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空经济产业：内涵界定、经验借鉴和政策建议

摘要：低空经济作为一种新兴的产业形态，代表着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方向，同时也是推动经济发展新旧动能转换的重要力量。首先，本文阐述了低空经济的内涵并详细分析了其产业链条长、运行空间立体化、区域植根性、跨界融合性以及产业基础设施智能化的特征；其次，在分析了我国低空经济产业发展现状的基础上着重介绍了国外发展低空经济产业的经验；最后，提出了加强对低空空域规划的顶层设计、完善相应法规和产业政策、培育航空文化氛围等促进低空经济产业可持续发展的政策建议，以供参考。

关键词：低空经济；跨界融合；新质生产力；产业创新生态；产业升级

中图分类号：F124.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6-0298（2024）12（b）--05

在当今全球经济多元化发展的背景下，低空经济作为一个新兴领域，正逐渐引起人们的关注。低空经济的发展并非一蹴而就，而是社会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自然选择。具体而言，后疫情时代城市经济转型的迫切需求、智能化时代快速发展的有力支撑、消费结构转型升级的必然趋势以及提升区域通勤效率以加速区域融合发展的内在要求是当前我国低空经济得以兴起的现实背景。低空经济不仅为经济增长注入了新的活力，还为社会发展带来了诸多机遇，其涵盖了从通用航空运营到相关制造业、服务业等多个领域，具有巨大的发展潜力和广阔的市场前景。

发展低空经济，就是将低空空域这一自然资源转化为有价值的经济资源，融入不断衍生的应用场景中，提升生产、生活工作效能并创造更多社会价值，促进国家和区域经济持续增长。

1低空经济的内涵

1.1内涵界定

对于“低空”的界定，国际民航组织将空域划分为A～G七类空域。在美国，低空空域主要包括E、G两类空域，其中E类空域在全美面积最大且应用最为广泛，G类空域的高度范围则在地表至真高1200英尺（约为366米）之间。在欧洲，各国规定的低空空域上下限各不相同，一般为公共运输航空使用空域、特殊用途空域之外的其他空域。“低空”一般是指距地平面垂直距离在1000米以内的空域，该空域能满足客运飞行、货运飞行、作业飞行、抢险救灾、文化体育、个人娱乐等多元化低空飞行需求。

国内不少学者对低空经济的内涵进行了阐述，例如覃睿等（2013）认为低空经济是与海洋经济、陆地经济相对应的一种经济形态，低空经济所依赖的资源是低空的空域资源及低空中的气候资源、空气资源等。卜鹏楼（2013）认为低空经济是涉及低空飞行、航空旅游、支线客运等众多行业的经济概念。郭辰阳（2023）、沈映春（2024）则强调低空经济是以各种有人驾驶和无人驾驶航空器的各类低空飞行活动为牵引，并将低空飞行活动与产业融合的新型经济形态。同时，上述几位学者均认为低空经济是辐射带动效应强、产业链条较长、具有高度可扩展性的综合经济形态。综上所述，可将低空经济理解为以各种有人和无人驾驶航空器为载体，以多场景低空飞行活动为牵引，依赖信息化、数字化管理技术赋能，能辐射带动农业、工业、服务业等相关领域融合发展的具有“多领域、跨行业、全链条”特征的综合经济形态。

1.2低空经济产业特征

1.2.1产业链条长且构成多元化

从低空经济产业构成维度来看包括以下几类：

（1）低空制造产业包括各类航空器及其相关零部件、设备的生产；

（2）低空飞行产业包含低空运输飞行（如城市空中交通）、低空作业飞行（如航拍）、低空休闲娱乐飞行（如低空旅游）；

（3）低空保障产业包括低空空域的管理与保障、机场及地面设施建设与运营以及航空器的维修保养、油料供应等；

（4）综合服务产业涉及飞行培训、航空租赁、保险服务、金融服务，以及与低空经济相关的大数据、信息服务等。

1.2.2运行空间立体化

低空经济的运行空间立体性较强，因为发展低空经济需要的空域资源是在立体空间中才得以存在的，低空经济使空、地资源衔接十分紧密，是一种典型的依托三维空间发展的经济形态。具体而言，低空制造、低空保障与综合服务等主要在地面完成，而低空飞行活动则需要在空中完成，地面通过为低空飞行提供产品、服务、基础设施等辅助性活动，从而形成空地一体的产业运行模式。同时，将传统交通网从地面向低空空域延伸，创造全新的低空交通数字空间，形成新型三维立体化交通物流体系。

