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三亚

2024-09-18 00:00刘春荣
散文选刊·下半月 2024年8期

去三亚的路上,打开车窗,任温暖的风吹拂脸颊。这一次没有晕车,心情如春天花海般美丽。道路两旁是笔直高耸的油棕树和一晃而过的椰树林,穿过林木看去,香蕉田里的香蕉树青葱茂密,好像内地的玉米地一样,不同的是玉米有青葱、有成熟、有枯黄、有收获,也有砍伐和重新种植,而香蕉树没有这么多的麻烦,成熟了采摘,然后再结果,再采摘,如此往复,生生不息。突然羡慕生长在这儿的人们,可以从从容容地采摘,可以从从容容地生活。

当北方还是冰天雪地,寒风刺骨时,这儿却是青葱翠绿,生机勃勃。突然,盛开的木棉花闯入眼帘,那些火一样红的颜色,和刚才的翠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远处绿色的映衬下,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木棉花谢了之后,结出了棉絮,棉絮系结在大树上,是长在树上的棉花,木棉花因此得名。木棉,南国特有的树木,木质非常坚韧;花开时,火红热烈、张扬高调地绽放枝头,花期一过它干脆利落地落土,不会有半点儿凋零的颓势,花朵可以入食,又能入药,有清热解毒的功能。

说起木棉花,当地流传很多故事,最著名的传说就是:古时候五指山有位黎族老英雄叫吉贝,经常带领族人抵抗外来盗匪的侵犯。在一次战斗中,吉贝被叛徒出卖,被盗匪抓获。盗匪把他绑在木棉树上进行严刑拷打,吉贝宁死不屈决不投降,后来被残忍杀害。老英雄被杀之后,化作了一棵高大挺拔的木棉树,仍然守卫和保护着这片富饶的土地。

五指山距离三亚只有八十多公里,五指山市是有名的“翡翠山城”,因海南岛上最高山峰五指山而得名,因为木棉树的传说,我对五指山又多了一份向往。五指山还在,吉贝还在,这火红火红的木棉花就是英雄吉贝存在的象征。

暖风在吹,车子在行驶,道路两旁不停地变换景色,抬头望去,天色湛蓝,白云缥缈。热带风光是如此让人心绪飞扬。

进入三亚市,又是另一番景色,没有内地城市的摩天大楼,只有热带城市的安静祥和。房屋在高大的树木中静静站立,绿树环绕,鲜花盛开,草木葱茏,静谧而低调。这样的环境,这优哉游哉的人,无不昭示着这个优美城市的内涵与文化。在市区内,我们的车子缓慢行驶,没有嘈杂,没有喧嚣,我们唯恐自己的唐突到来会打扰到这份美丽与静好,我尽情地呼吸着这清新干净的空气,眼睛被美景所包围,心情被热带风光所迷醉。

一闪而过,我看到了路旁南方电网的标志。和国网公司电网的绿色标志不同,南方电网的标志是蓝色的,外形类似于汉字“电”,说明南方电网的行业特质;标志向两方延展的线条应该是蕴含畅通顺达之意,蓝色的线条为电塔和电网的抽象形,蕴含顶天立地之意,同时象征五省互动互联,是极具发展潜力的电网。

看到电网,仿佛看到了默默付出的电力同行,一个城市的发展,一个城市的生存与生命,都离不开电力的保障。这么美的三亚,有电力人奋斗的身影,霓虹灯下,彩虹桥上,黑夜与白天,电力人都在。电网公司已经远离,我的思绪还没有回归。眼睛盯着那里看了很久,直到南方电网的标志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位老船长。当年,一首《外婆的澎湖湾》红上天际,大人孩子都能哼唱这首歌。和这首歌一起深入人心的,是歌里所唱的那种美景。阳光和沙滩成了一种浪漫的标志,海浪和仙人掌成了一种美丽的风景,而那个老船长,已经走进了太多太多人的心里。这种浪漫,这种美景,这个无所不能的船长,也是我心底的一个梦想。

大海之美,无与伦比。光脚行走在沙滩上,阳光照耀得人睁不开眼睛,周围并没有仙人掌,开游艇的是一个帅得冒泡的年轻人。看游艇近了又远了,海水涨了又退了。那个游艇上的小帅哥一晃就走了,留下游艇洁白傲娇的身姿。我对自己笑了笑,然后朝着大海挥了挥手。

海风吹拂,长发已经乱成了一团草。这个时候,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如此狼狈的样子。

家人同行。大姐家的小黄豆开心得蹦蹦跳跳,有孩子在的地方,快乐总是加倍。怔怔地看着她,好像在看着年幼的自己。

母亲从容地站在一旁,这个爱美而又时尚的老太太,永远是那么从容,那么淡定,仿佛常居海边的人一样,对于风浪、对于帆船,她的眼神里是温和与温暖。

我常常惊讶于母亲的淡定,在过去物质生活并不富裕的年代里,面对艰苦、面对贫穷,老妈总是乐观面对,从来没有见她惊慌失措过。如今,她站在那里,面朝大海,海水到了脚下,她不慌不忙地后退,退了几步,仍然眺望远方。远处,天海一色;近处,儿女承欢膝下。对于她,是不是一种幸福呢?

赶海,并没有收获什么。手里拿的赶海工具也没有用上,因为涨潮,也因为不知道怎么寻找海货,有人收获了海鲜,而我们赶海赶了个寂寞。也好,阳光照耀,海风正好,和家人一起玩耍,不是难得的享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