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发展格局下上海数字文化贸易高质量发展研究

摘 要：近年来，在“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下，数字文化贸易成为高水平对外开放和建设文化强国的重要突破口。上海作为中国经济发展的排头兵，尽管在数字文化产业、创新科技资源、投融资规模和政策支持上具有明显优势，但在数字文化贸易主体、产业链水平和制度监管方面仍面临不少挑战。本文基于新熊彼特理论，从国内大循环和国内国际双循环两方面提出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加强数字文化贸易推动机制的思考，以期助力上海数字文化贸易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新发展格局；上海；数字文化贸易；高质量发展；新熊彼特理论

中图分类号：F7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0298（2024）11（b）--05

新发展格局是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发展模式，致力于实现经济发展的内外平衡和上下联动。数字文化贸易将数字技术与文化产业深度融合，通过持续创新构建更富有活力的发展前景，为促进国内国际双循环提供了新机遇。新熊彼特理论聚焦于创新驱动质变，从产业、金融市场和公共部门三大支柱分析新兴产业的发展，描绘了创新和不确定状态下发展存在的问题和政府的责任。上海作为引领中国数字文化贸易的先锋，拥有较好的基础，也存在不足之处。本文以新发展格局为背景，运用新熊彼特理论分析上海数字文化贸易优劣势，探讨其高质量发展的路径，以期促进国内国际经济循环更加畅通。

1 数字文化贸易相关文献回顾

1.1 数字文化贸易研究概述

数字文化贸易是文化贸易乃至国际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李小牧等（2007）[1]认为文化贸易属于国际贸易中一种特殊的服务贸易，它是与知识产权有关的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的贸易活动。当今数字化的浪潮席卷全球，文化贸易的方式和对象发生了深刻变化，数字文化贸易已经成为全球贸易中备受关注的重要领域，也是国家对外文化贸易的新生力量。黄甫涛（2021）[2]指出，数字文化贸易是传统文化贸易内容通过数字编码形式向消费者提供文化内容的过程，推动了文化产业链的重构和升级。方英（2022）[3]认为数字文化贸易对于中国扩大国际影响力具有重要意义。中国在数字文化贸易方面已初步取得一定进展，然而，如何转变为高质量发展，还需要深入思考和探讨。

1.2 中国新发展格局和数字文化贸易相互作用

随着新发展格局的提出和推进，数字文化贸易正迎来新的机遇。郝挺雷等（2021）[4]指出新发展格局下的新技术、新基建、新内需、新平台和新链群等为推进数字文化产业链现代化、部署创新链提供了新的契机。秦开凤（2022）[5]强调数字文化产业是激活内需、畅通国内循环的重要方式，呼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扩大内需战略相结合，通过推出系列精品力作和激发全民文化创新创造活力，推动数字文化产业的多方面发展。李康化（2023）[6]认为发展数字文化贸易不仅需要落实“贸易兴国”与“文化强国”的双重目标，还需要深化“文化”与“科技”的共融共生，构建多位一体的新发展格局。数字文化贸易在新发展格局下正经历着深刻变革，通过畅通经济循环，形成“以创新深化改革，以改革促进创新”的正反馈激励，有利于实现数字文化贸易高质量发展。

1.3 新熊彼特理论和数字文化贸易之间的关联

美籍奥地利经济学家约瑟夫·熊彼特（Joseph Alois Schu mpeter）在1912年出版了早期代表著作《经济发展理论》，论述了以技术创新为基础的经济创新理论，包括创新的含义、主体、动力、决定因素、经济条件以及对经济的影响[7]。新熊彼特理论是在熊彼特创新理论、复杂性科学等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跨学科理论体系，进一步探讨了产业、金融、公共部门三大支柱在创新环境中的共同作用[8]。经济学家菲利普·阿吉翁和彼特·豪伊特（Aghion P.& Howitt P.，2006）[9]在新熊彼特理论中描绘了创新及其所导致的不确定性带来的问题和政府所应该扮演的角色。单保颖等（2015）[10]以新熊彼特理论探讨了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中的问题，认为新熊彼特理论的目的在于探讨公共部门、金融部门、产业部门如何推动技术创新，保证新兴产业始终保持“向上发展”。柳卸林等（2017）[11]基于新熊彼特理论回溯了创新在中国经济增长与发展中的实践，认为新熊彼特理论可以作为一个适合的视角来思考和构建创新驱动发展的战略理论体系，为相关的制度和政策提供指导。数字文化产业作为新兴业态，创新驱动发展的理念在其中有鲜明体现。新熊彼特理论强调产业、金融和公共部门在创新过程中的协同作用，为推动数字文化贸易的发展提供了有益的思路和方法。

