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族挑花在纺织类旅游纪念品设计中的应用

摘" 要：在文化与旅游融合的时代背景下，以羌族挑花为研究对象，从设计学的视角出发，以纺织类旅游纪念品设计为例，深入探讨了羌族挑花在其中的应用。首先，采用文献资料研究法、多学科交叉整合法以及田野调查法相结合的方法论框架，系统地从色彩特征、图案题材及构图形式三个维度，对羌族挑花的艺术表现特征进行了全面剖析。其次，针对羌族挑花纺织类旅游纪念品的设计开发现状，探讨羌族挑花在纺织类旅游纪念品设计中应用的可行性。最后，通过元素提取、图案创新的方法将羌族挑花应用在纺织类旅游纪念品中，验证其设计实践的可行性与有效性，为羌族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提供新的路径。

关键词：羌族挑花；旅游纪念品；设计应用

基金项目：本文系2022年教育部人文社科西部边疆规划基金项目“藏羌彝走廊中民族服饰文化比较研究”（22XJA760001）研究成果。

羌族的祖先古羌人是中华民族的主要先民之一。在甲骨文中，有一个独特的文字，它是关于民族（或氏族、部落）称号的唯一记载，即“羌”，是中国人类族号最早的记载。羌族挑花是羌族文化在特定地域环境中形成的独特艺术表现，通过无文字的图案传承并记录了羌族的历史与文化。挑花纹饰是羌族刺绣中一种朴素典雅的纹样，采用传统纹样并融入妇女创意进行图案组合，严格遵循经纬线制作，运用双纱线与三纱线精确计算针数，展现出装饰性与象征性，表达对祖先与英雄的崇拜。在新时代背景下，党的民族工作聚焦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而旅游业则致力于品质化、个性化与创新发展。“5·12”汶川地震后，羌族地区面临全域旅游示范区创建与乡村振兴的重要契机。羌族挑花技艺与纺织类旅游纪念品的结合成为新亮点，纺织类旅游纪念品作为一种集纪念性、收藏性、功能性于一体的特殊设计，其鲜明的地域特征赋予了其作为有效宣传媒介的潜力[1]。将羌族人文特色与挑花刺绣相融合，创造出兼具纪念与收藏价值的纺织类旅游纪念品，对于羌族地区旅游业而言，将获得文化传承与旅游推广的双重效益，堪称一举两得之策。

一、羌族挑花艺术特征

从明清时期开始就有大量的羌绣实物存在，当时刺绣在羌族地区已极为盛行，从明清羌绣实物可见面料为棉布，绣线为棉线，针法包括挑花、挑绣、扎绣、扎花、彩扎、勾绣、游绣等，一般概括为挑、绣、扎三种；绣有几何纹样与具象纹样，图案构成严谨，针法细腻，用色鲜艳，这些特点在如今羌绣上依然存在。挑花属于羌绣中朴素典雅的一类，其应用面积极其广阔，其针法也叫架花，类似于十字绣，有极强的装饰性和符号性，所以被羌族妇女广泛运用在服饰上。

（一）色彩特征

羌族挑花在色彩上主要有明快素雅和色彩斐然两个特点，也分为两大类。前者以单一色调的素挑形式呈现，因其不仅制作简便快捷，且具有较高的实用性，深受羌族妇女的喜爱；后者选色艳丽夺目，可称为彩挑，可以用素雅来形容。

素挑指的是在单一色彩的底布上进行刺绣创作，这些底布通常选用羌族纺织的黑、蓝、白、红、绿等素色棉麻布，并以白色或黑色棉线进行挑花。挑花在不同服饰构件中有不同的配色，在羌族满襟围腰上更多采用黑、蓝色这类深色来打底，白色绣线挑制图案，相互映衬的素色给人恬静淡雅的印象。而像手帕、通带、飘带、袖套一类的服饰构件，在素色底与素色图案中带有颜色的线迹，如红色、黄色等，这些颜色旨在为图案服务，以凸显纹样的清晰度。素挑色彩配置较为单一，但羌族妇女通过其精细考究的挑花技术、多样化的构图方式以及富含深意的图案设计，巧妙地展现了挑花技艺的复杂细节。这种技艺不仅体现了工艺的实用性，还增强了其视觉审美价值，彰显了羌绣的独特魅力和文化内涵。

