劳动的人，才能够得上知识分子这个荣誉的称号。这便是“真实的故事”所告诉我们的真理。

四友谊和爱情的真实基础

有一伙苏联学生说得完全正确：“友谊，是当人们在生活中劳动中互相有了了解，彼此都有了共同目标的时候，才开始的。”因此，决不能把每一个相识都理解为友谊。作者继续引述青年们的讨论说：“有这么一回事：一个青年女工在俱乐部或公园里认识了一个小伙子。他为人快活，衣着整齐，舞跳得很不坏，使他很中意。他们见面了一次，又一次，跳跳舞，进进电影院。然后，在某个晚上，在宿舍里大家谈起交朋友的事情来。女伴们问这个女孩子。‘你在同谁交朋友呀？她说出了小伙子的名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不知道。‘可是至少，他在做什么工作，或在什么地方学习呀！‘不知道。照我看，他是个好小伙子，我喜欢他，这就是主要的。”骤然一看，这样的女孩子好像也对：在我国，人和人之间的相互往来本来是完全自由的。在这种往来关系上既没有地位的压力，也没打等级和地位的强制，重要的是人，是同志，朋友。可是，如果一个女孩子除了那个人衣服的颜色和小伙子的舞跳得挺棒（这对于友谊并不是怎样重要的条件）以外，对于对方就完全不了解，那

她怎么能判断他，怎么能把他叫做朋友呢？我们是不把这种轻率的相识称之为友谊的……”

这段话对我们有启发的意义。原来相识是很容易的，只要有一个偶然的机会就行，而真正的友谊则要经过互相深刻的了解，然后才能产生的。在这里，就发生这样的问题：那末，什么是这个友谊的真实基础呢？应该怎样去了解和衡量一个人呢？

在苏联和在我国，人民为着一个出崇高的目的——创造美好的未来而劳动和工作者，他们在为共同的目标而斗争中建立起深厚的同志友谊，这是很自然的。但在资本主义社会，金钱是人们关系的唯一基础，在那里根本谈不上人与人的真正友谊，爱情的虚伪性也达到了惊人的程度，千百万人的婚姻幸福和家庭感情被毁灭着。由此可见，真正的友谊是在人与人平等和互爱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这只有在社会主义社会才可能得到全面的发展。

没有共同的理想和正确的政治方向，没有基于这种共同政治理想的共同生活和劳劲，那么，所谓同志的友爱和真正的情谊是不存在的。我们有些青年在衡量自己和别的同志的关系时，往往忘记了这点。你的朋友是不是一个建立了共产主义人生观的人呢？他是不公正确地对待自己的工作，为了祖国美好的未来而热血沸腾地从事劳动呢？这是首要的，如果不是的话，就应该帮助他达到这点。因为我们的友谊是不能建立在吃吃喝喝、跳舞、游逛以及诸如此类的共同喜好上面的。拿这些来结合感情，根本是和我们新青年的身份不相称的。但是，难道我们有些青年的所谓友谊，不正是这样结合起来的吗？

政治的关怀，同志的友爱，互相尊重，互相激励前进，对别人的成就感到衷心的喜悦，当同志在不坚定或者有错误时对他进行帮助的热望，对自己培养一种集体利益高于一切的意识——如奥斯特洛夫斯基所说，这便是我们时代青年所应养有的人类的优美感情，这里包含着对于同志关系的一种完全新的态度。因此，谢甫金对待加林娜的态度也是错误的，人们责备他说：“干吗在友谊中这样高傲呢？”倘若在朋友犯错误的时候我们全都像这样地对

待他们的活，那怎么成呢？”作者所举因所乘汽车失事而残废的卓雅·雅柯夫列娃的事例，从苏联的各个角落所发生的对她的亲切关怀，使人感到苏维埃人友谊的真挚动人。他们虽然相隔那么远，彼此并不认识，但他们的友谊却令人想到密切相处在一起的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友谊那样亲近和使人响往。这是真正为我们所需要的友谊，因为它对我们的宏伟事业永远是一种鼓舞力量。

青年的导师加里宁说过：“应当极力发扬青年的同志感情和阶级友爱。这是最含有社会主义性质的品质之一。这种品质到处都必须具备，特别是在阶级斗争中。”

爱情，也正是从这样的基础上滋长起来的。

请读一读玛莎和谢尔盖恋爱的故事吧：“玛莎是真正在车间里，在工作时间去观察那周身被火花所围绕，强壮、充满鼓舞力量和智慧的谢尔盖的。出现在抛面前的是他的新的特性——创造者建设者的特性。她感到了他的劳动的美好和瑰丽。他的愿望，他的计划，对于她都成为相近的可理解的了，她看到了他的坚强意志，他的性格，他的精神面貌。她爱这样的人，信任这样的人，她愿和这样的人手牵手地走过人生的路途。”

这就是说，爱情，应当是基于共同的理想。一个革命青年所爱的人，必须是政治上蒸蒸日上的人、爱劳动和爱人民，创造性地对待自己的工作，能够正确地对待自己的缺点。一句话，他应该具有或者努力使自己具有这种革命者的优秀品质和性格。只有建筑在这种基础上的爱情才是幸福的和筑固的。像尼娜和柳达（见该书第六十五页）一类的人，她的一生就是为了“找一个相配的丈夫”，为了“不会也不想干点什么。”也许她会达到目的的，但是，这样的思想，不是一个革命的女青年所应当有的。

苏维埃青年，因为建设共产主义社会，正在为新的人，新的社会主义性格，新的共产主义道德，新的人的关系而进行严肃的斗争。苏联青年的努力，为我国青年作出了榜样和指明了道路。我愿把“真实的故事”介绍给年轻的朋友们，它对于增进我们青年的修养，是很有裨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