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梨魂》空间叙事研究

2024-12-31 00:00:00赵雪雯
长江小说鉴赏 2024年25期
关键词:空间叙事

[摘要]徐枕亚的小说《玉梨魂》作为鸳鸯蝴蝶派的代表作,继承了《红楼梦》等古典人情小说的时空模式,又借鉴了《茶花女》等外国小说的叙事模式。《玉梨魂》中地域空间、园林空间和道路空间这三类典型空间及吴、湖、窗、船等重要意象,既提供叙事场景,推动叙事进程;所构建的叙事空间整体,又具有多重象征意义,折射清末士人心态,反映了社会风尚的矛盾与动荡。

[关键词]《玉梨魂》" "徐枕亚" "空间叙事

[中图分类号] I06" " " [文献标识码] A" " "[文章编号] 2097-2881(2024)25-0007-04

徐枕亚是鸳鸯蝴蝶派的代表作家,他的《玉梨魂》被视为该派小说的代表作。《玉梨魂》先在《民权报》连载,1913年出版单行本后,颇受欢迎,与其续作《雪鸿泪史》一同,“再版数十次,销数在几十万以上,连得香港和新加坡等处,都翻版不绝,中国近代名人著作中,没有比这两部书销场再大的了”[1]。

鸳鸯蝴蝶派既继承了传统小说的叙事手法,也效仿早期域外小说的叙事模式,在民初这个亦新亦旧的时代,求新立异。《玉梨魂》的叙事手法,融合了传统文言小说、话本小说与西方翻译小说三者的特点,是过渡时期小说叙事探索的范例之一。

空间叙事学是空间维度上的叙事文学研究,为文学作品的解读提供了新的视域。在小说中,空间并非作者的偶然选择,而是经过精心安排,空间不仅为故事提供舞台,还通过其独特特点影响着叙事的构建。龙迪勇提出空间叙事学的三个问题域:“空间与叙事活动”“叙事作品中的空间问题”与“总体阅读与叙事作品的空间形式”。其核心是第二个问题,是要研究“叙事作品中的空间元素的叙事功能,以及叙事作品的空间形式问题”[2]。本文拟选取地域空间、园林空间、道路空间这三类典型空间及其重要意象,以揭示《玉梨魂》的叙事特色及其所反映的时代地域文化。

一、地域空间:吴与湖

《玉梨魂》记叙苏州才子何梦霞家道中落,仕宦困顿,应聘至无锡蓉湖某校执教,借宿远亲崔家,兼职崔翁之孙鹏郎的蒙师,不久与鹏郎寡母白梨影相恋,暗送书信传情,但受礼教束缚,难成眷属,双双陷入矛盾痛苦之中。梨影不忍梦霞为其终鳏,欲撮合小姑崔筠倩与梦霞。然筠倩悒悒不乐,梦霞亦后悔怨怼,梨影为保全名节,斩断情丝,促成婚事,忧恚终成心疾,而药石无功,终致殒命。后筠倩自梨影的遗书中得知事情本末,痛梨嫂为其死,愤婚姻不自由,抑郁成疾,未久病故。梦霞逢此剧变,悲痛离去,听从梨影生前劝勉,前往日本求学,在辛亥革命前归国参军,于武昌起义时为国捐躯。

1.江苏

《玉梨魂》小说情节主要发生于江苏无锡,小说中人物均是江苏人士,也因籍贯而发生联系。叙述者先自石痴处知梦霞事,“石痴者,余六年前之同学也。余家琴水,石家蓉湖,散学后天各一方,不复知其踪迹”[3]。后其友人又于武昌得梦霞手记,“君操吴音,非江苏人乎?余亦苏产,与君谊属同乡。今创甚,已无生望,怀中有一物,死后乞代取之”[3]。何梦霞日记辗转落入叙述者手中,故事就此补全,江苏在其间充当叙事线索。

《玉梨魂》具有“自叙传”性质,与作者徐枕亚的人生经历密切关联。徐枕亚(1889—1937),原名觉,字枕亚,以字行。别署徐徐、泣珠生,笔名东海三郎、志枕等,江苏常熟人,早年就读于虞南师范学校,后执教于无锡乡里,1912年赴上海,任《民权报》编辑,创作小说《玉梨魂》。20世纪90年代,时萌在一徐姓藏家处发现了徐枕亚与陈佩芬的“往来书札唱和诗词九十三页”,经对照徐枕亚笔记及笺纸上所印“北门塘经纶堂刷印”字样和宣统年号,证明这些旧件是徐枕亚创作《玉梨魂》的蓝本[4]。1909年,徐枕亚在无锡西仓镇鸿西小学任教,和学生蔡梦增的寡母陈佩芬相爱,后陈佩芬将侄女蔡蕊珠嫁给徐枕亚,徐枕亚将个人遭际演绎成《玉梨魂》。