1.2.3区域植根性

低空经济产业属于战略性新兴产业‌，在低空制造产业中涉及各类航空器关键零部件和设备的生产建造，这需要该地区拥有相应的涉航类企业为之服务。同时，这些飞航设备还需要信息化、数字化管理技术为之赋能。因此，低空经济产业发展依赖当地通用航空相关企业的集聚、当地的经济状况、低空空域管理机制、旅游市场开发程度、当地居民消费能力、区位交通便利程度及周边著名景区地形地貌特征等诸多因素。

1.2.4跨界融合性

跨界融合呈现出“组合式”经济形态是低空经济产业的显著特征，即航空器飞行活动与各种产业形态的跨界融合，使“低空经济+”应用场景日益丰富。目前已有的应用场景包括低空物流配送、低空文旅、低空农业、低空应急救援、低空城市管理等。随着低空经济被提升到国家战略层面，未来低空经济还将衍生出更多“低空经济+产业”的应用场景。

1.2.5产业基础设施智能化

低空飞行活动实现了低空空域和互联网活动的融合，催生出新型互联网应用。信息流和交通流的高度融合，产生了新的应用和服务场景。这主要依靠低空飞行器与地面之间、低空飞行器之间、低空飞行器与管控平台间之间的数字化信息传输通道来实现，而数字化信息传输则是通过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数字化技术深度嵌入低空飞行活动，从而催生出更多的新业态和新模式。

1.3发展低空经济对产业融合和消费转型升级的影响机理

邱小剑（2024）等将低空经济产业与其他产业的融合分为生产性融合和消费性融合，其中生产性融合是指低空经济产业融入目标产业和产品的生产过程，从而能优化目标产业和产品的生产流程，提升生产效能。生产性融合可细分为作业替代式产业融合和运输替代式产业融合，前者如将低空作业环节介入农业生产活动，从而提升农业生产效率。后者如将低空作业融入物流行业的低空运输服务等过程，从而对物流行业的原有生产经营模式形成了深度替代，加快了低空经济产业和物流行业的深度融合。消费性融合是指低空经济产业中的空中作业环节融入了目标产业的产品消费过程，促进被融合产业的产品消费，例如低空经济产业与传统文化旅游产业深度融合，创设了无人机表演、航空展览和空中游览等多样化新兴业态。低空经济产业与被融合产业的生产性融合提升了被融合产业的生产效率，降低了生产成本与产品价格，刺激了产品消费，驱动区域消费规模的升级发展。低空经济产业与被融合产业的消费性融合不仅创设了消费工具，还创设了消费品类，提升了原有产品的可消费性能，降低了消费成本，改善了消费结构，推动消费扩张，促进区域消费规模的升级发展。

2我国低空经济产业发展现状

近几年，国家密集出台了扶持低空经济产业发展的各类政策文件，彰显出国家对未来新兴产业的重视。例如，在2022年12月印发的《扩大内需战略规划纲要（2022—2035年）》中提出，加快培育低空旅游业态，释放通用航空消费潜力。2023年12月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明确将低空经济确定为战略性新兴产业。2024年3月，我国政府工作报告指出要积极发展低空经济等新增长引擎。与此同时，工信部、民航局等四部门联合印发的《通用航空装备创新应用实施方案（2024—2030年）》，指出2030年通用航空装备全面融入人民生产生活各领域，成为低空经济增长的强大推动力，形成万亿级市场规模。

据工信部赛迪研究院2024年发布的《中国低空经济发展研究报告（2024）》显示，2021—2023年，我国低空经济规模从2911.8亿元增长至5059.5亿元，增速从9.3%增长至33.8%。预计到2026年，我国低空经济规模有望达到10644.6亿元（见图1）。