构建中国新发展格局的关键在于经济循环的畅通无阻，现阶段最主要的任务是供给侧有效畅通，消除瓶颈制约，形成需求能力。旧的生产函数组合方式已经难以持续，创新驱动的重要性全面上升。新发展格局与产业、金融和公共部门之间存在着紧密联系，这与新熊彼特理论内在逻辑相呼应，两者结合起来剖析上海数字文化贸易发展现状，可以为上海数字文化贸易高质量发展指明方向。

2 上海数字文化贸易竞争优势和挑战分析

新熊彼特理论指出技术创新推动产业进步和经济增长，与产业部门、金融市场和公共部门共同相伴，三者相互影响[8]。新熊彼特理论的三大支柱框架如图1所示，上海数字文化贸易的竞争优势和挑战与此息息相关。首先，新熊彼特理论的关键在于经济系统质的根本转变，在微观层面的企业和中观层面的产业动态上找寻质变的根源，数字文化贸易的发展也是如此。其次，金融市场影响数字文化贸易的繁荣发展，也是在新发展格局下畅通经济循环的重要基础。最后，从新熊彼特理论来看，创新行为会引致不确定性结果。在推动上海数字文化贸易高质量发展过程中，公共部门发挥着重要作用。

2.1 上海数字文化贸易的竞争优势

在中国数字文化贸易的舞台上，上海以其雄厚的产业基础、活跃的金融环境以及强劲的公共支持，正成为新兴领域的核心力量。作为中国最具国际化和活力的城市，上海在数字文化贸易领域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竞争优势。

2.1.1 产业发展：雄厚的产业基础和坚实的平台托底

上海在数字文化产业领域涌现出一大批优秀企业，涵盖了数字游戏、影视动画、网络文学等多个领域。这种集聚效应为数字文化产业的创新提供了广阔的舞台。据2022年上海数字贸易发展报告统计，华视、柠萌等优秀影视文化出口企业向百余个国家（地区）销售影视作品；米哈游、哔哩哔哩等一批企业的游戏产品在全球各大榜单成绩卓著；2024年上海市文化创意产业推进工作会议公布，2023年上海文化创意产业规模达2.34万亿元，增速7%，支柱地位不断夯实。上海雄厚的文化产业基础为数字文化贸易提供了丰富的内容和产品资源，不断推动行业的壮大。

上海的数字文化贸易园区和基地建设成效显著。上海拥有多个数字文化产业园区，上海市徐汇区和仓城影视文化产业园先后入选国家文化出口基地名单，积极发挥示范引领作用，推进文化企业“走出去”。除此之外，国家对外文化贸易基地（上海）积极支持各种优秀的文化企业或项目、产品和服务出海，上海国家音乐产业基地推动建立“长三角（中国）音乐版权服务平台”等，为数字文化企业提供了优质服务，为上海数字文化贸易发展注入动能。

2.1.2 金融市场：领先的投融资规模和多元的金融扶持措施

上海在数字文化产业方面的投融资规模在全国名列前茅。2021年，上海数字文化产业通过135起融资事件融资628.70亿元，分别占全国总融资事件数、总融资规模的23.28%和26.81%，排名第二；并购规模272.51亿元，占全国总并购规模的49.79%，位列第一；新三板挂牌数字文化企业共发生17起投资事件，投资规模达到2.75亿元，居全国第二位[12]。据中国文化金融数据库（CCFD）统计，截至2022年，近八成的IPO文化企业分布在广东、北京、浙江、上海、江苏五地，其中上海IPO文化企业数量全国占比9.64%，除此之外，上海上市文化企业再融资金额全国占比18.88%，位列全国第二[13]。上海庞大的投融资规模能够为数字文化产业提供更多的资源和条件，有助于推动上海数字文化贸易行业的快速发展。

