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化妆品的历史梳理、政策依据、发展挑战

基金项目：湖南省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重点项目（ND212403）

定制化妆品是化妆品行业的细分领域和近年来的发展热点，历经“肤质分类-问卷调查-皮肤检测-大数据-基因工程”五个递进阶段，通过对定制化妆品的发展历史和政策依据进行历史梳理，提出面对市场消费能力、产品质量和效果、生产过程和环境、服务人员素质与客户参与度等发展挑战，需要健全法规标准、加大创新驱动、实施“产学研”结合、培育“新质”客户，推动定制化妆品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定制化；化妆品；个性化

后疫情时代，受“颜值经济”影响，全球化妆品市场迅速回暖。2023年全球化妆品市场规模已达5652亿美元，为近十年来的最大值[1]。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消费者对化妆品的需求也在迅速提升，2023年全国化妆品零售总额达到576亿美元，是全球第二大化妆品市场[2]。在大众对化妆品的消费需求越来越凸显品质化、个性化、多元化特征的背景下，化妆品行业将从以营销驱动满足市场占有下的“量”增时期逐步转型到以产品驱动满足消费升级下的“价”增阶段。在此背景下，定制化妆品应运而生，但目前尚未有法律法规对定制化妆品进行明确释义，一般认为定制化妆品是指根据个人皮肤特点和喜好而专门调配的化妆品，自诞生伊始，定制化妆品被冠以“量身定制” “独一无二” “尊贵体验”等标签，从而引发消费者和化妆品企业的追捧。定制化妆品的发展包括“肤质分类-问卷调查-皮肤检测-大数据-基因工程”五个递进阶段，随着生物科技、信息技术和智能制造的发展，为定制化妆品的创新发展提供了强大支撑。

Part 1

定制化妆品的历史梳理

定制化妆品的形成与发展并非一蹴而就的，按照定制化程度的不同，定制化妆品大致可分为“肤质分类-问卷调查-皮肤检测-大数据-基因工程”这五个历史阶段。

1. 萌芽期，以肤质分类为重点的定制化妆品

人们很早就开始依据皮脂分泌量的多寡和角质层含水率的高低将皮肤大致分为干性、油性和中性皮肤三种类型，为开发定制化妆品提供理论依据。倩碧在1968年设计了一种“皮肤分析器”，与消费者面部皮肤接触数秒后便可了解受试者的皮肤状况，从而制定一套针对性的皮肤护理方案，这一案例开创了定制化妆品的先河，具有里程碑意义[3]。这种“皮肤分析器”就是皮脂测量仪的雏形，通过分析受试者皮肤的皮脂分泌水平选择油性或水性化妆品。随后，针对不同类型皮肤的化妆品不断涌现，欧莱雅、资生堂、施华蔻和兰蔻等国外品牌纷纷推出以肤质分类为核心的定制化妆品。

值得一提的是，世界上第一款现代防晒霜是巴黎欧莱雅在1938年发明的Ambre-Solaire防晒油。但直到1974年，奥地利化学家首次提出SPF的概念，这也是目前国际上公认的衡量防晒霜的防晒能力的指标。Fitzpatrick在1975年提出Fitzpatrick-Pathak日光反应皮肤分类法，根据皮肤在接受光辐射后产生的反应把皮肤分为6种类型。自此以后，消费者可以根据个人需要选择不同防晒产品。

在定制化妆品的萌芽期，以倩碧为主要代表的化妆品企业开展了定制化妆品的初步探索，极大地丰富了化妆品的品类，消费者在化妆品的选择上由被动转为主动。但大众对皮肤类型的评估仅凭肉眼观察，这难以对皮肤类型进行准确划分，从而不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定制化妆品。