彩挑通常选用青色粗布作为底色，主要采用大红和粉红作为主色调，辅色调以湖蓝色和翠绿色等冷色调为主，并在中心部分以淡黄色点缀，以增强视觉焦点。主要集中在围腰上，围腰在服饰中所占面积较多并平整，所以羌族妇女会在围腰上挑花，以黑、蓝深色为底，彩色为图案。其中围腰纹样边花的配色尤为独特，以粉红、翠绿、大红、白色间隔排列，排列似乎随意，实则营造出细腻的“光”色变化。其中，白色在整体布局中如同气眼，起到了换气的效果；有了白色的点缀，画面显得更加明快和亮丽[2]。这种色彩配置技巧不仅改变了基底的朴素粗布，更将其提升为绚丽多彩的锦缎，展示了羌族妇女在传统手工艺上的巧思与创造力。除围腰外，头帽、头帕通带也采用同样配色。较为特殊的是方巾和枕套，其主要以白色为底，以粉红、翠绿、大红、蓝色等颜色搭配。彩挑与素挑如图1所示。

（二）图案题材特征

羌族缺乏自身文字，通过独特的羌绣图案来表达和传承其文化。羌族挑花是羌族妇女农闲时节的创作，展示了羌族女性的智慧与审美。无需预设图案，常以周围的动植物为灵感，创作出自然又有个性化的图案，美观且耐磨。因此，羌族挑花不仅是艺术表现，也深刻体现了羌族人民的生活方式和文化价值。羌族挑花在题材上主要包括四种文化题材：宗教文化图案、战争文化图案、农耕文化图案、习俗文化图案。

1.宗教文化图案

羌族的宗教信仰建立在万物有灵的基础上，属于多神崇拜。羌人认为神灵无处不在，自然界中的一切都有生命，崇高且有灵性，因此他们崇拜山、水、树木、火、白石、日、月等多种神灵。羌族赋予树神多重职能，将其视为超越物质的精灵，能干预人类生活。树神也是个人的保护神，羌族妇女将树枝绣在鞋、头帕和围腰上以示吉祥。羌族挑花中的树纹与自然杉树形状相似，造型左右对称或十字对称，还有与其他图案组合形成的复合型图案（如图2）。树神与天神、地神、山神等拟人化神灵相似，源于对特殊树种的自然崇拜[3]。羊与羌族之间的关系独特，在羌族传统文化中具有重要地位。通过对羌族刺绣图案的分析显示，羊的形象较为模糊，处于似与非似之间，相关图案多以抽象符号的形式表现出羊头的特征。如围腰、飘带上都可以见到，这些羊纹大多都与其他图案组成复合图案。其中的树纹、羊纹、火纹、山字纹、猴纹等都属于宗教文化的范畴。

2.战争文化图案

羌族在漫长的迁徙过程中，饱经沧桑，历经变化，战争一直是贯穿始终的主题，甚至羌人“以战死为吉利，病终为不祥”[4]，历代历史文献都可见到关于战争的记载。围腰上部分中心四方形主体图案叫“围城十八”（如图3），又称“金瓜万福图”，其形态为“国”字形，以多个方形层叠构成，象征古代的城墙，城墙中心为皇城，皇城中央居皇帝，城墙围绕代表对皇帝的多层保护。四周围绕有多个“卍”纹，表示对皇帝的祝福：吉祥如意、万福绵长、万寿无疆，同时也是中央权力的集中。图案一共九层，“九”在中国传统中有最尊贵的意思，所谓九五之尊，而十八为两个九之和，意即对“九五之尊”的严密保卫，将皇帝置于最中心，以形成全方位的保护[5]。除了“围城十八”，还有一些挑花图案会出现一些战争武器的图案。

