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义
“公社是以大字写在世界工人阶级的历史上”。(马克斯萨民)反之,在世界资产阶级的历史上我们甚至属于它的一个字的影儿也找不到;有之,只是“暴徒”“强盗”一类的污蔑,以图掩没资本主义在历史上爆裂的痕迹。
原来资本主义发展的过程在十九世纪曾经遇了一个恐怖的时期:她的矛盾性那时在欧洲反映出许多革命的思想和表现——马克斯主义和第一国际便是例子。这些积累一直到了一八七十年至一八七一年卒因资本主义本身的冲突酿成了它在历史上不可泯没的爆裂痕迹。
那是一八七十年的七月了,在欧洲称雄的两大资本主义国家——普鲁士,法兰西因为互相利益的冲突,起了一场大风波,骗着他们各自本国的无产阶级为他们统治阶级的利益在战场上流血。
那时,代表工人阶级利益的第一国际喊出这样的呼声:“法国,德国……的工人们!让我们众口一声拒绝战争罢!……”
战了不到两个月,其中的一只兽——法兰西败了。法国的人民为保护他们自己把旧政府推翻了,宣布共和,组织国民军以防御普国。可是,法国的资产阶级真妨忌!他们把政权拿得了,便不顾工人阶级的利益而与普国妥协,并极力破坏法国的工人阶
级。于是由这场资本主义国家间的斗争一变而为国内的阶级斗争——欧洲第一次最猛烈的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斗争。
经过五个月的光景,巴黎的巴黎无产阶级表现惊人的勇敢,反抗代表资产阶级利益的台尔斯政府,积极预备武装战斗。到了一八七一年三月十八日巴黎已反了无产阶级的巴黎,与为资产阶级所占领的凡尔塞对抗。这两个城——巴黎与凡尔塞成,历史上阶级对战的营垒。
那是一八七一年的三月二十七日了,鲜红的旗帜在巴黎每座屋顶上临风招展,巴黎的群众在肩上装饰着鲜丽的红巾,六十万的巴黎人列队到维礼宫行公社成立典礼了。充满巴黎的空气中的是革命的马赛歌,兴奋的进行曲,雄壮的鼓声号声一阵一阵的打进全欧的工人心坎里,摇撼世界资产阶级的脑髓。从二十余万的巴黎群众口中叫出“公社万岁!”
公社纯粹是工人阶的政府,它的统治完全是无产阶级德谟克拉西的统治。在公社统治之下,我们不见有剥削工人的资本主义生产制,工人的生活和待遇绝没有资产阶级政府势力下时那般黑暗。公社里固然没有一点官僚政客的气象,且一切官员是和工人们受着同等的工资。我们在学校的课程表上找不出有宗教这一课。他们绝没有狭隘的国家观念。他们的劳动部长法朗克尔是匈牙利人,人民委任以护卫巴黎的是波兰人邓保罗斯基。就在它七十二日的生命上,公社已经建设不少,证明了无产阶级的
建设能力。如果它能继续下去并且扩大,它的成绩将会怎样呢?
可是,巴黎的资产阶级毕竟对法国的资产阶级太宽宥了。他们绝不想到蹲在凡尔塞的资产阶级工具台尔斯是在计划着屠杀他们!事前既不乘胜追剿反革命的势力,得让他逍遥预备,事到又不妥为防顾。这是它失败最要的一个根源,也是它给世界后代的无产阶级不能忘却的一个教训。同时,在里头更严重的一个缺憾是没有一个有力的统一的无产阶级政党(共产党)为他们指导,这是应牢牢铭记的。
那够惊心动魄的惨剧我真不忍描写。那是五月二十九日至六月四日的一周了,呵!这恐怖的一周,用血染红的一周!二三十万的死尸,几大洋海的碧血里在这一周里!十几万无产阶级青年在台尔斯——资产阶级的工具的刀下死在这一周里!“无情的杀”是法国资产阶级报答巴黎无产阶级对他们的宽宥。如山岗般堆在墙边的是巴黎无产阶级的尸骸,如潮水般流过桥下的是巴黎无产阶级的碧血。妇人和儿童在脊产阶级的台尔斯军队的枪下曾经留过一点情么?这是什么的一回事?文明的资产阶级的仁慈!?
欧洲无产阶级第一次伟大的建设——巴黎公社于是以血埋葬了。它遗下给世界无产阶级的是它的伟大的牺牲精神和宝贵的教训。在它死后四十六年,它的遗物第一个结晶品出现——俄国成功的无产阶级革命无产阶级独裁的社会主义苏维埃共和国。它死后到今又已五十六年了,建筑在它的精神和遗训上更大的结晶品正在世界共产主民运
动里酌酿着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