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SEM结构方程模型探索博物馆旅游对参观者文化认知与地方认同影响实证研究

摘 要：在全球化与城市化进程中，博物馆于文化遗产保护传播的重要性凸显。然而，博物馆旅游对参观者文化认知与地方认同的影响机制缺乏深入实证研究。本研究聚焦博物馆旅游对参观者文化认知与地方认同影响，经问卷、访谈调查，借助结构方程模型与NVivo软件，发现参观博物馆能提升文化认知促进地方认同。本文研究成果能拓展博物馆功能内涵认知，为博物馆运营管理与地方文化建设提供依据，填补相关空白，为其提供理论与实践指导，助力博物馆推动参观者文化传承与认同构建，促进文化繁荣。

关键词：博物馆旅游；文化认知；地方认同；文化自信

一、引言

文化与旅游相生共兴，文化是旅游的灵魂，旅游是展示文化、传播文化的载体，博物馆作为承载着自然与人类文明，以教育、研究和欣赏为目的，收藏、保护并向公众展示人类活动和自然环境的见证物的公共文化服务机构，为旅游者提供了不可替代的文化体验。习近平总书记在西安市博物院考察时曾提出，把凝结着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文物保护好、管理好，同时加强研究和利用，让历史说话，让文物说话。博物馆作为历史、文化、艺术的宝库，不仅承载着国家与民族的记忆，也是连接过去与现在的最好的桥梁，如何让历史生动起来，让文物“开口”讲述故事，向每一位踏入博物馆的访客展现其独特魅力。这是当前我国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应不断思考和探索的问题。本项目聚焦博物馆旅游对参观者文化认知与地方认同的影响，综合运用问卷调查、深度访谈、行为分析等方法，致力于揭示影响博物馆参观者文化认知与地方认同的关键因素，并提出针对性改进策略，以填补该领域研究空白。

二、触摸历史与文化的桥梁：博物馆中的文化认知之旅

（一）走进博物馆：文化的传递者

博物馆承载着人类文化、历史与艺术，在全球化浪潮下，博物馆勇挑保护与传播文化多样性的重担，是文化认知的关键桥梁。它将复杂文化具象呈现，如广东省博物馆对岭南文化的展示，观众受“学习生态”理论影响[1]，借助展品与环境互动，深入理解文化，超越文字图片的局限。馆内文物作为文化符号，传递历史记忆与价值观，广州市博物馆的诸多展品便是例证，让观众触摸往昔、产生共鸣，以物为媒促进文化认同。现代博物馆善用数字技术开展互动体验，如广州市博物馆利用虚拟现实应用，让文化认知从被动变主动，增强参观者的体验与记忆，提升不同受众尤其是外地游客对当地文化的认知与认同，拓展文化传播广度。

（二）认同的回响：文化认知中的地方情感

在文化传递进程中，博物馆以有形文物和无形情感诉求，激发观众的情感共鸣，构建地方认同感[2]。参观者借助文化代表性符号深入了解当地文化历史，如广州市博物馆的岭南建筑风格与色彩，助力多感官情感联结。地方情感呈多层次性，广州本地居民因熟悉文化符号而强化地方认同感，外地游客借展品开启异地文化之窗，增进地方熟悉度与情感依恋[3]。博物馆的互动性展览，能够进一步增强参观者的文化认知与情感反应，使得地方认同在文化信息记忆与情感共鸣中得以强化，提升参观者对地方的好感值。

（三）认知与共鸣：博物馆之旅的社会价值

博物馆的社会价值远超展览本身，在多方面发挥关键作用。它展示多元文化，增进公众对不同文化背景的理解，促进社会共识，构建包容社会氛围。博物馆作为教育资源宝库，其沉浸式体验不仅能够激发公众文化认知兴趣，而且对青少年终身学习意义非凡。博物馆通过独特展品与展示塑造地方特色，增强居民与游客的地方认同，提升城市形象与吸引力。在现代博物馆保护传统文化的同时，运用现代技术创新，更有利于延续文化生命力，推动文化的现代传承。

三、从认知到认同：理论视野下的博物馆之旅

（一）文化与认同的交汇：博物馆的功能再解读

在现代社会中，博物馆的角色逐渐从单纯知识传播向构建文化认同延展。借助系统展示助力文化认同形成，传播知识与价值观。以展品展现生活、历史与美学促进情感认同。展览内容与设计为地方认同奠基，参观者借此了解地区文化特色深化认知、引发情感共鸣、从而强化地方认同感。互动展示推动文化认知转向情感认同，利用VR、AR等技术增强观众体验感以促进认同感内化。与此同时，博物馆也在传播文化多样性与社会价值观上意义深远，让观众感受社会责任与集体意识，有利于增进多元文化理解，促进社会和谐。