3.农耕文化图案

羌族服饰的形成与农耕文化密不可分，史书记载羌人披发左衽，“女被大华毡，以为盛饰”“服裘褐，披毡，以为上饰”[6]。说明羌族很早就熟练掌握农耕技术，而且还学会了擀毡，利用牛、羊毛来制作服装，以披毡为华服。在挑花中，常见到各种形式的“麦吊子”图案，它们出现在飘带、围腰等物件上。这些图案并非简单地描绘麦子，而是代表常见的几种麦属作物。图案呈现为连续几何纹，生动形象地展现了丰满的穗子和麦芒，最终演变为整齐的麦吊子花。如图4（c），羌族挑花中韭菜花常以六个或八个花瓣的形式出现，表现为概括和抽象。通常作为边饰图案出现在羌绣的飘带上，图案的构成方式包括二方连续和四方连续。图4（d）的金瓜纹在挑花中呈现出丰富多样的形态，包括大金瓜、小金瓜、矮金瓜、高金瓜等。其构成方式多种多样，包括单独纹样、二方连续纹样和四方连续纹样等。纹样形式包括方形纹、菱形纹、团花纹等，不同的艺术形式具有不同的装饰效果。除图4这几种纹样外，还有核桃花纹、石榴花纹等纹样，这种几何图形装饰性强，在图案中具有很好的点缀作用。

4.习俗文化图案

羌族习俗文化的形成主要受到社会变迁和生活空间的深刻影响，羌族挑花刺绣的习俗亦因此发生显著变化。其纹样融合本土纹饰特色与“外来”文化符号，反映了羌族习俗文化图案的成因。在绵虒地区，羌族的围腰刺绣中广泛应用“卍”字纹，“卍”是梵文，意为“胸部的吉祥标志”，通常作为辅助图案与花卉图案巧妙结合，创造出新的艺术形式（如图5）。这种设计表现了佛教文化在该地区的深远影响，其中不仅体现了汉传佛教的元素，也融合了藏传佛教的文化特征，展示了佛教在绵虒地区传播与融合的历史与文化成果。羌绣也在审美方面深受汉族文化影响，表现在构图的严谨性和针法的精细度上。在图案设计中，设计者经常采用汉族传统的吉祥纳福主题，融入象征福气和繁荣的图案，如“双喜临门”代表双重喜庆，“石榴送子”象征多子多福，“龙凤呈祥”意为吉祥如意。

（三）构图形式特征

羌族挑花在构图上分为独立式和复合式两种，独立式构图突出单一图案的清晰度，而复合式构图则通过图案的交错组合，创造出更复杂丰富的视觉效果，彰显挑花艺术的独特性和文化深度。

1.独立式构图

独立式构图是整体图案的基础，羌族挑花的最终呈现由团花、边花、角花、装花和补花共同组成。团花构图广泛应用于羌族刺绣中，由一种或多种纹样构成，最能体现纹样的装饰性，常见的形式有“米字格”构图和圆形主体构图，题材多为植物，尤其是羊角花纹样最为常见。角花采用三角形构图，通常位于画面的四个角落起装饰作用，也常用于裹肚、围腰的两角或作为正花的点缀，题材主要为花卉。边花则采用二方连续式构图，常出现在衣物的袖口、领口、裙边和裤脚的边缘区域，旨在增强刺绣的牢固度，提高衣物的耐磨性，多采用几何形态的花草纹和万字纹。装花也称为填心花，为四方连续的图案构成，构图具有紧凑性和图案的密集排列的特点，在视觉上既丰富，又具有序列性。由于其图案能够向四周无限扩展，这一特性使得装花适用于大面积连续图案的手工艺品，如围腰和鞋垫等。补花用于填补图案间的空白区域，通常体积较小，以对称形态为主，也有一些非对称的构图。常见的纹样包括盆花纹样、动物纹样、蝴蝶纹样等。补花的造型分为对称型和自由式，一般根据整体构图灵活设定补花的形式。

