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雅贿”腐败案件时有发生。西安市原副市长强小安、中国建设银行浙江省分行原行长崔滨州、甘肃省人大常委会农业与农村工作委员会原副主任张令平等皆因“雅好”收受“雅贿”而锒铛入狱。
“雅贿”是什么?“雅贿”与“钱贿”有无区别?答案很简单,既然都叫“贿”,“雅贿”与“钱贿”都是“围猎者”对领导干部精心设置的陷阱。不同的是,“雅贿”披上了一层“文化气息”和“高雅追求”的外衣。“雅贿”的出现并不奇怪,乃是“围猎者”在全面从严治党持续高压态势下滋生的一种更为隐蔽的行贿手段。
领导干部涵养清雅之风、怡情之志,不但无可厚非,反而要大力提倡,问题是玩物有道,还是玩物丧志?如果玩物丧志,岂不正中了“围猎者”的下怀?强小安收受他人所送玉器宝石6件、书画作品97幅,不得不为“围猎者”在工程承揽、项目建设等方面大开绿灯。这就是“雅贿”的“魔法”:以“雅”为媒,权钱交易双方貌似是心有灵犀的“同道中人”,其实各怀鬼胎、各有所求。“雅贿”实质是逃避纪律和法律的约束与禁锢,却粉饰不了权力的异化滥用。无论“雅贿”以多么“高雅”的方式出现,折射的依然是一些领导干部扭曲的人生观和权力观。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权力是一把“双刃剑”,如同“危墙”立在眼前。权力用好了,人民受益,自己也无“危墙”之虞;用错了,自己必遭“危墙”之灾。“雅贿”古已有之,拒“雅贿”于门外、远离“危墙”者,自古亦有之。北宋宰相吕蒙正为官清廉,临“围猎”不乱,视“雅贿”而不见。有人得知他喜欢收藏古镜,便送来一面据说能映照方圆二百里的宝镜,他却幽默地说:“你看我这张脸,也就碟子大小,哪里用得上能照见二百里的镜子呀?”有人送他一块无须注水,呵气即润,湿润后即可磨墨作书的宝砚,他也笑而不纳。吕蒙正多次在“雅贿”面前守住权力关和人情关,慎权、戒欲、律己是决定性因素。反观有些贪官,他们张开鲸口吸金纳银,什么名画都敢收,什么珍宝都敢拿,甚至东窗事发时还为自己辩解:“画不是钱,石头更不是钱……”此种歪理邪说,与吕蒙正相比,高下立判。
“君子检身,常若有过。”面对“雅贿”袭来,领导干部要有常掸“思想尘”、常思“贪欲害”的定力,以内无妄思保证外无妄行,始终成为知敬畏、存戒惧、守底线的“关键少数”。倘若“关键少数”既能挡住“钱贿”的诱惑,又不落入“雅贿”的陷阱,“围猎者”必将黔驴技穷,只能哀鸣“生不逢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