（二）地方认同如何形成：探寻认知与认同的纽带

地方认同的形成是一个较为复杂的过程，涉及认知、情感与归属感等因素。地方认知是地方认同之基，博物馆展示地方文化，借助展品与解说帮助参观者积累地方认知、形成地方印象并构建知识框架[4]，为地方认同提供认知根基。情感体验是认知转化为认同的催化剂，触动参观者的展品或符号可延伸地方认同至情感依附，多感官互动体验能增强记忆、稳固认同。社会归属感是认同的重要部分，参观者经文化认知与情感体验建立归属感，博物馆作为社会互动场所，将地方文化内化为参观者心理归属，使其持续关注传播地方文化。而地方认同受认知与情感双向交互影响呈动态过程，博物馆推动其不断深化，使地方认同从观感转为心理认同[5]。

（三）地方感知的深化：认知-情感-归属的层次演进

地方认同在博物馆中逐步深化，历经认知、情感与归属感的层次演进。初始认知是第一层次，博物馆以展品、解说与背景信息助参观者构建知识框架，了解地方文化多样性与独特性，为后续情感与归属形成铺垫，还借助 “重构空间”[6] 丰富认知。情感共鸣是第二层次，是认知转化关键，参观者受文化符号与习俗吸引，认知转为情感体验增强好感，依赖博物馆展览的互动性与沉浸性，如沉浸式场景复原可促参观者与地方文化深度联结。归属感是第三层次即地方认同的最高层级，随认知情感巩固，参观者将理解内化为归属感，反映参观者内心深处的依赖，博物馆通过展览与社区活动鼓励参与文化推广，让归属感延展至社会关系，实现参观者主动传播地方文化彰显地方认同的深度内化。

四、探寻认同的奥秘：调查设计与方法论之旅

本研究运用科学严谨的调查设计与方法，深入剖析博物馆旅游对参观者文化认知和地方认同的影响，借由量化分析与质性访谈结合，揭示文化认知在博物馆参观与地方认同间的中介作用，以问卷调查、深度访谈及结构方程模型分析为依托，探讨潜在影响路径。

（一）架构认同之路：研究模型与假设搭建

本研究设博物馆参观为自变量（指在广州及珠三角地区博物馆的展览等体验）、地方认同为因变量（参观者对该地区的情感归属感与文化认同感）、文化认知为中介变量（参观者在博物馆获得的相关知识），并提出假设：博物馆参观对文化认知有正向影响；文化认知对地方认同有正向影响；博物馆参观通过提升文化认知间接增强地方认同。

（二）走访之道：问卷、访谈与量表的细致安排

本研究将设计并开展问卷调查与深度访谈以验证假设模型。其中，问卷包含参观动机、文化认知、地方认同、参观体验反馈等四个模块，在多所博物馆随机抽取参观者发放400份，回收有效问卷351份。深度访谈以半结构式提纲为基础，询问文化认知关键展品、情感共鸣、地方认同形成等问题，邀请了30名不同背景参观者参与，时长约30分钟，录音后用 Nvivo软件编码分析。

（三）认同样本的构建：如何筛选和接触调查对象

本研究样本涵盖广州本地居民（占问卷受访者40%）、国内游客（约50%）、外籍游客（约10%）。在广东省博物馆、广州市博物馆、南越王博物馆多处设调查人员邀请游客参与问卷调查，深度访谈在参观结束后筛选代表并在馆内进行，部分后续通过邮件和电话联系。采用结构方程模型定量分析问卷数据，证实相关假设；用Nvivo软件质性分析深度访谈数据，表明岭南特色展品是提升文化认知和地方认同的主要因素，是支持文化认知的中介作用假设。

四、数据解读：文化认知与地方认同的多层解码

（一）数据初探：从认知到认同的旅程

本研究依据351份有效问卷展开初步探索。样本涵盖多元背景参观者，性别与年龄结构均衡。在文化认知维度，设计多方面问题并以5分制评分，结果显示参观者在岭南建筑风格、地方历史、传统节庆等方面认知水平较高，均值近4分，表明博物馆提升文化认知成效显著。于地方认同方面，从情感归属、文化依赖等多维度设计测量，参观者对广州市和岭南地区情感归属感强，平均得分达4.01，显示博物馆对地方认同提升有积极作用。

（二）探索认同密码：文化认知如何牵引地方认同

本研究运用SEM结构方程模型深入分析。在检验模型适配性后，发现各项指标均达标，适配良好后进行路径分析。路径分析验证变量间因果关系，博物馆参观对文化认知影响系数为0.68，文化认知对地方认同影响系数为0.74，且博物馆参观对地方认同有直接影响系数0.29，间接影响系数0.50，表明文化认知在其间起重要中介作用。中介效应检验显示，博物馆参观通过文化认知对地方认同间接影响大于直接影响，控制文化认知路径时，直接影响下降，间接影响主导，进一步验证其中介效应。