2.复合式构图

羌族刺绣的复合图案常沿中轴线或中心点排列，形式多样，包含平铺式、主题式、网格式、散点式和分段式五种布局方式，具有较强的秩序感。平铺式布局将花纹均匀覆盖，主题式以大面积图案为中心，周围布置角花以增强效果。网格式采用九宫格等填充独特图案，展现精细写实风格。散点式看似随机，但遵循对称原则，以相似体量的独立纹样排列。分段式将画面分为三个内容丰富且相互独立的部分，创造出生动活泼的视觉效果。复合式构图布局最大的特点在于追求“满”，其造型表现出对圆满、完整和完美的艺术追求。在整个构图排列中，强调的不是现实物体的形态，而是图案的充实饱满，通常采用去简存繁的方法，突出并放大图案的主要特征，追求纹样的形式美和装饰美，使其在视觉上更加富有层次感，达到饱满而不显拥挤的效果。

二、羌族挑花在" " " " " " " " " " " " " " " " " 纺织类旅游纪念品设计中应用的可行性分析

由于时代的变化，羌族刺绣在工业化、商业化的进程中，迎来了历史性的变革，这对羌族传统刺绣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羌族传统服饰的制作方式逐渐从原有的手工制作向工业化、产业化方向转变，这一变化无疑推动了羌族传统服饰的大众化进程[7]，同时也给羌族挑花刺绣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一）开发现状

当前，羌族挑花纺织类旅游纪念品的设计与开发尚处于初级阶段，面临同质化严重、文化内涵挖掘不足及设计创新性缺乏等问题。市场上的产品多为简单复制传统图案，缺乏现代审美与实用功能的融合。羌族旅游地区的纪念品种类较为单一且缺乏多样性，通常会在特定载体上直接绣制未经过专业设计的羌族刺绣图案。比如，在靠垫、手提包和玩具上进行刺绣。还有一些围巾、包袋等商品虽然运用了羌族的刺绣图案，但由于设计理念单一，并没有完全展现出羌族文化丰富的内涵。此外，产品品质参差不齐，手工制品虽具独特性，但产量有限且成本较高，难以满足大规模市场需求。羌族挑花虽然在羌族刺绣上较常见，但将其应用于羌族服饰之外的产品的情况较为罕见。非羌族人很难了解到羌族挑花文化，通过将羌族挑花技艺巧妙地融入纺织类旅游纪念品，不仅能够促进文化的传承，还能有效推动旅游业的发展。

（二）可行性分析

羌族挑花技艺以其独特的审美价值和文化内涵，在纺织类旅游纪念品中的应用具有高度的可行性。首先，羌族挑花纹样丰富多样、色彩鲜艳、构图饱满，具有极强的视觉冲击力，能够吸引游客的注意并激发其购买欲望。其次，随着旅游业的转型升级，游客对旅游纪念品的需求逐渐从实用性向文化性、纪念性转变，羌族挑花纺织类纪念品恰好符合这一趋势。最后，羌族地区拥有丰富的刺绣人力资源，为产品的设计与制作提供了坚实的人才基础。通过与现代设计理念的结合，可以将羌族挑花纹样应用于床上用品、家居装饰等领域，既保留了传统文化元素，又赋予了产品新的生命力。

三、羌族挑花在纺织类旅游纪念品设计中的应用策略

（一）设计方法创新

羌族挑花在纺织类旅游纪念品中的应用，其设计方法的创意体现了对传统文化元素的深度挖掘，与现代设计理念的巧妙融合。可以通过提取羌族挑花的纹样进行再设计，设计时应从这些传统图案中提炼出最具代表性的元素，通过简化、变形等手法，使其既保留羌族文化的精髓，又符合现代审美趋势。羌族挑花色彩鲜艳、对比强烈，常采用黑底白花或红绿对比等配色方案。在纺织类旅游纪念品的设计中，可以借鉴传统色彩进行搭配，同时结合现代色彩理论，进行重构和创新，使产品既具有民族特色，又不失时尚感。在传统纺织类纪念品的基础上，融入现代设计理念，如采用立体剪裁、多层次设计等手法，提升产品的实用性和美观度。选择适合现代纺织技术的材质，如环保纤维、高科技面料等，结合羌族挑花的传统刺绣工艺，创造出既有民族特色，又符合现代生活品质的产品。同时，可以探索新的刺绣技法，如电脑刺绣与传统手工刺绣的结合，提高了产品的生产效率和质量。