截至2024年2月，我国低空经济领域共有企业数量为5.7万家，其中近五年新成立的企业数达到2.1万家，占比接近37%，而近十年成立的企业数占比接近80%，可见从2014年至今是低空经济产业的快速发展期。

从区域分布看，中南地区企业数占比38.6%，主要集中在广东省、湖南省，华东地区企业数占比28%，主要集中在江苏省、浙江省和山东省，华北地区占比约为12.6%，主要集中在北京市、河北省和天津市（见图2）。

根据赛迪顾问统计，低空经济创新资源聚集TOP50城市的专利有效量共有39307件，从具体城市看，排名前三位的是北京市、深圳市和南京市，而广州市、成都市以及西安市紧随其后。从区域分布看，低空经济专利有效量较高的城市主要集中在华东地区，其次是华北和中南地区。

目前，我国低空经济发展依然存在不足：从顶层设计层面看，存在尚未健全低空经济新兴业态的法规体系等问题；在技术端存在相关核心零部件国产化能力有待提升、关键核心技术需要突破等问题；在应用端则缺少成熟的商业模式及市场需求开发不足等问题。

3国外低空经济产业发展借鉴

3.1美国

（1）产业发展起步早且基础好。美国通用航空产业发展早且较为成熟，20世纪40年代，美国民航局开始着手建设可容纳50万架飞机的空管系统，同时减少空域限制，为通用航空产业快速发展做好了基础设施准备。截至2023年，美国共有5100余座公共通用航空机场，各类私人机场数量达1.5万个，均位居全球第一。1970年以来，由美国FAA认证的飞行员数量近60万人，这为美国通用航空的快速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人才支撑。（2）实施积极有效的产业扶持政策。美国在低空经济产业（以eVTOL即电动垂直起降航空器为标志）的发展上一直处于领先地位，这得益于美国政府的政策设计和积极扶持。近年来，美国政府愈发重视eVTOL产业发展和UAM（城市空中交通）的规划设计，在《国家航空科技优先事项》白皮书中更是将eVTOL产业列为国家重要的战略发展方向。此外，美国政府还通过设立大型科研创新项目并给予直接资助或设立专项资金（基金）方式，拨款资助了多所大学和科研机构开展eVTOL/UAM关键性技术研究，同时，美国政府还通过政策性贷款和融资支持，鼓励eVTOL企业的研发和生产。（3）积极构建都市区eVTOL产业创新生态。美国多个都市区启动了eVTOL城市空中交通示范运营项目，监管机构正在逐步完善eVTOL产业运行的法规和标准，为产业的未来发展奠定基础。例如，加州硅谷湾区正在集聚越来越多的美国顶尖eVTOL制造商，如Joby、Archer、Wisk、Elroy公司等，另外NASA的埃姆斯研究中心等一批在航空航天研发领域实力十分雄厚的研究机构也纷纷入驻该地区，eVTOL产业集群规模效应日益显现，产业创新生态愈发成熟。又如，纽约大都市区的通航业历史悠久，公众对空中交通的接受度较高，拥有完善的通航基础设施和网络，并有较为发达的通航运营产业。纽约大都市区以其繁忙的直升机运行来满足该地区的公务和商务空中交通需求，因此，政府组织拟通过发展eVTOL产业来部分取代传统的通航直升机业务，从而使该区域成为全球eVTOL制造商争夺的焦点。纽约大都市区凭借其完善的通航基础设施、开放且有活力的创新生态环境，正在成为全球eVTOL产业发展的重要引擎。

