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助力乡村文化振兴的逻辑理路

［摘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乡村文化振兴的根基，有“培根铸魂”的价值作用。从作用机理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主要是从推动乡村思想文化建设、提高基层群众精神境界、建设现代村落乡风文明三方面着力，来实现对乡村社会价值理念、道德伦理、民俗文化的重新建构。着眼当前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助力乡村文化振兴所面临的传承之困、主体之困和参与之困，应当大力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重构文化自信自觉；夯实文化振兴主体根基，提供坚实人才支撑；提高文化服务供给质量，激发农民参与意愿。

［关键词］乡村文化振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用机理；现实困境；实现路径

［中图分类号］D42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169（2024）09-0016-06

民族要复兴，乡村必振兴。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强调要“要加快建设农业强国，扎实推动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振兴”[1]。乡村振兴战略是为解决我国“三农”问题和实现共同富裕而提出的重大战略举措，而乡村文化振兴是新时代乡村振兴战略的内在构成要素，也是满足人民美好生活的战略决策，更是增进文化自信的必要之举。

“乡村文化”其场域在乡村地区，是在乡村农业生产实践背景之下的一种文化类型。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国乡村文化中不可割舍的重要部分，更是乡村文化振兴的“根”和“魂”。习近平总书记曾在不同场合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比作中华民族的文化根脉。2017年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中明确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主要内容包括：核心思想理念、中华传统美德、中华人文精神[2]。因此，探讨思想文化形态层面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对乡村文化振兴的作用机理、现实困境和实现路径，这对于实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当代价值，满足乡村农民群众的美好生活需要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助力乡村文化振兴的重要意义

2018年3月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山东代表团审议时指出：“要推动乡村文化振兴，加强农村思想道德建设和公共文化建设，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深入挖掘优秀传统农耕文化蕴含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3]269因此，实现乡村文化振兴需要充分发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对乡村文化建设和基层农民群众的价值导向作用、精神指引作用和道德重塑作用，激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生机与活力，不断谱写乡村文化振兴的新篇章。

（一）价值导向：推动乡村思想文化建设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承载着中国人民的美好情感和价值共识，是增强中华民族心理认同感和凝聚力的深厚思想渊源。中华民族在悠久历史中形成了“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中华民族精神特质，在现代社会仍具有深远的意义，是塑造乡村农民群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鲜活土壤，更是推动乡村思想文化建设的宝贵思想财富。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助力乡村文化振兴，旨在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思想观念，赋予乡村思想文化建设的内在动力。一方面，诸如《孟子·梁惠王下》中“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所体现的民本思想，《礼记·礼运》中“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所体现的社会理想，《论语·宪问》中“修己以敬”“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所体现的修身理念，这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观念与当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存在着深度契合，也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能为现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提供丰富源泉的基础。实现乡村文化振兴必须立足于时代变迁对这些传统思想观念进行创新转化，赋予其新的时代内涵，使之成为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精神源泉。另一方面，充分发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价值引领作用，使之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和实践紧密结合。通过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观念，将其运用到乡村文化活动和乡村景观设计中，可以促使乡村农民群众深入理解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核心思想精髓，不断规范个人行为，持续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念，积极追求更加美好的生活愿景。