上海在文化产业方面提出了许多金融支持措施。例如，上海早在2010年就制定了《上海市金融支持文化产业发展繁荣的实施意见》，提出积极推动文化产业直接融资、加强和改进对文化产业的综合金融服务等指导意见；设立了促进文化创意产业发展财政扶持资金项目，用于支持影视、动漫游戏、网络文化等八大重点领域创新发展；提出了“文金惠”文创金融服务方案，切实帮助小微文创企业缓解融资困难，降低企业融资负担。

2.1.3 公共部门：积极的政策支持和有力的组织引领

公共部门通常指被国家授予公共权力，并以社会的公共利益为组织目标，管理各项社会公共事务，向全体社会成员提供法定服务的政府组织。政府是公共经济部门的最主要成员，类似的还有以提供公共服务为宗旨的国有或非国有企业，和以执行公共事务为目的非营利组织，如各种行业协会等。

上海出台了众多数字贸易和文化贸易扶持政策，如《“十四五”时期提升上海国际贸易中心能级规划》《全面推进上海数字商务高质量发展实施意见》《关于推进对外文化贸易高质量发展的意见》等。上海还设立文化产业数字化转型基金；对国家重点鼓励的文化产品出口实行增值税零税率；减少对文化出口的行政审批事项，简化手续，缩短时限。这些政府的推进和引导为上海数字文化贸易提供了良好的发展环境。

上海拥有多个数字文化产业组织，这些机构、协会和平台调动各方资源，促进政策制定与实施等方式，支持上海数字文化产业的发展和创新，在各自领域内起到了重要的引领作用。它们还通过举办各类国际论坛和展览活动，包括上海国际影视节、上海国际音乐节和上海国际动漫节等，为数字文化企业提供国际交流与合作的平台，促进数字文化产品的国际传播，吸引众多国内外的数字文化企业和投资者进驻，在推动上海数字文化贸易上发挥了重要作用。

2.2 上海数字文化贸易面临的挑战

上海虽然拥有得天独厚的文化资源和经济基础，但也存在文化精品项目相对较少、数字文化金融缺少创新、制度监管存在漏洞等问题，给上海数字文化贸易高质量发展带来了挑战。

2.2.1 产业发展：文化精品项目不足

第一，高质量数字文化产品的输出有待提升。从产品内容和科技手段，中国数字文化产业不同程度落后于部分发达国家。上海物质文化资源丰富，然而在数字文化产品的开发上，对文化资源的挖掘和利用还不够充分，许多项目存在缺乏创新、同质化现象严重、内容经不起推敲等问题，在竞争激烈的国际市场中不容易立足。

第二，数字文化产业链的发展有待完善。在全球经济增长乏力和贸易保护主义抬头的大环境下，中国应该紧抓数字经济模式新机遇，积极攻关数字科技，拓展多种数字文化产业链。目前，上海的数字文化产品核心技术支撑不够，高新技术的应用和扶持政策也不够完善，这导致数字文化产业链水平较低，数字文化贸易的可持续发展存在障碍。

2.2.2 金融市场：数字文化金融缺少创新

第一，在新发展格局下，文化经济与数字经济的融合正在加速，金融如何支持数字文化产业发展是当下面临的重要课题。根据数字文化产业的特点，上海在数字文化金融产品创新、数字文化企业资本市场股权融资等有针对性的政策措施的提出上需持续探索，政府和相关部门对金融机构设立和文化与金融合作示范区为重点的数字文化金融创新试点建设仍待加强。

第二，文化产业投融资体系对于数字文化贸易的发展不容忽视。数字文化产业由于高风险性、信息不对称及高无形资产少固定资产等原因，难以获得银行等金融机构的间接融资渠道的支持。上海市数字文化产业股票和债券融资市场在已统计所有行业中处于相对收缩的状态[14]，目前仅依靠国家财政的支持并不能满足文化产业发展所需的庞大资金缺口，融资渠道单一化阻滞了上海数字文化贸易的发展。

