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描写指对人物在一定的环境下的心理状态、精神面貌、内心活动等进行的描写,是刻画人物性格的重要手段之一。
塑造人物形象,可运用的方法很多,目的都是为了展示人物的性格特征和精神世界。但和肖像描写、语言描写等方法相比,心理描写能更直接地表达人物的喜怒哀乐,使人物形象更加立体。
如何将人物隐秘的心理活动生动具体地刻画出来呢?
同学们可借鉴以下方法:
一、内心独白,写尽情思
内心独白一般采用第一人称,将人物在特定情境下的内心世界通过自言自语的方式展示出来,淋漓尽致地表达“我”的所思所感。
如莫顿·亨特的《走一步,再走一步》中:“不知何时,我回头向下看了一眼,然后吓坏了:悬崖底下的地面看起来非常遥远;只要滑一下,我就会掉下去,撞上崖壁,然后摔到岩石上,摔个粉碎。”此处运用第一人称,描写了“我”在悬崖上惊恐万分的心理。再如文中这一段:“树林中闪烁着一道手电筒发出的光,然后我听到了杰里和爸爸的喊声。爸爸!但是他能做什么?他是个粗壮的中年人,他爬不上来。即使他爬上来了,又能怎样?”此处写出了“我”看见爸爸时内心的喜悦和深思下绝望无助的心理活动。
二、环境描写,绘景写情
“一切景语皆情语。”文学创作中的景物描写、环境刻画都不是闲笔,都是为展现人物的内心世界而服务的。
如莫怀戚的《散步》:“这南方的初春的田野!大块儿小块儿的新绿随意地铺着,有的浓,有的淡;树枝上的嫩芽儿也密了;田里的冬水也咕咕地起着水泡儿……这一切都使人想着一样东西——生命。”冬去春来,万物复苏,表面上是在写景,实际上既烘托出一家人散步的幸福心境,又暗示着熬过寒冬的母亲也将获得新生,更是表达了作者对母亲的期待——珍爱生命、热爱生活。
接着,作者又写道:“她的眼睛顺着小路望过去:那里有金色的菜花、两行整齐的桑树,尽头一口水波粼粼的鱼塘。”这里的环境描写并非只是单纯地写母亲看到的田间春景,而是借此表现了母亲心疼孙儿的心情;通过实实在在的“望”这一行为,传达出了母亲对生命的热爱以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之情。
三、言行举止,暗示内心
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内心世界的外在表现,通过动作、语言、神态等描写可揭示人物的深层心理活动。
如史铁生的《秋天的怀念》中:“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这里通过“望着望着”“听着听着”等词,巧妙地传达出作者沉浸在悲伤情境中的神情;又通过极具攻击性的“砸”“摔”等动作,表达出了作者因突然残疾而产生的极致悲愤和绝望之情。
再如文中第三段:“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唰唰啦啦’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这一段中,有动作、有神态、有语言,把一个母亲牵挂孩子的心理表现得淋漓尽致。“挡”是母亲怕“我”看到落叶凋零而触景伤情的本能反应;“央求般的神色”把一个母亲乞怜孩子早日摆脱阴影的心理刻画得入木三分;“就明天”,简单的三个字,便描摹出母亲听到“我”要出门看菊花时急切喜悦的心情。
四、巧借比喻,具化心灵
人的内心世界复杂而抽象,难以描摹,但运用比喻的修辞手法便可将抽象的内心世界具象化,深刻剖析人物的心理活动,使人物形象立体鲜活。
如莫怀戚的《散步》:“一霎时,我感到了责任的重大,就像领袖人物在严重关头时那样。”作者把自己决定走大路还是走小路这样一件小事比作领袖在民族存亡时做出的决定,恰是表达了自己难以抉择的复杂心情,更表明了这件生活小事在作者心中的份量。
又如冰心的《荷叶·母亲》中:“母亲啊!你是荷叶,我是红莲。心中的雨点来了,除了你,谁是我在无遮拦天空下的荫蔽?”将母亲比作荷叶,把自己比作被荷叶庇护的红莲,表达了作者内心深处对母亲无限的依恋和感激之情。
除了上述方法外,同学们还可以借助梦境幻想、夸张想象、心理概述等方式,生动、形象地描摹人物丰富的内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