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651年,晋国朝局动荡,国君被杀。大臣们想起一位流落在外、有继位资格的公子——夷吾。夷吾正在梁国避难,听说晋国要让他回去做国君,高兴坏了。但他的心腹对他说:“国内又不是没有公子,他们跑到这里来找你,不太可靠。我们最好去找秦国帮忙,借助他们的兵威回国,这样就不会有危险了。”于是,夷吾派人拿着重礼去秦国,许下承诺:“只要我一进晋国,继位为君,就把河西一带的土地割让给秦国。”秦穆公果断发兵护送。夷吾由此顺利登基,史称晋惠公。
谁知,晋惠公当了国君后,舍不得河西的土地了。秦穆公非常气愤,但也没有同意大臣们发兵伐晋的激进建议。几年后,晋国暴发饥荒,晋惠公急得没有办法,厚着脸皮向秦国借粮食。秦穆公问大臣百里奚该怎么办,百里奚说:“天灾哪个国家都会有,抚恤邻居这是为国之道。所以还是借的好。”秦穆公也认为:“他们的国君是可恶,可百姓们又有什么罪呢?”于是借了很多粮食给晋国。
第二年,秦国暴发饥荒,晋国却获得丰收。可狼心狗肺的晋惠公非但没有借粮给秦国,还认为这是上天把秦国送到自己手上,竟然准备发兵攻打秦国。秦穆公气得两眼冒火,大臣们也义愤填膺,决定饿着肚子也要出兵抵抗。
晋惠公背信弃义,为臣民所不齿,在秦晋之战中果然吃了败仗,成了俘虏。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秦穆公没有痛下杀手,而是放了晋惠公。当然,释放是有条件的。晋惠公回国后,不仅割让了八座城池,还将儿子送到秦国当人质。
(摘自《环球人物》 周之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