（二）设计元素提取

羌绣挑花纹样以其独特的构图、鲜明的色彩对比以及深厚的文化内涵，构成了羌族服饰与日常生活用品中不可或缺的视觉元素，展现了羌族人民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与向往。笔者通过田野调查的方式，直接观察并记录羌绣挑花的实物样本，包括服饰、头帕、围腰、鞋垫等。在提取过程中结合文献研究与民族学分析，探究了挑花纹样的起源、演变及其背后的文化意义，并且对收集到的纹样进行细致的分类与整理，依据题材、构图、色彩等特点进行分类，建立纹样数据库，便于后续研究与设计应用。在现阶段的纺织类旅游纪念品设计中，可创新现有结构，二维化处理挑花纹样，抽象提取平面图形与色彩，以概括方式表达，呈现羌族挑花的形式美与强概括性[8]。根据对羌族挑花纹样的系统搜集与分析，提取几种频繁出现于羌族传统挑花中的经典纹样：八角星纹、万字纹、蝴蝶纹、凤凰纹等，八角星纹象征太阳，蕴含宇宙观和方位感，以及吉祥祝福之意。因其形状，也被称作尖菊纹。万字纹在羌族刺绣文化中亦有太阳崇拜、吉祥如意的寓意，这也是宗教信仰的融合，在羌族刺绣中，万字纹以规整结构、对称形式，展现均衡平衡与运动之美，不仅体现在单个纹样，也体现在纹样组合与布局上[9]。蝴蝶纹和凤凰纹在羌族挑花图案中主要采用包围式构图，被赋予了守护宝藏、带来祥瑞的寓意，如“八蝶护宝图”“凤穿杜丹图”“八蝶方围图”。元素提取方法如表1所示。

（三）图案创新设计

在羌族丰富的文化遗产中，挑花刺绣以独特的艺术魅力承载着深厚的民族情感与宗教信仰。将羌族挑花中的经典图案——蝴蝶纹、凤凰纹、八角星纹、漩涡纹与万字纹等，通过四方连续的排列组合方式，创新设计出三款具有鲜明民族特色与现代设计感的图案。这些图案不仅是对羌族传统文化的传承与致敬，更是现代设计领域的一次极具价值的尝试。

1.图案一

如图6（a）以八角星纹为核心，四周环绕着四个展翅欲飞的凤凰纹。凤凰作为中华民族的传统神鸟，象征着吉祥与和谐，与八角星纹的结合，既体现了羌族对自然天象的崇拜，又赋予了图案更深刻的吉祥寓意。通过四方连续的排列方式，凤凰纹旁有万字纹的组合纹样修饰，最外一层用半花纹样与漩涡纹有序地组成矩形包围中心图案，形成了一种既统一又富有变化的视觉效果。此图案在纺织类旅游纪念品设计中，可应用于围巾、披肩等产品，不仅能展现羌族文化的独特韵味，还能赋予产品吉祥、美好的寓意，吸引游客的目光。

2.图案二

如图6（b）以八角星纹为主体，通过精细的四方连续排列，展现出八角星纹的几何美感与动态平衡，四周采用羌族挑花传统纹样中的复合式纹样，环绕着中心的八角星纹。八角星作为羌族文化中常见的纹样之一，蕴含着对宇宙秩序与和谐共生的深刻理解。在此图案中，八角星纹被赋予了更为纯粹的几何形态，其简洁明快的线条与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使之成为现代设计中不可多得的元素。该图案适用于纺织类旅游纪念品中的桌布、抱枕等家居用品设计，其独特的视觉效果和深刻的文化内涵，能够为游客带来全新的视觉体验和心灵触动。

3.图案三

如图6（c）以八角星纹为中心，外层环绕着四个万字纹，最外围则是由蝴蝶纹构成的边界。万字纹作为羌族挑花中常见的宗教符号，代表着太阳与永恒的光芒，它与八角星纹的结合进一步强化了图案的神秘与神圣感。蝴蝶纹作为自然界中的美丽生物，其轻盈灵动的姿态为整个图案增添了一抹生机与活力。通过四方连续的排列，这些元素被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既庄重又不失活泼的画面。此图案适用于高端礼品包装、艺术品装裱等领域，能够充分展现其独特的文化韵味与艺术价值。