以地域范围而言,徐枕亚选择江苏无锡作为叙事空间,这既是他熟悉的生活环境,也是小说故事发生地,从而使《玉梨魂》具有明显的江南水乡地域特征。

2.蓉湖与鹅湖

《玉梨魂》的故事主要发生在江苏无锡蓉湖乡村,小说同时描绘有锡属另一镇鹅湖。今无锡尚存有“蓉湖”“鹅湖”之地名,即锡山区鹅湖镇与惠山区玉祁街道蓉湖村,此二地不知是作者实录还是化名。

小说对蓉湖与鹅湖的叙述汇总对比如下:

蓉湖 鹅湖

该校固地处穷乡,与城市隔绝不通。[3] 鹅湖,锡属一重镇也。其地虽一村落,而户居之栉比,商贾之辐辏,不啻具一都会之缩影。土著多华姓,族中人才辈出,多有名于时。盖所谓山明水秀之区,人杰地灵之域也。是乡风气开通较早,已办各校,有果育学校,有鹅湖女学,有私塾改良之小学,蕞尔一乡,而各校林立,学务至为发达。且办理无不合法,成绩无不优美。[3]

是乡处蓉湖之尾闾,远隔城市,自成村落。周围十里,分南北两岸,回环屈曲,形如一螺。两岸均有人家,地极偏僻,人至顽钝,盖风气之闭塞久矣。[3]

是乡风气未开,迷信未能破除,教育难于普及。[3]

蓉湖作为得现代风气较晚的乡村空间的典型代表,成为小说叙事得以建构起来的关键。就情节设置而言,蓉湖“地处穷乡”,“远隔城市”,“地极偏僻”,故梦霞患疟疾时无法觅得金鸡那粉之良药,病体难支,从而使同事李生得以乘虚而入,勘破梦霞、梨影两人隐秘情事,从中作梗,假传消息,欲坏其名誉。梨影因而惊惶,欲断情根,故出李代桃僵之计。加之“风气未开”,封建伦理道德观念、家族礼教制度和由此形成的习俗深入人心,故梨影不能冲破寡妇身份束缚,为名节所累,终不能得婚姻自主,难成眷属。

鹅湖与蓉湖“相距约二十余里,舟行半日始达”[3],虽亦是乡村但风气开通较早,新学教育发达。筠倩即在鹅湖女学就读,受新式教育,“得与四方贤女士交,眼界为之大扩,学术因之骤进,一泄从前禁锢深闺中无限不平之气”[3],“在校中,成绩最优,深为校长所嘉许,同学亦莫不爱之敬之”[3]。筠倩深受新学界新观念影响,追求自由,“今者欧风鼓荡,煽遍亚东,新学界中人,无不以结婚自由,为人生第一吃紧事”[3]。但筠倩殁时方十八,未敢抗争家庭,于是身上呈现出强烈主张婚姻自由与轻易服从父嫂之命之间的割裂感,而此矛盾使筠倩心病丛生,“从此余身已为傀儡,余心已等死灰,鹅湖校中,遂绝余踪迹矣”[3],卒抑郁而逝。筠倩身上集中体现了新旧观念的对立冲击,其悲剧由是而致。鹅湖与蓉湖亦是清末社会观念矛盾对立的具象。

二、园林空间:窗

姚玳玫指出《玉梨魂》的言情特点“是在一种近乎静态的时空环境中(小说基本没有场景和时间推移变化的感觉)”[5]展开,这正是《玉梨魂》对古典小说叙事时空意识的继承,即张世君所总结的“在时间结构上遵循自然的季节时间,以春夏秋冬的季节循环作为小说故事的时间框架;在空间观念上以园林空间作为小说叙事空间的构架,追求一种园林艺趣”[6]。

1.窗外之景

宗白华指出:“窗子在园林建筑艺术中起着很重要的作用。有了窗子,内外就发生交流。窗外的竹子或青山,经过窗子的框框望去,就是一幅画。”[7]《玉梨魂》也不吝笔墨对窗进行描写。小说以窗始,以窗结,开篇“曙烟如梦,朝旭腾辉,光线直射于玻璃窗上,作胭脂色”[3],文末“尘埃满地,桌椅俱无,窗上玻璃,碎者碎,不碎者亦为尘所蒙,非复光明本质”[3]。梦霞所居书室玻璃窗之境遇,隐喻三位主人公之遭遇。