2.2.3 公共部门：制度监管存在漏洞

第一，公共部门在市场监管方面存在漏洞。随着产业规模的快速扩张，监管体系的完善未能与之相适应，导致部分新的业务模式和产品处于法规的灰色地带。这种现象可能抑制内容创新，并对产业升级和海外市场的拓展构成阻碍，涉及数字文化贸易的监管部门众多，但部门间的协调并不理想，这增加了监管空白或重复监管的风险。在国际合作方面，与国际监管机构的信息交流有限，制约了对国际市场动态和监管趋势的及时了解。此外，市场准入标准和流程的模糊性，以及对不合格数字文化产品退出机制的缺失，进一步加剧了市场的不确定性和混乱。

第二，文化内容创意抄袭、文化产品知识产权侵权等问题在中国数字文化贸易中屡见不鲜。在数字音乐、电子读物、视频等领域，版权监管力度亟待加强。然而，对于这些问题的处理，公共部门往往显得滞后，导致侵权行为得不到及时有效的制止。相关部门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的制度监管不够严格，国际打假联盟（IACC）的统计数据显示，中国跨境电商平台涉及的文化产品盗版贸易额每年超过了25.8亿美元[2]。如果不重视知识产权的保护，数字文化贸易的发展会因此受到制约。同时，在全球化背景下，如何与国际接轨，遵循国际知识产权规则，也是上海数字文化贸易高质量发展必须面对的问题。

3 新发展格局下上海数字文化贸易高质量发展的路径策略

党中央提出，“十四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要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以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以改革创新为根本动力，加快构建新发e885857e7832430b4fefd5e4063a947eb4f7ebbe062c570738069ea7fa75c661展格局。构建新发展格局，关键在于实现经济循环流转和产业关联畅通。在此要求下，上海数字文化贸易的高质量发展需要从全局高度准确把握和积极推进。

3.1 在国内大循环下，推进上海数字文化贸易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新熊彼特理论认为，科学、技术和创新都是经济的内生因素，它们在更广泛的层次决定了经济的变化[15]。构建新发展格局，首要的是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锐意创新。通过培育高质量文化贸易项目，不断提升产业链水平，完善数字文化贸易基地建设，上海可以提升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推动数字文化贸易的健康发展。

3.1.1 坚持培育高质量文化贸易项目，增强微观主体活力

构建新发展格局最本质的特征是实现高水平的自立自强，优秀的数字文化产品是拓展中国文化影响力、增强国际话语权的重要角色。为此，上海应鼓励企业深度挖掘特色文化资源，注重数字文化产品的内容塑造和创新，增强文化自信和文化输出。例如，上海米哈游公司研发的《原神》通过剧情PV《神女劈观》将戏曲艺术和京剧元素融合到流行音乐中，制作精良的画面和音乐使得国粹在全球范围内实现了跨文化传播。数字文化产品还需要在本土化和全球化之间保持良好的平衡，例如在语言翻译上精确传达文化内涵的同时，也要考虑异质文化受众的接受程度。阅文集团采用“生态出海”模式，将翻译输出、海外原创和国际合作相结合，对网络文学内容进行培育、分发和衍生开发，实现了全球化与本土化的融合。

3.1.2 持续探索数字文化贸易新业态，提升产业链水平

畅通国民经济循环是提高供给体系质量和效率、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基本条件。只有在生产、流通、分配和消费四个环节形成周而复始的畅通循环，社会扩大再生产才能正常进行。在“十四五”规划《建议》中，第一条重大举措是科技创新，第二条是突破产业瓶颈。在培育数字文化贸易新型业态方面，主要包括文化资源数字化、产业融合、云演艺、云展览、沉浸式等。VR、AR、MR、元宇宙等与此相关的一系列泛虚拟现实技术和应用成为数字文化贸易的新增长点。上海应充分利用科技资源和产业优势，提升关键核心技术的自主权和创新能力。同时，加快贸易全链条数字化赋能，在制作、后期、传播等环节全面提升文化贸易数字化水平，积极探索数字文化贸易形态，推动经济结构优化升级。

