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发明第一台数码相机后。你总将一切都拍摄,妄图据为己有。咔嚓,用快门切菜,经过集成电路烹煮。搅拌糖水,双唇碰撞,影像沿着喉头滑下,进入胃中,无法带来更多饱腹感。你只看到旧胶卷在写旧历史,没有看到新生。
付款,柯达一次性胶片相机,早已倒闭。我眼睛藏在取景器后,慢慢躺下,取景。月亮在水汽中荡开,顺着投影在身上的一截树枝。显像。他们在世界各处写东西。我贴近泥土,落叶光滑,一面在发光。
静止
只买到无座票,晚上车。
往前走将去往何方?
许多标牌,地上黄底黑字警告式
“前方危险,禁止入内”
字体微微向外晕开,我被文字阻隔在外。
蓝底白字,“杭州站”,反出白光。
尽头红灯挂在亭子上,空气染了一片红。
我坐的那辆绿色复兴号列车驶入,
停在穿黄色警示服、黄色安全帽前
列车的头灯高高亮起,三倍高
两条轨道低低架起
一道长黑影
大运河博物馆
石头鱼鳞在泥土剖面图中,连着船,老在陆上
延伸出去落在石砣上。人们沿着历史轴线,旋转。
我和他偶尔丢失在第三人称的气息中,被编织得影影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