（二）精神指引：提升基层群众精神境界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为什么中华民族能够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顽强生存和不断发展呢？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们民族有一脉相承的精神追求、精神特质、精神脉络。”[4]因此，中华文化孕育了中国精神，中国精神滋养了中华文化。中华文化的人文精神包括：求同存异、和而不同的处世方法；文以载道、以文化人的教化思想；形神兼备、情景交融的美学追求；俭约自守、中和泰和的生活理念，它们都反映着中国人独有的智慧和神韵。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助力乡村文化振兴，旨在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人文精神，坚持“以人的自我管理、自我提升为根本”[5]，提升基层群众的个人品质和精神境界。一方面，中华民族历经五千年的文明历程，锻造出了卓越的文明成就，先人们独创了造纸术、火药、印刷术和指南针，并在天文学、数学、医学、农学等多个学科领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为全球科技文化创新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所蕴含的这种创造精神正是基层群众勇往直前的动力源泉，而这种人文精神在广大农民群众心中更是发挥着塑造和教育的关键作用。另一方面，充分发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乡村文化振兴中的作用，有助于培养乡村人民自强不息、奋发向上的精神风貌和积极的人生态度。在全面推动乡村文化振兴的过程中，要借助中华优秀传统戏曲节目、武术表演、书画展示等多种载体，大力弘扬中华人文之光，潜移默化地影响基层群众形成良好的风俗习惯、生活方式和情感样式，不断鼓励基层群众提升精神境界、完善自我。

（三）道德重塑：建设现代村落乡风文明

国无德不兴，人无德不立。中国自古以来倡导“立德”优先于“立功”和“立言”，强调“君子为政之道，以修身为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蕴含着丰富的道德理念和伦理规范。如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担当意识，精忠报国、振兴中华的爱国情怀，崇德向善、见贤思齐的社会风尚，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的荣辱观念，都体现着评判是非曲直的价值标准，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中国人的行为方式。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助力乡村文化振兴，旨在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道德规范，建设现代村落的乡风文明。一方面，在中国传统农耕社会实践中孕育出的家族观念、礼仪规范和道德准则对当代社会培育淳朴的乡村风气起到了关键作用。韩愈在其《原道》中认为，“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而仁与义也是中华传统美德中两个根源性的根本道德。孟子云：“恭敬之心，礼也。” 中华文明自古以来就是礼仪之邦，内在的传统美德在个人的行为层面总会通过交往中的“礼仪”表现出来。因此，弘扬以“仁、义、礼、智、信”为核心的传统伦理体系，维护互助互爱、尊老爱幼、友善邻里等中华传统美德，对净化乡村社会的风俗习惯具有重要作用。另一方面，乡村日常生活交往的主体是人，而道德的力量不容忽视。《论语》中提到“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儒家思想中的“君子”是有各种美好道德品质的人，崇德向善是君子人格的根本[6]。维护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道德规范，弘扬中华传统美德，弘扬“君子”文化，能为农民群众提供道德标准和行为指南，悄然影响他们的行为模式，也能为解决乡村社会公共生活中涌现的新挑战提供宝贵的伦理导向。

二、乡村文化振兴的现实困境

当下，中国农村社会正在经历前所未有之大转型，基层农民群众的价值观念、行为选择和生活方式均发生了时代性变迁，这给乡村文化振兴带来了许多全新的挑战。因此，面对当前一些乡村凸现的文化难题，迫切需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回归，只有在传承精华和守正创新的基础上主动适应乡村社会的现代化发展，才有望在乡村文化振兴的新征程上不断取得新成就。

（一）传承困境：优秀传统文化的赓续危机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蕴含着丰富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诸如，古人在长期的农业生产生活实践中孕育出了“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等思想观念，“坚忍不拔，自强不息”等人文精神，“孝老爱亲，耕读传家”等道德风尚，“守望相助，以和为贵”等行为规范对当代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和农民道德素质的培养仍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决不能抛弃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这一“根脉”。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很多风俗习惯、村规民约等具有深厚的优秀传统文化基因，至今仍然发挥着重要作用。”[7]然而，在社会转型的冲击下，部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正面临着消失的风险，对于乡村文化振兴的作用逐渐衰退。一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思想观念有待重视。一方面，从乡村建设来看，部分农村地区在发展中忽视地域特色，存在诸多“建设性破坏”和“破坏性开发”现象，导致乡村建设的单一化趋势加剧，多样性的乡村风貌受到冲击。另一方面，从乡村生态来看，由于农业生产生活中过度追求农业生产率和规模扩张，部分农村地区生态环境破坏严重，尊重自然、保护自然的思想意识有待提高。二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人文精神践行力度不够。部分农村地区的基层群众在城市化的进程中由于留守农村，在心理上存在农民“身份低微”的精神落差[8]，缺乏精神食粮，一心只想“躺平”，并且随着网络信息的负面冲击，部分村民沉迷于网络娱乐，导致行为懒散，游手好闲，对日常农事和工作的负面情绪增多。三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道德规范缺失。目前部分农村地区中，道德伦理的退化和公共道德风尚的缺失引发了一系列社会隐忧。诸如，年轻人忽视对老年人的照顾；红白喜事，邻里间的互助扶持日渐稀少；人际交往中的炫富攀比之风愈演愈烈；婚礼葬礼等仪式过于奢华浪费，等等。