创新图案不仅是对羌族挑花刺绣艺术的传承与发展，更是现代设计理念与传统民族文化的有机融合。它们通过独特的视觉语言，传达了羌族人民对自然、宇宙及生命的敬畏与热爱，也为现代设计注入了新的活力与灵感。它们在纺织类旅游纪念品设计中的应用，不仅丰富了旅游纪念品的市场种类，提升了产品的文化附加值，还有助于推动羌族文化的传播与交流。这些图案所蕴含的吉祥寓意和美好愿景，也为游客带来了愉悦的消费体验和深刻的文化记忆。在未来的发展中，随着旅游业的不断繁荣和人们对文化产品需求的日益增长，这些创新图案必将在纺织类旅游纪念品设计中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成为连接羌族文化与世界的桥梁。

（四）设计应用表达

羌族挑花纺织类旅游纪念品设计选取创新设计图案进行设计应用。在纺织类旅游纪念品设计中，羌族挑花创新图案的应用不仅为产品增添了独特的民族风情，还促进了羌族文化的传播与交流。将创新图案应用到丝巾上，不仅可以发扬中国传统工艺，还可以推动我国纺织行业发展。现如今，随着信息科技化的发展，丝巾设计需融入民族特色和人文特点，如莫高窟丝绸纪念品，通过印有壁画的丝巾讲述历史，既展现地域文化，又宣传我国纺织工艺[10]。抱枕小巧轻便，兼具实用性与装饰性，在家居装饰和车辆装饰中极为常见，将创新图案运用其中能与一些较大的织物形成对比，更好地发挥抱枕的装饰功能[11]。将创新图案应用于床上用品，可将其作为旅游纪念品出售，能够依托游客的喜好实现文化的传播功能，还可将创新图案进一步应用于羌族旅游景区酒店的床上用品，以此加深羌族民众对自身文化的体验与理解，促进羌族文化的认知与传播。羌族挑花创新纹样图案在纺织类旅游纪念品中的应用，展现了传统与现代设计的完美结合。这种设计表达不仅具有创新性，还展现出强劲的发展潜力。一方面，它突破了传统纺织品设计的局限，将羌族挑花这一独特的传统工艺与现代设计理念相结合，创造出了具有新颖性和实用性的产品。另一方面，随着旅游业的蓬勃发展和消费者对文化产品需求的日益增长，这种具有独特民族风情的纺织类旅游纪念品有着更加广阔的市场空间和发展潜力（如图7）。

四、结语

作为羌族传统文化的瑰宝，羌族挑花独特的艺术风格和深厚的文化内涵，为纺织类旅游纪念品的设计提供了丰富的灵感源泉。对羌族挑花图案的提取与重构，再设计并应用于纺织类旅游纪念品上，不仅赋予了这些产品独特的民族风情和文化内涵，还提升了它们的审美价值和市场竞争力。随着旅游业的蓬勃发展和消费者对文化产品需求的日益增长，这种具有独特民族风情和文化内涵的纺织类旅游纪念品将越来越多受到市场的青睐。我们应持续挖掘羌族挑花的文化内涵与艺术价值，探索其在现代设计中的创新应用，以满足市场需求并推动文化传承。同时，设计者们应注重提升产品质量与设计水平，打造具有品牌影响力和市场竞争力的羌族挑花纺织类旅游纪念品，为文化传播贡献力量。

注释：

①图1、图2、图3、图4、图5、表1中的纹样参照图图片来源：中国四川藏族羌族装饰图案集编辑部，编辑.中国四川羌族装饰图案集[M].南宁：广西民族出版社，1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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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宋阿媛.试析羌绣图案在室内织物设计中的应用[J].居舍，2022（29）：27-29.

作者简介：

廖庆怡，四川师范大学服装与设计艺术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艺术设计。

苏航，四川师范大学服装与设计艺术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艺术设计。

刘海燕，四川师范大学服装与设计艺术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设计史论、民族服饰文化、旅游产品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