2. 起步期，以调查问卷为核心的定制化妆品

随着化妆品市场规模的不断扩大，大众的消费需求也在升级变化。逐渐地，临床医生也意识到传统皮肤分类已不能满足高速发展的皮肤美容需要，需要用更为客观的方式评估消费者的皮肤状况，从而建立科学的护肤指南。2006年，美国皮肤科医生Baumann总结出“Baumann皮肤分型问卷调查表”，该调查表对不同类型皮肤选择正确化妆品具有较高的指导价值，因此在欧美国家备受推崇[4]。但不同地区人群的种族、认知程度和生活习惯等差异较大，Baumann皮肤分型问卷调查表并不完全适合于中国人的皮肤分型判定[5]。2009年，中国医师协会皮肤科分会皮肤美容亚专业委员会在Fitzpatrick-Pathak日光反应皮肤分类法和Baumann皮肤分型的基础上，发布了《中国人面部皮肤分类与护肤指南》，该指南在油性、中性和干性皮肤的主分类依据上，增加了皮肤色素、敏感、皱纹及光反应作为次分类因素，从而为开发符合中国人面部皮肤分类标准的定制化妆品提供依据。

羽西在2013年推出号称全球第一款应用私人定制概念的化妆品—彩虹瓶，通过皮肤状况调查问卷评估消费者的皮肤现状，从 27种配方中选择最适合消费者的化妆品。2019年成立的无沁SECRETFORM通过问卷调查收集顾客在香氛、功效和产品外观等方面的定制要求，从而推出定制洗护产品服务，供消费者选择的数百件产品均通过化妆品备案。2020年，头皮护理品牌至墨实验室和护发品牌effortless等国内品牌纷纷推出“量肤定制”服务，通过对顾客进行问卷调查，然后进行调配并销售产品。

在定制化妆品的起步期，各大化妆品企业开始有意识地以皮肤科学的新指南为抓手，面向消费者进行更为细致的皮肤分类，有力地促进了定制化妆品的发展。一方面，问卷调查的数据受消费者的认知水平和主观意识的影响较大，其准确性仍然和客观数据的差异较大。另一方面，化妆品企业在此阶段推出的定制化妆品实际上是数量有限的品类，和真正意义上的“私人定制”尚有较大差距。

3. 探索期，聚焦于皮肤检测的定制化妆品

在2009年发布的《中国人面部皮肤分类与护肤指南》中，判断皮肤类型的3个重要指标是皮脂、角质层含水率和肤色。鉴于主观评估上述指标存在较大误差，可客观分析皮肤参数的检测仪器也在不断更新发展，为评估皮肤生理参数提供了有力手段。皮脂测量仪的历史最早可追溯到倩碧在1968年设计的“皮肤分析器”，目前世界公认的皮脂检测方法采用的是20世纪80年代推出的基于分光光度法的Sebumeter® SM 815皮脂测量仪，Sebumeter在2015年被列为医学美学与美容医学名词。Youn等[6]在2002年将Sebumeter应用于面部皮肤检测，发现主观皮肤类型与皮脂分泌量不匹配，建议使用客观和标准化的测量工具对皮肤类型进行重新评估。Jung等[6]通过皮脂测量仪测量人面部皮脂分泌水平，发现Ｔ区（额部、鼻部、下颏）皮脂分泌水平高于Ｕ区（双颊）。魔力娃娃ANNA SUI在2006年推出“U形”半张纸面膜设计，主打分区分功能护肤。

皮肤水分含量测定从最早的电阻法到现在主流的电容法，其中的代表是德国CK公司的CM825水分探头。中国在2012年制定QB/T 4256－2011《化妆品保湿功效评价指南》[8]。在该指南的影响下，目前市面上有些润肤露、润肤霜、润唇膏等保湿类产品的包装上，标有“Hydra-Move”或“Hydra-Balance”的字样，分别表示“动态保湿”或“平衡保湿”，以满足不同肤质人群对保湿的个性化需求。