（二）主体困境：乡村文化振兴的主体流失

一是基层农民群众作为乡村的主人翁，他们对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推进乡村文化振兴发挥着重要作用。一方面，目前部分乡村的农民群众开始将农村生活视为落后的象征，他们在乡村生活中难以找到满足感和归属感。现在更多年轻村民希望“逃离乡村”，更倾向于融入城市生活，久而久之就缺乏对本土乡村文化的认同，从而也就降低了他们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推进乡村文化振兴的积极性。另一方面，乡村人口“老龄化”“空心化”问题突出，进一步限制了乡村文化活力的创新与发展。目前，乡村群体以留守老人、留守妇女和留守儿童为主，他们的整体文化素养相对较低，在知识结构和理解能力上与青年群体存在显著差距，这使得他们在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方面显得力有未逮，无法充分履行其应有的文化传承职责。

二是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中，地方文化管理机构和基层党组织起着关键的推动作用。一方面，基层文化站点的人才队伍总量偏少，乡村文化工作队伍结构不合理。专业的文化工作者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得以延续和创新的重要人力资源，但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越来越多的人转向追求经济利益，投身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研究的人数日益减少，加上晋升途径有限以及薪资待遇不高，这些因素加剧了基层文化人才的流失，削弱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与创新的内在动力。另一方面，乡村基层党组织对乡村文化振兴的引领作用不强。部分乡村基层党组织人力资源短缺，大学生等新兴力量不足，村干部受文化水平和知识素养的限制，难以充分发挥其组织引领功能。同时，部分基层党组织在实际工作中并未开展充分的调查研究，尤其是对农民精神文化生活需求缺乏准确认识，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乡村文化振兴的高质量发展。

（三）参与困境：乡村文化服务的供给错位

一是部分基层政府主导的乡村文化活动供给缺乏针对性，基层农民群众参加活动的主体意愿不高。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高度重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乡村的传承与弘扬，积极投身于乡村文化建设，制订了详细的乡村文化发展规划。然而，依靠行政力量推动的“文化下乡”项目和乡村文化活动却造成了公共文化服务供给错位的后果，加剧了农民参与难和不参与的现状。基层政府主导的文化建设工程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不同乡村的文化独特性与地域特殊性，没有准确把握农民群众的主体性，很难精准捕捉到基层农民群众的真实需求，从而导致农民群众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兴趣不高，参与文化活动的积极性下降。

二是部分乡村地区的公共文化设施供给不足，加剧了农村居民的文化生活贫瘠状态。为了减少文化活动和基础设施建设的投入成本，部分政府部门在乡村文化建设中长期采用统一化、格式化的方针策略，促成了一种简约的乡村文化生活样式。然而这样则导致了像文化宣传栏、图书阅览室、艺术活动中心等文化基础设施稀少，使用率偏低的问题。因此，在农村地区打牌、打麻将、跳广场舞等小群体娱乐方式仍然是农民文化生活最真实的景象，例如打太极、写书法、读古籍、奏乐器等休闲文化活动普及性并不高，相关的设施建设和物资投入相对较少。偶尔出现的社火、戏曲、剪纸这些传统民俗文化的呈现形式又过于局限于像春节、元宵这样的节日庆典活动，这制约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乡村日常生活中的影响和传承。