园林中,窗前常植花木,《玉梨魂》开篇便写何梦霞窗外梨花一株兼辛夷一株,以梨花之凋落引出梦霞葬花、梨影悼花、两人一见钟情的情节。徐枕亚不仅仿《红楼梦》“黛玉葬花”情节,亦仿《红楼梦》“以花喻人”的手法,以梨花喻白梨影,以辛夷喻崔筠倩。梦霞对辛夷的态度较为矛盾,一方面“独注情于梨花,而忘情于辛夷”[3],另一方面又视庭前二树为“余之腻友,亦余之爱妻”[3],“妻此二花”的笑语已预告三人情感纠葛的悲剧。“庭中木笔梨花,各剩枯枝败叶”[3],梨花、辛夷相继凋零,预示梨影、筠倩相继离世。文末徐枕亚借老妪之口径直言明二花的象征意义:“梨夫人死后,春来梨树即不发花,辛夷虽吐蕊,亦不能如往年之盛。是年六月,筠姑娘又死,二树均日就枯萎,柔条曼叶,失尽旧观。”[3]

与何梦霞所居书室玻璃窗相对应的是白梨影闺房碧纱窗。徐枕亚笔下,白梨影俨然是一个“绮窗佳人”的古典形象,她常独坐纱窗,梨影在给何梦霞的信中自述“独坐纱窗,回忆却扇年华,画眉情景”[3],小说中第一次正面出场便是“深夜不眠,而独坐愁苦”[3];梨影对窗读诗,“方独坐纱窗,灯下出梦霞诗稿,曼声娇哦,骤聆此语,不觉失惊”[3],更临窗落泪,“而碧纱窗外,埋香冢前,泪雨凄迷,愁云笼罩,触耳皆断肠之声,举目尽伤心之景,此黑暗之愁城中,几不复有一丝天日之光矣”[3]。

白梨影居所碧纱窗外所栽为芭蕉,“临风耸翠,叶大如旗,当窗卓立,又如捧心西子,怀抱难开”[3]。“卷而不舒”之蕉叶即梨影病中郁结之心。小说还设想了梨影隔窗听雨的场景:“设易晴而雨,一阵廉纤,敲叶作响,断断续续,送入病者之耳,窗外芭蕉窗里人,分明叶上心头滴,尔时情景,恐更觉难堪也?”[3]白梨影的行动常在室内窗前,未曾离开崔宅,是典型的困守闺阁的传统女子形象。

2.隔窗窥听

园林中,窗具有分隔空间功能,故“帘中人影,窗内书声,若即若离,殊有咫尺天涯之感”[3]。但窗以其通透性,在视觉上把被分割的空间又连起来,并以远近不同勾勒出空间的层次感,也使窗内外双方有交流的可能,窗内外的双方既阻隔又联系。明清小说之中,窗常作为情感信息的交流媒介,《玉梨魂》也不乏其例,它极力效仿《红楼梦》的隔窗窥听书写。

梦霞初见梨影、筠倩二人,均是从窗间窥得,但这两处情节对照鲜明。见梨影是主动探寻,“胆骤壮,急欲起而窥其究竟”[3],见筠倩只是寻常“于窗棂间望见之”[3];见梨影时心情从听闻哭声时的“大惊异”到“惊定而怖”,再“胆骤壮”,最后“魂迷意醉”乃至“出神之至”“额触玻璃”;望见筠倩时仅匆匆一瞥,转瞬即逝,“如浮云之过太空,脑海中不复留其影象”[3]。

除隔窗窥人外,《玉梨魂》还有几处隔窗探听的情节。何梦霞应邀教导白梨影的儿子鹏郎,成为二人情感滋生的基础,“每夕鹏郎入室就读后,梨娘辄颦眉独坐,忐忑不宁,密遣侍儿潜至窗外侦听”[3],梨影对梦霞的了解便始于此,渐生敬慕之心,“两人暗中一线之爱情,已怦怦欲动矣”[3]。

小说着笔最浓一处为梦霞隔窗听得筠倩心事:“梦霞驻足窗外,侧耳细聆,但闻其声,不见其人,亦不辨其为何谱。须臾,又闻窗内曼声低唱。”[3]梦霞从六叠乐句中听出乃是筠倩自怜身世,哀叹婚姻不自由。小说借助弹琴作歌,自诉心事这一手法,表现了筠倩内心的孤寂悲戚。这一情节也推动了故事发展,梦霞虽钟情梨影,但也接受了这无爱的婚姻,“于筠倩一生之悲欢哀乐,实未暇稍一念及”[3],但听了筠倩的歌之后,他才意识到这段婚姻影响的远不止他一个人,还牵涉到另一位女子的自由与幸福,他羞愤惭怍,“恨不即死以谢此歌者”[3]。于是情节再生波折,梦霞致信梨影直言后悔答应与筠倩成婚,“吾爱卿,吾决不放卿自由,吾决不受卿愚弄”[3],“欲出奈何天,除非身死日”[3]。梨影方存决死之心,“保全一己之名节,成就他人之好事”[3]。“窗”,不仅帮助作者抒发情感,也是更新叙述视角和推动情节发展的关键因素。借助窗的信息传递功能,作者得以丰富叙事情节,在保持叙事流畅的同时增加情节曲折性。