较早用于皮肤颜色检测的仪器是美能达在1995发布的基于CIE颜色系统的2600D型色度计，目前国内品牌3nh在色差仪领域有较高知名度和市场份额。兰蔻在2016年推出粉底液私人定制服务，这项服务基于肤色测试仪采集客户面部不同区域的颜色数据，再结合客户对滋润度和遮瑕度的需求，生产符合客户要求的化妆品。美国初创公司MATCHCo在2017年推出基于智能检测应用程序定制粉底液的业务，顾客通过手机App检测自己的肤色，再结合个人喜好定制粉底液。

在定制化妆品的探索期，涌现出大量皮肤参数检测仪器，将皮肤分类方法从“定性”转变为“定量”。由于皮肤参数数字化的出现，一方面，消费者可以通过仪器检测，以数字为标准选择或定制适合自己皮肤类型的化妆品。另一方面，“数字化”使得制定相应规范性法规成为可能。但值得注意的是，诸如皮脂、肤色和皮肤水分含量等皮肤参数在不同状态或外界条件下，机体会进行自主调节，从而造成检测数据与真实数据仍存在一定偏差。

4. 成长期，以大数据为抓手的定制化妆品

在大数据时代以前，消费者在选择化妆品时往往仅凭简单的销量和价格数据进行选择，但这样的数据收集和处理是片面而狭窄的，忽略了机体是一个具有动态调节机制的整体，因此难以帮助消费者完成准确的产品购买决策。随着“互联网+”的飞速发展，消费者使用化妆品的数据呈爆炸式增长，从众多非结构化的数据中有目的性地收集和分析相关护肤信息，借助大数据处理技术可以使定制化妆品的数据采集工作更准确高效，从而为消费者提供更适合的产品。

2019年，欧莱雅旗下的护肤品牌理肤泉合作推出一种智能可穿戴设备，通过实时测量皮肤的pH值，从而为顾客提供基于其皮肤酸碱度动态变化的定制化护肤方案。2021年，以色列品牌ILMakiage通过采集消费者的面部红斑、皮肤黑色素和血红蛋白含量等数据，将上述数据与AI算法平台Power Match进行比对分析，从而为用户精准匹配个性化彩妆产品。杨笑笑等[9]基于箱形图数据分布和机器学习聚类算法，并与皮肤科医生经验值进行互相佐证，从而准确定义了油性皮肤的无创、客观、定量分类方法。

在定制化妆品的成长期，通过科学而规范的皮肤参数数据采集，并对消费者不同时期的数据与大数据进行对比处理，可以大幅提高数据的准确性，从而助力消费者获取最接近真实情况的数据，从而为化妆品消费提供有价值的指导，最大程度发挥化妆品的功效，这也是目前主流的化妆品定制策略。实际上，众多皮肤参数体现的是皮肤的外在表现，是“果”，而“果”对应的“因”是个体的基因差异，针对个体的基因差异而定制的化妆品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定制化妆品。

5. 突破期，基于基因工程的定制化妆品

随着生物工程技术的进展，人们发现个体之间的基因差异是导致不同皮肤类型的根本原因。因此，基于基因工程的定制化妆品开始悄然走入大众的视线，使得化妆品定制服务越来越科技lqrgBlFdX0ni9OVcQeM3AQ==化和前沿化。

基因检测公司EpiEncare在2021年借助二代测序（NGS）的DNA甲基化检测技术评估客户的表观遗传学数据，获得个人基因序列中与皮肤状态相关的基因信息，并与大数据匹配算法从而推出个性化护肤检测服务。生理期护肤公司Amareta在2021年推出定制护肤品牌Veracity，通过采集唾液样本来分析女性体内激素水平，从而根据激素水平的差异提供相应的个性化护肤产品，以适应皮肤在女性生理周期中的变化。资生堂在2022年推出一款DNA肤质测试程序“Beauty DNA Program”，消费者可通过唾液试剂盒进行DNA检测，融合皮肤病学研究和AI技术分析DNA信息和皮肤状态的关联性，并通过这项检测提供更有针对性的定制护肤服务。