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助力乡村文化振兴的实现路径

乡村文化振兴是促进乡村全面振兴的精神支柱与动力源泉，事关人民群众的美好文化生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助力乡村文化振兴应当着力破解其传承之困、主体之困和参与之困，大力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内容精髓，夯实乡村文化振兴的主体根基，提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服务供给质量，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现代性乡村文明相适应。

（一）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重构文化自觉自信

习近平总书记在2023年全国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会议中强调，“要着力赓续中华文脉、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9]。因此，就需要从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所蕴含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和道德规范三方面着手解决传承之困，重构乡村农民群众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文化自觉与文化自信。

一是要积极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思想观念。在传承弘扬的过程中要采取农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方式，深度挖掘和运用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关的古典书籍、历史故事和人物传记，大力弘扬与新时代乡村文明建设相契合的思想理念，不断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例如，在文化活动中广泛开展理想信念教育，深化环保宣传教育，加强爱国主义教育，逐渐改良乡村社会中物质化、功利化等腐朽价值观念，不断增进乡村农民群众的文化自觉。二是要积极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人文精神。2017年12月，习近平在江苏徐州考察时强调：“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要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一起抓，特别要注重提升农民精神风貌。”[3]231在乡村精神文明建设中，要以戏曲文艺演出、传统艺术创作、影视作品展播等文化活动为抓手，注重从“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等中华传统人文精神中汲取精神力量，在乡村居民中树立艰苦奋斗、勇于创新、勤劳勇敢的精神理念。三是要积极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道德规范。在传承弘扬的过程中要坚决剔除落后文化和不良习俗，积极推动尊老爱幼、互助互爱的社会伦理规范，推崇勤劳节俭、淳朴厚道的生活美德。通过设立家风文化墙、开展家训讲座、家风主题实践活动，将家风文化深入到每一个家庭。同时，也要通过基层组织、教育机构和乡村企业等各方力量大力弘扬中华传统美德，将其有效融入到乡村居民的日常生活之中，做到内化于心、外化于行，从而塑造良好的道德风尚，提高农民群众的文化自信。

（二）夯实文化振兴主体根基，提供坚实人才支撑

乡村文化振兴关键在人，重心在人才。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农村要发展，根本要依靠亿万农民。”[3]157-158为此，需要从乡村留守群体教育、文化人才队伍建设和完善村级党组织三方面着手解决乡村文化振兴的主体之困，夯实乡村文化振兴的主体根基，为乡村文化振兴凝聚更多的中坚力量。

一是考虑当前不同类别的在村群体，应当注重采取差异化的举措，提高留守群体学习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主动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农村绝不能成为荒芜的农村、留守的农村、记忆中的故园。”[10]121-122因此，针对留守儿童，要通过古典故事、诗词歌赋、动画影视等教学方法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汇聚家庭、学校和社会三方力量，不断强化家风建设，实现学校教学与农村日常生活的高度关联，让留守儿童感受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独特魅力，增强其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认同感。针对留守妇女和留守老人，要错开农忙时期，利用农闲时间提供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关的服务和教育培训。并且结合乡村具体实际情况，将有能力、有意愿和具有高尚品德的老年群体吸纳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发展之中，激活乡贤资源、发扬乡贤文化。二是政府要加大政策支持力度，留住乡村青年群体，不断吸引外来文化人才，持续打造有能力有担当有素养的乡村文化工作队伍。当前，广大农村地区应当继续完善基础设施建设，利用好政策工具，提供更多的文化工作岗位和丰厚的薪资待遇，为外来文化人才营造良好的社会环境。三是要加强村级党组织建设，强化党建引领作用。村级党组织是党群之间联系的重要桥梁，基层党组织干部则是推进乡村文化振兴的重要领导者。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农村工作千头万绪，抓好农村基层组织建设是关键。”[10]185因此，要健全以基层党组织为核心的农村组织体系，通过择优比选，让能力突出的年轻干部担任村党组织书记，强化对基层党组织干部队伍的教育培训。同时，也要督促党员干部走进人民群众中多调研实际情况、多倾听农民心声，找到农民群众的真实文化需求，进而对症下药、精准施策。

