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出走的是年轻的后生
接着是孩子,老人,祖先的灵位
藤蔓喧哗。吊脚楼,歪脖子树和土地庙
集体噤声。远处一座新城
阿婆站在窗口,手搭凉棚张望
扎染的天空,往返的燕子和灰雀
从前一样叫着
枫树已在抹红,银杏悄悄描金
季节的鼓点响过了,鸣蝉和青蛙的交响乐
换成了蛐蛐的清音
稻穗低头谢幕。而高温依旧炙烤
伏天的余威,一再拖延着退场
小城不得已,再续一杯清茶
静静地等,等着多愁善感的那位
提着柿子的红灯笼,姗姗登场
一边诉说离情,一边抛洒清泪
背景辽阔。微凉的风,到处翻卷
红的手帕,黄的手帕
秋来,一株高粱深深地
向大地鞠了一躬,就消失了
多年之后,她的一滴泪
正好落入我的杯中
初尝,有冰雪的味道
再品,是火焰的呼呼之声
熊熊火光中,一个身姿曼妙的
女子,一再地,闪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