在定制化妆品的突破期，人们不满足于皮肤参数的测定，开始聚焦于各种皮肤参数的始动因素，即基因差异。并将基因工程技术与大数据结合起来，为消费者定制化妆品提供最有价值的判断，从而实现“千人一面”到“一人一面”的转变。

Part 2

我国定制化妆品产业的政策依据

我国与国外化妆品生产管理模式存在差异，对化妆品生产实行许可制管理（即只有依法取得 《化妆品生产许可证》的企业才能够开展化妆品生产行为）， 《化妆品生产经营监督管理办法》对化妆品生产主体和经营主体的责任事权也进行了明确的划分[13]。无论是先前的《化妆品卫生监督条例》 或是2021年施行的新《化妆品监督管理条例》，都没有个性化护肤的生存空间[11]。但随着消费需求增长、技术日臻成熟，国内化妆品公司争相在定制化妆品领域进行布局、研发和推广，相应的赛道逐渐成形，监管也随之升级到位。

2022年6月，《工业和信息化部 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生态环境部 商务部 市场监管总局关于推动轻工业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工信部联消费[2022]68号）发布，其中将“定制化妆品”作为产品品牌培育的项目之一列入“专栏3 品牌培育工程” [14]。2022年7月，上海市第十五届人大常委会第42次会议通过《上海市浦东新区化妆品产业创新发展若干规定》，其中第9条提到“本市鼓励化妆品企业提升匹配消费需求的能力，开展皮肤科学基础研究，探索小批量、多品种、高灵活度的生产模式，精准研发适合消费者个性化需求的化妆品”。[15]该规定于同年次月正式实施。

2022年11月，《国家药监局综合司关于开展化妆品个性化服务试点工作的通知》（药监综妆函〔2022〕625号）明确在部分地区开展为期一年的化妆品个性化服务试点工作，并将“探索对个性化服务模式的有效监管措施”“研究制定个性化服务相关的规范性文件”作为重点工作，鼓励各试点省（市）药监局在现行的化妆品监管法规框架下，创新监管模式，在产品备案、检测、留样、销售管理等方面进行监管方式的优化。并强调通过试点，在符合化妆品产品备案、生产监管、风险监测等相关法规要求下，进行合理优化，既要保证化妆品的质量安全，又要满足消费者用妆的个性化需求[16]。

2023年7月21日，上海市药监局发布《上海市浦东新区化妆品现场个性化服务管理细则（试行）》，细则文件显示，该细则自2023年8月20日起施行，有效期2年，有效期至2025年8月19日[17]。这也是国内首个定制化妆品管理细则。

Part 3

定制化妆品的发展挑战

当前，定制化妆品的发展呈上升趋势，但是受众却不广泛。究其原因，定制化妆品对市场消费能力、产品质量和效果、生产过程和环境、服务人员素质与客户参与度等方面有较高要求，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其快速发展。

1.定制化妆品市场需要强劲的消费推动力

市场的长足发展，既需要强大的需求拉动力，也需要强劲的消费推动力，二者的完美契合，才能实现客户的指数级增长。定制化妆品的定位是化妆品消费迭代升级的高端产品，由于私人定制的属性，难以大规模生产，也必然带来较高的成本和价格[12]。因此，只有较高的消费经济水平才能支撑定制化妆品市场的高位运转。这从国家药监局在开展国内首批开展化妆品个性化服务试点时，选择北京市、上海市、浙江省、山东省、广东省这五个经济较发达地区作为试点区，就可看出端倪。

2.定制化妆品产品需要可靠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定制化妆品是否能做到“名副其实”“安全有效”，是每一位消费者关心的问题。但是一些品牌只是在概念宣传或者包装上推出定制元素，实际上换汤不换药，在产品功能和生产方式上没有实际上的创新，徒有虚名主打概念[18]。同时，如果生产原料的来源、技术参数、性能指标、可能存在的安全性风险物质没有摸透，将会带来较大风险[12]。