（三）提高文化服务供给质量，激发农民参与意愿

2020年9月2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教育文化卫生体育领域专家代表座谈会上强调：“要完善农村文化基础设施网络，增加农村公共文化服务总量供给，缩小城乡公共文化服务差距。”[11]因此，要从加强文化针对性服务、完善文化基础设施建设、活用新媒体技术、考核评估文化服务供给四方面着手解决乡村文化振兴的参与之困，提高文化服务供给质量，激发农民群众的参与意愿。

一是要加强文化服务针对性，因地制宜了解农民群众的文化需求。基层党组织和政府部门需洞察农户的真实需求，关注农民群众的内心期望，始终以农民群众为主体。针对我国城乡地域文化的多样性，政府部门在乡村公共文化服务的供给层面必须注重差异化策略。应深入理解各地区的特有需求和文化习惯，挖掘和转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多元表达，通过举办贴近群众生活的文化活动，让文化服务更加本土化，提升他们的精神文化生活质量。二是要强化带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符号的基础设施建设，构建全面的乡村公共文化服务网络，增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宣传效果。针对各地乡村的实际状况，各级政府需进行细致的设施调查，针对设施不足或利用率低的问题，采取定制化解决方案。例如，针对设施匮乏的地区，政府应协助建立农家图书馆、文化站点、室内活动中心等基础设施，为乡村文化振兴提供坚实的基础设施保障。三是要活用新媒体技术，创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呈现方式。基层政府部门在处理和宣传抽象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理念时，应加强应用现代科技媒介进行创新诠释，借助电视广播、短视频、直播平台等渠道，创作出引发情感共鸣的多媒体作品。同时，要善于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触达更广泛的基层农民群众，通过新颖的展示手法激活乡村文化活力，提高农民群众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兴趣，激发他们参与乡村文化活动的积极性。四是考核评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服务供给的成效至关重要。政府部门和基层党组织应充分尊重和倾听基层农民群众的声音，建立全面且公正的评估体系，包括但不限于农民满意度、文化工作者的专业素养、设施使用效率以及第三方评价等因素，定期进行多元化的评估，以此推动文化服务供给质量的持续优化和改进。

综上所述，有效促进乡村文化振兴，要求我们在实践中要深入理解和认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时代价值，充分认清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助力乡村文化振兴的现实困境，积极推动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使之适应新时代的乡村文化建设和我国农业农村现代化进程的现实需求，促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新时代焕发出全新生命力，促成乡村社会形成良好的道德风尚和淳朴的乡风文明，助推乡村文化振兴的高质量发展。

参考文献：

[1]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22-10-26（1）.

[2]中共中央办公厅 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N].人民日报，2017-01-26（1）．

[3]习近平.论“三农”工作[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2.

[4]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119.

[5]楼宇烈.中国人的人文精神：上[M].北京：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20：2.

[6]肖群忠.优秀传统文化的核心价值与当代中国社会文化发展[J].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2021（5）：66-75.

[7]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3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260.

[8]任映红.乡村文化难题破解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价值实现研究透析[J].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22（1）：48-55+108.

[9]习近平对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作出重要指示强调 坚定文化自信秉持开放包容坚持守正创新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坚强思想保证强大精神力量有利文化条件[N].人民日报，2023-10-09（1）.

[10]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习近平关于“三农”工作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9.

[11]习近平.在教育文化卫生体育领域专家代表座谈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0：7.

责任编辑：王玉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