3.1.3 加强国家特色数字文化贸易服务基地建设，释放发展潜力

加强国家特色数字文化贸易服务基地的建设，可以有效推动数字文化贸易产业的发展，提升中国数字文化产品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和影响力。首先，提供完善的数字文化贸易服务设施，满足数字文化贸易发展新需求，为企业提供高效便捷的交流和合作环境。其次，建立完善的数字文化贸易服务体系，为相关企业提供一站式服务，包括专业的咨询、培训、市场推广、融资支持等方面，帮助企业解决发展过程中的难题，提高运营效率和市场适应能力。最后，建立上海数字文化贸易服务基地联盟，全国各基地实现资源共享，高效联动，提升整个数字文化贸易的影响力，建设全国统一的大市场、畅通全国大循环。

3.2 在国内国际双循环背景下，加强上海数字文化贸易推动机制

根据新熊彼特理论，创新及其所带来的不确定性会引发一系列问题，公共部门在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上海相关部门通过不断完善数字文化贸易推动机制，加大开放，打造良好的产业发展环境，提升上海数字文化贸易的国际竞争力。

3.2.1 完善高质量数字化配套设施建设，筑牢发展基础

完善高质量数字化配套设施建设，可以提升数字文化贸易的效率和品质，进一步推动数字文化贸易的繁荣发展。第一，在数字基础设施方面，上海相关部门应积极推动云计算、大数据等新兴技术在数字文化贸易基础设施中的渗透和应用，提供数据挖掘、分析和处理等服务，支持数字文化产品贸易的畅通。第二，在公共服务平台建设方面，上海应加强数字文化贸易交易平台的优化，紧跟行业发展，制定统一的数据标准和接口规范，为数字文化产品的展示和交易提供便利，保障数字文化产品之间的互通性和互操作性，便于跨平台交易和融合创新。

3.2.2 持续优化数字文化贸易顶层设计，改善营商环境

上海数字文化贸易发展中带来的不确定性所引起的许多问题或风险需要公共部门着力解决。一方面，上海应增强政策领导，针对重点问题改善的同时，提升跨部门综合监管能力。（1）在数据统计方面，上海应深入研究上海数字文化贸易的发展现状和产业分类，与时俱进完善统计制度，加强与相关单位数据信息共享，形成数据统计常态化机制。（2）在数字文化金融方面，上海应积极推动制定相关政策，发挥上海金融资源优势，探索数字文化金融创新建设，搭建多种类、多渠道金融服务信息交流平台，拓宽市场化投融资渠道。（3）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上海需继续完善数字文化贸易领域的知识产权保护体系，加强相关的宣传和培训，提高企业和个人的知识产权保护意识和能力。另一方面，上海要深入研究国内外数字文化贸易的发展态势，发挥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先行先试作用，打造一个优质的数字文化贸易环境，推动上海数字文化贸易高质量、可持续发展。

3.2.3 积极搭建数字文化贸易交流平台，扩大高水平开放

上海作为中国的国际大都市之一，是承担国际数字文化交流的重要责任地。一方面，上海在国内应注重区域交流，发挥政策导向作用，制定相关区域规划，加深包括上海在内的长三角地区、粤港澳大湾区、京津冀地区、西部地区等的交流合作，利用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区位优势，共同推动数字文化贸易的发展。另一方面，上海可以充分利用上海市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等相关部门在国际联络、会议展览、法律仲裁、经贸咨询等领域的合作资源，推动区内企业积极参加海外高能级会展。同时，随着中国加入《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和申请加入《数字经济伙伴关系协定》（DEPA）、《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上海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可以进一步发挥政府作用，举办高水平国际交流活动，加深对国际数字文化贸易形势的掌握，扩大数字文化贸易高水平开放。

4 结语

面对世界政治、经济形势的深刻变化，党中央提出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数字文化贸易有助于建设国内现代化经济体系，畅通国内外经济循环。新熊彼特理论以创新驱动质变为起点，上海数字文化贸易高质量发展与此相呼应。总体而言，上海数字文化贸易仍处于起步阶段，有必要从全局分析其竞争优势和挑战，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优化数字文化贸易推动机制，为高质量发展注入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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