3. 定制化妆品生产需要可控的规范性和及时性

定制化妆品的生产场所面积、设备、环境、卫生是否达标，生产过程中涉及到的熔解、凝固等再处理是否影响品质，定制化导致的原料与基础配方或特定成分之间纷繁复杂的排列组合是否会存在风险，都需要相关的标准、制度进行规范、监管和保障[12]。而另一方面，真正的私人定制化妆品过程比较复杂，需要经过了解需求、制作、邮寄等漫长的过程，换一个含量0.001% 的化妆品内容物都要做半年以上的测试[18]。因此，定制周期、产品交付时间等因素也直接影响到顾客对定制化妆品的消费体验。

4. 定制化妆品服务需要匹配的专业团队和客户参与

化妆品个性化服务的流程至少包括需求收集、数据测试、结论分析、服务实现、跟踪反馈5 个核心环节[13]。这对流程中各环节研发人员、生产人员、营销人员的素质与专业化，提出了较高的要求。如数据测试、结论分析、服务实现环节，需要研发人员具备相关的皮肤生理、药理机制、细胞生化、化学化工、社会人文等学科知识储备和跨学科应用能力。操作仪器、进行分析评价和接触内容物的人员需要具有相应资质且经过必要的培训和考核，而接触内容物的人员还需达到符合要求的健康要求[10]。在需求收集、跟踪反馈环节，需要营销人员对客户的定制特点有高度认知，对产品内涵、生产过程、服务流程、相关法律法规和标准高度熟悉，并具有较强的理解力、共情力和沟通力。此外，定制化服务的特殊性，还要求客户具备一定的文化素养和化妆品常识，并在需求采集、数据测试、跟踪反馈等多环节上主动配合、深度参与。

作者介绍

余阳韬，刘 岸：供职于湖南理工学院化学与化工学院

[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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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吴建新， 陶可鑫， 陈矛等. 中国化妆品行业的研发现状和发展趋势[J].中国化妆品，2022（12）：5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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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ung IS， Yun SJ， Lee JB. The Difference in Sebum Secretion Affecting Development of Acne[J]. Ann Dermatol， 2019， 31（4）：426-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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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佟文鑫， 孙凯， 王盛楠等. 化妆品个性化服务模式的思考与展望[J].日用化学品科学，2023，46（12）：1-6.

[11] 许文君. 个性化护肤“开闸”，定制护肤品能否迎来春天？ [J]. 日用化学品科学，2023，46（02）：7-9.

[12] 尹蓓珮. 个性化定制化妆品发展现状及问题分析[J]. 上海医药，2020，41（19）：70-72.

[13] 佟文鑫，孙凯，王盛楠等. 化妆品个性化服务模式的思考与展望[J].日用化学品科学，2023，46（12）：1-6.

[14] 《工业和信息化部 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 生态环境部 商务部 市场监管总局关于推动轻工业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EB/OL] [2022-06-08].https：//www.gov.cn/gongbao/content/2022/content_5705842.htm.

[15] 上观. 《上海市浦东新区化妆品产业创新发展若干规定》全文公布[EB/OL] [2022-07-26]. https：//sghexport.shobserver.com/html/baijiahao/2022/07/26/808569.html.

[16]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 国家药监局综合司关于开展化妆品个性化服务试点工作的通知[EB/OL] [2022-11-07]. https：//www.gov.cn/zhengce/zhengceku/2022-11/11/content_5726121.htm.

[17] 上海市药品监督管理局.（有效期至2025 年8 月19 日） 上海市药品监督管理局关于印发《上海市浦东新区化妆品现场个性化服务管理细则（试行）》的通知[EB/OL] [2023-07-20]. https：//yjj.sh.gov.cn/zx-

[18] 张媛媛. 个性化定制化妆品的喜与忧[J]. 中国化妆品，2019（12）：23-29.