（三）访谈中的认同之声：听取多样的认知故事

在文化认知关键体验主题下，多数受访者称参观博物馆不仅增加个人的岭南文化知识，并且岭南建筑风格与传统工艺也令人印象深刻。地方认同情感归属主题中，本地居民增加文化自豪感，外地游客心生归属感与依恋，博物馆在文化展示与情感共鸣中强化地方认同。展示形式对文化认知与认同促进作用主题里，互动性与沉浸式体验受到多数游客的认可，如互动展示、虚拟现实展示等增添了参观者的参与感、文化认知与地方认同。总而言之，访谈揭示了博物馆借助文化认知与情感共鸣促进了参观者地方认同，而展品与展示方式则推动文化内容转化为观众情感体验，并促进观众的文化认知提升。

五、认同的重塑：博物馆对地方形象与文化的助力

（一）认同的塑造：文化认知如何影响地方感知

博物馆参观提升了参观者的文化认知的同时，也让参观者对岭南文化多方面有更深理解，不仅是文化知识的积累，还引发参观者对于地方形象的情感共鸣，从而改变地方感知。文化认知增强也深化了情感共鸣，增强了参观者的归属感与地方认同。

（二）从文化到认同的路径：影响认同的关键因素

丰富多样的展品内容是提升文化认知与地方认同的核心，涵盖多文化维度，助参观者全面了解岭南文化。充满互动性与沉浸感的展示形式对认同感有重要影响，增强参与感与文化认知，促进情感共鸣与地方认同形成。同时，参观者的个人背景与经历起调节作用，本地居民地方认同得分有差异，但博物馆可跨越背景差异促进认同形成。

（三）未来展望：从个体感知到群体认同的蓝图

博物馆作为公共文化空间，为不同背景参观者提供分享文化体验机会，促进群体文化理解与认同，促进群体认同构建，增强社会凝聚力。而在数字化背景下，博物馆可借新媒体与数字技术扩展传播方式与范围，利用虚拟展览等突破空间限制，构建群体认同，提升地方形象与文化影响力。同时，博物馆对个体的影响可通过社交传播产生扩散，提升地区文化形象，增强社会对地方文化认同与支持，推动相关发展。

六、为城市赋能：博物馆的文化认知与地方认同策略

（一）将文化带入生活：博物馆认同感提升的策略

博物馆致力于丰富展览内容并深化文化内涵，积极展示地方特色展品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使参观者得以深入领略地方文化的精髓。同时，创新展示形式，借助虚拟现实等现代科技，增强互动体验，让参观者沉浸于文化情境之中，加深对文化的理解与认同。此外，通过举办各类文化活动，如讲座、工作坊等，博物馆成功地融入了日常生活，成为社区文化的核心，极大地提升了公众的文化参与感与归属感。

（二）联动文化品牌：博物馆如何成为城市名片

信息化时代，博物馆更加着力于打造自身品牌，以独特的文化定位脱颖而出，成为城市的亮丽名片，有力地提升了城市的整体形象。积极开展跨界合作，与文化、教育机构及企业携手策划文化项目，拓宽了文化传播的渠道与受众范围。同时，充分利用新媒体平台，线上线下相结合，广泛宣传展览与活动，扩大了影响力，使公众对博物馆及城市文化的关注度显著提升。

（三）未来展望：文化认同下的城市发展新路径

博物馆在文化旅游融合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精心打造特色文化旅游产品，带动周边产业发展，促进经济增长的同时增强游客的文化认同感，提升城市软实力。通过加强与教育机构的合作，开展文化教育项目，培育青少年的文化认知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保护传承意识，为城市的未来发展奠定坚实基础。除此之外，博物馆也应积极参与国际交流，举办国际展览，以提升城市的全球影响力与国家形象。在数字化浪潮下，构建智慧博物馆势在必行，实现数字化管理与服务，为城市的数字化转型提供示范，助力城市迈向更加智慧、创新的未来。

七、结束语

本研究深入探究了博物馆旅游对参观者文化认知与地方认同的影响，通过系统的理论分析与实证调查，揭示了博物馆在文化传承与地方认同构建中的独特价值与作用机制。基于研究成果提出的博物馆运营与城市文化建设策略，望有助于推动博物馆更好地融入现代社会发展，在文化、教育、旅游等多领域发挥更大效能，让博物馆在新时代文化浪潮中持续闪耀独特光芒，引领人们在文化认知与认同的道路上不断前行。

参考文献：

[1]Falk， J. H.， amp; Dierking， L. D. （2000）. Learning from Museums： Visitor Experiences and the Making of Meaning. AltaMira Press.

[2]何银春， 施晓莉， 曾斌丹， 王金伟. 旅游情境下传统节庆的集体记忆与地方认同建构——基于“原真性”视角[J]. 旅游科学， 2024， 38 （09）： 20-36.

[3]王晓虎. 都市化进程中历史文化街区的乡愁情感与地方性再生[J]. 山西建筑， 2024， 50 （23）： 38-41.

[4]Chhabra， D. （2010）. \"Heritage tourism： An analysis of perceived authenticity and experience from heritage sites.\" Tourism Management， 31（5）， 713-719.

[5]Bourdieu， P. （1984）. Distinction： A social critique of the judgement of tast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6]梁雁路.文化产业与数字技术双重驱动下博物馆资源的创新利用研究[J].东南文化，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