三、道路空间:船

道路的主要功能是提供交通通道,起着沟通和连接作用。人们乘船进行交通行为时,所利用的江河湖海被称为“水路”,船可视为另一种形式的“路”①。

江南水乡有其特殊的地域特征:湖泊遍布,河网密布,河道纵横。苏州、无锡属太湖水系,船是当地人的主要出行交通工具。小说中所涉及的场景转换,无不是通过船只完成。笔者列举《玉梨魂》与此相关的叙事场景如下:

船只帮助人物离开江苏/无锡/蓉湖/崔宅这一相对静止的空间,从而拓展叙事空间,船自身也是一个特殊空间,小说也将其作为人物内心的外化。如梦霞送别石痴时,两人岸上船头相对而立,“时则晨光熹微,行人尚稀,鸟声送客,草色牵裾”[3],映衬知己离去时梦霞的不舍与惆怅。梦霞率生游学鹅湖,去时“好风相助,帆饱舟轻,速率骤加”[3],归时“中流容与,一帆风送,双桨如飞”[3],一派轻快明丽,可见梦霞游兴之盛。

水上行船易受天气、风浪等自然现象影响,尤其是“江南苦湿,初夏则有梅子雨,初秋则有豆花雨”[3],多雨的江南为航船增添了许多意外,“船”与“窗”组合成新的空间意象,“篷窗听雨,点点滴滴,好不闷杀人也”[3]。最为典型的便是何梦霞几次泛棹蓉湖,在家乡苏州和无锡间往返的描写。对读三段梦霞归锡之行程,梦霞得梨影信后,心念意中人,不愿待病稍愈,便欲速速相见,途中却为风浪所困:

舟子入舱言曰:“风雨甚厉,波浪大恶,前无大路,后无来舟,行不得也哥哥!”梦霞不应,但命其鼓勇前进,当倍其酬金。[3]

梦霞觉李生假传书信后,怕梨影遭其毒害,欲速回:

可恨江神作恶,偏靳此一帆风,双桨翻波,大有迟迟吾行之意。梦霞焦急欲死,不时探首窗外,觇舟行之速率,连声迫促舟子。[3]

梦霞惊闻梨影死讯,奔丧路上,唯恐骤见:

昔日之行,惟恐其迟;今日之行,则惟恐其速。可恨江神不解事,今朝偏助一帆风,仅半日许,而数十里之长途,瞥然过去。[3]

风浪之有无,船行之缓急,恰与所求相悖,故心境放大。

道路空间也包括隐喻意义上的“道路”。《玉梨魂》梦境虚拟空间中,也出现茫茫大海一叶舟:

言顷,旋觉身摇摇若无所主,同坐之大石已不见,茫茫大海,一望无际,两人同在一叶舟中,樯倾楫摧,波浪大作。梨娘已惊惧无人色,梦霞见有断篙半截在手,立船头慢慢撑之。一失足堕入海中,大惊而号。[1]

生于江南,长于太湖的何梦霞,梦中自然而然出现行船场景。“樯倾楫摧”“断篙半截”“失足堕海”象征着梦霞内心的惊涛骇浪,也隐喻着前路的渺茫凶险,预示着悲剧结局。

《玉梨魂》通过地域空间、园林空间和道路空间的精心构建,形成了一个多层次、富有深度的叙事结构。吴、湖、窗、船这些空间元素不仅为小说提供了丰富的背景和情境,而且通过它们的象征意义和叙事功能,深刻反映了清末民初时期的社会文化特征,以及作者徐枕亚对于个人命运和社会变革的深刻思考。

注释

① 本文“道路空间”的定义借用余新明对巴赫金“道路”空间意象的阐发,参见余新明《〈呐喊〉〈彷徨〉的空间叙事》(华中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8年)。

参考文献

[1] 严芙孙,等.民国旧派小说名家小史//魏绍昌.鸳鸯蝴蝶派研究资料:上卷 史料部分[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4.

[2] 龙迪勇.叙事学研究的空间转向[J].江西社会科学,2006(10).

[3] 徐枕亚.玉梨魂//栾梅健.海上文学百家文库:28,徐枕亚、吴双热卷[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10.

[4] 时萌.玉梨魂真相大白[J].苏州杂志,1997(1).

[5] 姚玳玫.极致“言情”:鸳鸯蝴蝶派小说的叙事策略与修辞效应[J].广东社会科学,2004(1).

[6] 张世君.古典小说叙事的时空意识[J].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1999(1).

[7] 宗白华.美学散步[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

(责任编辑" 夏" "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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