3.2德国

（1）获得欧盟组织的支持。欧盟层面的支持是通过发展计划孵化出城市空中交通相关的项目和企业，为eVTOL等低空经济产业的发展提供包括技术研发、基础设施建设在内的全方位支持。（2）德国地方政府的积极推动。例如，柏林政府积极与多家eVTOL制造商和运营商合作，推动城市空中交通的发展。又如与Volocopter等公司合作，探索eVTOL在城市内的垂直起降、空中巡航和精确着陆等技术。柏林的地理位置和交通网络使其成为测试城市空中交通的理想场所。此外，政府还提供了各类政策支持和资金补贴，以吸引更多的企业和投资者参与。（3）积极构建eVTOL产业集群及创新生态系统。德国慕尼黑地区拥有多家知名的航空企业和研究机构，如西门子、MTU航空发动机等。这些企业和机构共同建立了eVTOL研发与测试中心，致力于eVTOL的研发、制造和测试。慕尼黑的航空产业历史悠久、技术实力雄厚，为eVTOL的研发和测试提供了有力的支持。此外，慕尼黑地区还聚集了众多的科技人才和创新资源，为慕尼黑地区eVTOL产业集群的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从而为该地构建了良好的eVTOL产业创新生态系统。另外，德国的工程技术和创新能力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同时拥有先进的航空工业以及较为完善的航空产业链，辅之以充足的资本供给，这些都为德国低空经济产业的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持。

3.3日本

（1）积极的政策引导和扶持。例如，日本政府通过引导，以企业为运营主体，稳健地探索eVTOL在城市空中交通场景中的应用。又如，日本政府设立了专注于无人机初创企业的基金即日本无人机基金（DroneFund），主要投资无人机和AAM生态项目。（2）积极发展都市区的低空经济产业集群。东京大都市区汇集了日本国内实力最强的eVTOL企业，同时包括本田、丰田等积极投身空中交通领域的汽车企业，东京大都市区低空经济产业集群的规模效应愈发明显。该地区在AAM产业的发展中，展现出了明确的规划、强大的企业实力和政府的有力引导。随着各项试点项目的推进和实施，东京有望成为全球AAM产业发展的重要中心之一。（3）鼓励企业间开展合作，共同推进低空旅游相关技术和系统的研发。如日本移动通信运营商KDDI公司和日本航空合作开发的能够实现无人机“一对多操作”的飞行控制系统；乐天集团参与合作研发的面向“一对多”无人机的远程监控系统；以大阪关西世博会飞行汽车为实验载体，进行通航管理技术研发的商业化探索等。（4）培育通用航空文化：通过低空旅游项目，营造航空文化氛围，培育通用航空市场。例如，通过宣传推广让民众接受航空文化，使飞行成为居民休闲度假的方式，从而推动通用航空市场的繁荣发展。

上述各国发展低空经济产业的经验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点：

（1）各国通常拥有较为完善的法规和产业政策，全力扶持低空经济产业相关业态发展。（2）加快发展都市圈低空经济产业创新生态系统。（3）各国政府通过各种渠道广泛宣传和推广低空旅游产品，提高了公众对低空旅游的认知度和兴趣，培育了通用航空文化。

4促进低空经济产业发展的政策建议

4.1进一步加强对低空空域规划的顶层设计

结合目前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特点，国家需要对管制空域、监视空域等各类低空空域进行更精细地划分和合理设计，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积极实施“放管结合、以放为主”的原则，不断创新空域资源供给和使用机制，努力将其从自然资源转变为经济资源，实现低空空域资源最大程度的开放，全面释放低空空域资源红利。同时，需要放宽空域申请条件，简化低空飞行申报程序和审批手续，为发展低空经济产业创造良好的前提条件。此外，还应加强对低空航空器的飞行管理，进一步强化低空安全管理与风险管控。

4.2进一步完善相应法规和产业政策

完善的法规体系和产业政策是低空经济产业得以快速发展的关键因素。从各国发展低空经济的经验来看，政府部门通常会制定针对低空经济产业的发展规划和目标，同时设立产业发展基金以资助涉航类初创企业。此外，还通过相关法规约定行业准入资格和各种标准规范等，这些政策措施都能有效促进低空经济产业发展。近年来，我国密集出台促进低空经济发展的政策，在中央发布低空经济文件的同时，深圳、上海、江苏等地方政府也相继出台低空经济相关文件。未来将以“点-线-面”模式铺开，辐射至全国，形成全国低空经济网。

