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
我母亲很封建,除了我在被服厂做工外,什么事也不许我干,有时厂里活太忙,我就跟母亲说:“今天厂里活忙,加班,我今晚不回来,在厂里住一夜。”母亲就不答应。我说厂里有工作组女同志,我和她们住在一起,还有别的女工也住在厂里,我母亲仍然不许,还说:“一个女孩子,满处住,我不能叫你去。”我只好听母亲的话。后来我又跟母亲说:“我考华北人民革命大学。”我母亲又不叫我方,几次的要求总是不允许。
自从成立了妇女会以后,我母亲去开会,常听同志们的讲话,说:“共产党为了我们受压迫的人而革命,砚在我们穷人翻身啦,共产党是咱人民的党,人民解放军就是百姓的子弟兵。……”因此,我母亲也明白了,不大限制我了,还给我说:“芬儿,共产党可真好,跟咱工人是一家,可不像国以党那样了。”我母亲又给别的老太太说共产党怎样好,还时常找邻居的老太太开会去。我母亲允许我考人民革命大学了,我母亲说:“芬儿,我给你问妇女会里的同志了,他们都说人民革命大学好,它是培养中国革命的建充人才的,你愿意上就去吧,从前我不让你去,那时我还没明白过来,老年人那能那么快就转变过来啦。”当时我心中真是高兴极了。我说:“我现在不考革命大学,我要到北平市职工总会职工训练班去学习。”没有几天,我就到职工训练班去学习了,我母亲非常欢喜,再也不阻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