参照国外发展低空经济的经验，我国和各地政府应进一步修改低空经济市场的准入标准，并将低空飞行活动由审定转变为报备，通过设立低空经济产业发展基金等金融产品，扶持低空经济产业的初创企业，在土地使用、税收征收等方面给予适度优惠，支持各类低空经济协会、学术机构等社团组织发展，营造良好的产业发展氛围，进一步激活低空经济的投资和消费市场。

4.3培育航空文化氛围，提升社会认知度

目前，公众和部分企业对于低空经济产业的发展仍存在疑惑。对此，政府需要加大宣传力度，做好航空航天领域的知识宣传，进一步普及航空教育，提高公众对低空经济的认知度和接受度，消除公众对低空飞行的误解和担忧，激发市场需求。引导各方力量，规范开展高水平低空经济会展、论坛、赛事活动，定期组织召开供需对接会，进一步增强航空文化氛围，大力培育低空产业消费模式。此外，政府部门应了解低空经济多样化需求，做好社会民意调查，对民意接受度有深刻认知，以便制定更为灵活的法规。同时，建议政府等各级组织机构长期跟踪低空经济的发展趋势，强化政策的主导作用，利用政策扶持等方式鼓励民众、企业参与到低空经济中。

4.4构建高效融合的低空经济产业创新生态

从低空经济较为发达国家的发展经验来看，构建高效融合的产业创新生态是促进低空产业快速发展的重要路径。可从以下几方面着手加强创新生态构建：（1）促进低空装备制造业与服务业高效融合。在无人物流、城市空中交通等新兴应用领域，鼓励龙头企业探索形成产品研制、场景构建、示范运行一体化的商业模式。（2）深化低空装备国内外交流与合作。依托政府间合作机制，政府搭台，企业作为主体，加强国内外、行业内外合作交流，促进产业链上下游发展对接。加强与国际组织对接交流，推进双边、多边合作，支持国内企业参与无人机、电动飞机等领域国际规则和标准的制定。（3）探索产业科技金融合作新模式。发挥国家产融合作平台作用，充分利用风险投资等金融手段，加强低空装备产业技术研发的融资支持。推动组建低空装备租赁公司，鼓励保险公司为低空装备“研产销用”全产业链提供产品和服务。（4）鼓励有条件的地区精准引导技术、资本、人才等各类要素资源向低空装备制造企业有效集聚。

4.5加快人才培养，强化自主研发

低空经济属于多学科的新兴跨界融合型产业，产业的技术集成度较高，因而需要大量的研发类和应用类高层次人才加入其中。企业应充分把握政策机会，探索“产教研”合作模式，布局高水平科研机构，强化自主研发能力，提升产品可靠性。政府部门应支持高校加强通用航空相关学科专业建设，建设一批特色学院。围绕通用航空前沿新兴交叉领域，深化产教融合，推进高校、科研机构与企业联合精准育才。同时，开展eVTOL驾驶员、操纵员等应用型专业技术人才培训，以更实的举措支持低空运营类企业规范快速发展。

5结语

基于低空经济产业快速崛起的现实背景，本文将低空经济产业界定为以各种有人和无人驾驶航空器为载体，以多场景低空飞行活动为牵引，依赖信息化、数字化管理技术赋能，能辐射带动多个领域融合发展的综合经济形态。在此基础上，概括出低空经济产业具有产业链条长且构成多元化、运行空间立体化、区域植根性、跨界融合性以及产业基础设施智能化的特征，在简要阐述我国低空经济产业发展现状的基础上着重介绍了美国、德国和日本三国发展低空经济产业的经验，即各国以较为完善的法规和产业政策扶持低空经济产业发展、加快发展都市圈低空经济产业创新生态系统及各国政府通过各种渠道提高公众对低空旅游的认知度和兴趣，最终提出加强对低空空域规划的顶层设计、完善相应法规和产业政策、培育航空文化氛围、构建高效融合的低空经济产业创新生态等促进低空经济产业可持续发展的政策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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